星期五

星期五
星期五,福来爹,Friday is my favorite day of the life。第一个词汇是一般人说的词汇,第二个词汇是讲方言人学英语的时候标注的词汇,第三个词汇是某个特定语境中的特定时间的词汇。
Last friday night是katy perry的一首音乐歌,以前喜欢听,现在听起来,居然毫无感觉了。
我再去听Firework,依然心潮澎湃。这首音乐,我第一次听得时候,是十年前了吧。那时候的我。在百年职校的英语课上,英语老师Ben教我们英语的时候,课前五分钟,都会放一段英语音乐内容的小视频,也有可能是一小段TED的视频。
那时候,我记住了好多英语音乐歌手的名字,Chaice的 OneDay,Lenon的lmanige和Jealous boy以及Beautiful boy。Whitney Houston和Mariah Carey合唱的When you believe,如今我听Mariah Carey的Hero的时候,我会想到《鲁滨逊漂流记》中的星期五。
星期五的孤独和鲁滨逊的孤独,是同样的孤独,还是异样的孤独呢?你今天过得开不开心,这是我最近特别喜欢用的表情包。我发现,很多人也觉得开心才是最重要要的。不开心的话,做什么事儿都没精打采;开心的话,像个没心没肺快乐的挖掘机。挖掘自己的过往记忆,挖掘生命中的酸甜苦辣咸,挖掘幽暗岁月中的恐惧与无助。
时间不仅仅是刻度,也是容器,某个生命时间节点的容器。比如某个星期五,便是回忆者的容器,在那个叫做星期五容器里面,有流水般的记忆,有学生时代的记忆,有向往的生活的美好祈盼。所以时间不仅仅是个节点而已,也是一种记忆的容器,那个容器里面的所有一切,都是由你我之间去定义。
之前,我写过一个烂尾的小说,讲超现代化的时代里面,时间已经不再重要了,瞬间的记忆或回忆的能力才是衡量一个人是不是活人的指标。为什么这么说呢,因为超现代化的人,跟机器人没有太多区别了,他们都行尸走肉地在社会中生活,做着相同的景观动态,操着差不多一样的景观话术,思考着分毫不差的景观思想。
到超现代化的时候,所有的器物也开始有记忆了,不过那些有记忆的器物或机器人,唯一的缺陷是没有回忆的能力。所以,要检验一个活人和机器人的区别,不是看它有没有人的内脏,也不是触摸它有没有心跳,而是如何检验它有没有回忆或者瞬间记忆的能力。
星期五,注定是个开心的日子。星期五,意味着念初中住校的我,骑着自行车的我,三五同学,翻山越岭,回到五公里远的家,山脚下的家。那个时候,远方一无所有,远方是个虚空的存在。而今,远方也是一无所有,不过,你在哪里,哪里就是远方。
星期五,何其不是一个快乐的日子呢?星期五,意味着在百年职校的我,在南湖西里搭上983路公交车回到北石家村的住地,可以不做作业,意味着明天有英语课,或者有音乐课。那个时候,那儿都不去,就静静地看书,在白杨树下看书,看到树叶都随风而落。
星期五,是一个短暂又满血复活暂定键,意味着我第二天不用八点前起床,从成府路骑车到北大听课了,可以睡个懒觉。或者早上起来,到报刊亭买一份有书评周刊的报纸,在报刊亭前读一上午,迎着太阳打几个响亮的喷嚏再去食堂吃午饭。
后来的我,其实没有星期的概念了。或者说,我很早的时候,就觉得,人只有三天,昨天,今天,明天。今日事今日毕,莫负今日,成为某个时段强迫症人的最大自由枷锁。
某个时间段,我祈盼星期五的到来,犹如孤独的鲁滨逊在岛上祈盼遇见你一样。只有星期五,才能解除内心的孤独与恐惧。
每个人都是一座孤岛,但愿每个孤岛上的鲁滨逊都能拥有自己的星期五,就像每个小王子都有自己的玫瑰,或者每一朵玫瑰都会遇见宠爱自己的小王子一样。
末了,想起李猛在《自然社会》导论中,讲鲁滨逊的世界,一个现代人的孤独,时间再次回到现实生活中。我祈盼,每个人的星期五,或者说星期五可不可以是个开心的人儿,或美好的记忆,而不是空洞洞日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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