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只向美好的事物低头(中) | 感动万千人的传奇爱情
“就让那七天活在心里的最里面吧”
这是一段从未曝光
闻者无不泪下的真实传奇之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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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界上美好的事物很多
爱情最美好 永远排第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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素年锦时为你播读
2003年,她赚到了第一桶金。
非典时期,所有生意几乎全部停滞,她以自己的直觉囤下了很多货物,几万件鞋子,快到冬天的时候别人家没有只有她有,她卖疯了。
这一年,她赚了3000万。
2004年她开始做木材生意,和生意伙伴福哥搭伙。福哥是福建人,诚恳、热忱、义气,他们把一车皮又一车皮木材发往绥芬河。
我问她能赚多少钱?一个车皮是什么概念?
她这样给我解释:“一个车皮十万,一列火车有十几个车皮,每天四点发车,七点到,一天一趟,你自己算。”
的确吓了一跳,相当于印钱。
“我那时就有两个保镖了……你想想吧。”
“那时候你和家里人联系吗?”
“不联系。”
“你有追求者吗?”
“有,当时一个州长的儿子看上我了,邀请我去他家的城堡,开了香槟请我跳舞,他向我求爱、求婚了……他一边弹着钢琴,一边等我回答。”
“你怎么回答?”
“我有爱人了,我说我有。他问在哪?我指了指我的心脏,‘在这儿!’然后他站起来,抱住我,轻轻地在我脑门亲了一下说:‘祝福你,小慈。’我跑到外面的雪地里,一遍遍呼喊着家义的名字,我们俩曾经约定,只要喊对方的名字彼此肯定能听到。”
我转过身问家义:“家义,你听到了吗?”
家义说:“那几年我总是心脏疼,觉得她在叫我。我只要不忙了,只要一停下手中的活儿,脑子里立刻闪现的就是小慈,我在梦中无数次喊她的名字。阿丽很恼怒,我觉得小慈一直在跟着我,从未离开。”
“那时你在哪里?”
“我去沙漠,去边疆,条件十分艰苦,想念小慈是我活下去的动力。”
“没有想过找她?”
“找过,但她失踪十几年,连她家人也联系不上她了,以为她死在外面了……”
我又问小慈:“那为什么选择了结婚?”
“为了安全。俄罗斯黑社会多,每天有强奸案。有一个黑社会老大看上了我,扬言要把我弄到手,那时我真的害怕了,与其遭了黑手被强奸,还不如把自己嫁了。何况,家义已经有了婚姻和孩子……我那时相当绝望。”
“怎么挑中第一个丈夫呢?”
“那天我们华人开联欢会,他抱着吉他在台上唱歌,也是又高又帅。因为家义会弹吉他会唱歌,我突然觉得一阵温暖,仿佛看到了家义。然后他就开始唱,唱了一首《不是我不小心》:不是我不小心,只是真情难以抗拒……然后他在台上看着我说,我爱上了一个女孩,她就在台下,今天,我想向她表白。”
“全场就起哄,‘表白,表白!’他一步步走向我,我当时就傻了,他站在我面前说:‘嫁给我吧。’我问他抽烟不?他说不抽。又问他喝酒不?他说不喝。赌博吗?他说不赌。然后我就答应他了。因为那时我就是想找个人结婚,刚好他出现了。我就是忘了问他嫖娼吗?结果他只爱这一口。”
2003年3月,小慈结婚。
“你忘记你的家义哥哥了吗?”
“没有,婚姻和爱情是两回事,我只爱他一个人,我要好好活着,不被人欺负,所以我结婚了。”
一年之后,她还是离婚了。凑合的婚姻到底不合适,那时候,她怀孕七个月。
不合适的婚姻有刺儿,会扎到对方。彼此没有抱怨,分手。她把家里的钱都给了对方,然后,各奔东西。
生孩子的时候一个人,大出血。望着茫茫黑夜,觉得快死了。有人给她前夫打电话:保大人还是保孩子?对方说,保孩子。
她闭上眼睛,没有眼泪。泪水也是身外之物,坎坷挫折让她知道,没有人能救她,唯有选择坚强。
她的保姆马姐一直陪着她,从孩子出生到女儿13岁,这个叫马姐的女人成了命中注定的亲人。她帮马姐的儿子结了婚,又帮马姐找了个后老伴儿,马姐和我说:“没有小慈就没有我的今天。”
和她历经生死的人几乎都没有血缘关系。
比如福哥。
小慈和福哥合作多年,是生意场上交心交命的伙伴。
2016年,小慈打给福哥几千万救市,很多人不理解,因为这几千万很可能回不来了,但小慈还是把钱汇了出去,她只有一句话:“和我一起生死相依、过命交情的人,我只能拿命抵。”福哥救过小慈的命。
什么是生死之交?就是拿命换过命的人。
2005年冬天,小慈、福哥、翻译从货场出来,那是上午十点——那时他们已经有钱了,开着一辆豪华大吉普。一辆军车忽然拦住了他们,他们以为要检查就停了车。从车上下来四个彪形大汉,四个壮实的俄罗斯劫匪!他们遇到了劫匪!
福哥是唯一的男性,反抗的结果是被打昏了,四人把小慈和翻译塞上车,用车拖着福哥在雪地里走。福哥的前胸、下颌的皮全被磨掉了,血就那样在雪地里延伸着。
他们又给了他几棍,以为他死了,把他扔到雪地的大坑里,然后把小慈和翻译绑在山上的大树上,让她们对望着。那时是零下30摄氏度。
小慈和翻译刚开始还说话,互相鼓励,在深山的雪野中,只有狼群,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
到后来小慈失去了知觉,天寒地冻的俄罗斯,好像就要收留小慈了。在生命的最后一刻她想到了两个人,一是刚满一岁的女儿,二是她的家义哥哥。她知道自己就要死了,流出的眼泪冻成了冰。
像《大话西游》中紫霞仙子的那滴泪吗?
家义哥哥,我就要离开人世了。我想见你,可是再也见不到了。如果有来生,我还希望早早遇见你,你还叫家义,我还叫小慈。要比这一辈子早点懂事,我18岁就要嫁给你,我给你生几个孩子,我们儿女成群,活到很老很老……
如果来世不能为人,我愿意做一朵小花让你养着,或者当只小猫让你领回家……家义哥哥,下辈子见……那是她最后的意识,眼前晃过家义18岁说娶她时英俊的脸,然后再也没了知觉。
她醒来时是一天后了。她看到了福哥、货场的朋友,他们用雪拼命搓她的全身——一个冻僵的人必须用雪搓热全身,否则不是死掉就是全身残疾了。
那一幕她至死不忘——一个自己还流着血的人用雪把她搓醒,福哥发动了全货场的人上山找人,到晚上十点时,找到了她们,她们已接近冻死的边缘,人早就冻僵了。
如果福哥不找她,或者如果福哥不发动所有人找她,她早就死了。但福哥说:我们是拿命相交的人,你还有刚满周岁的孩子,我就是死了也要找到你。
她懂,这是救命之恩。2016年,她没有犹豫,凑了几千万给福哥救市。“钱可以再挣,命不能!”
从2006年开始,小慈开始在国内投资,服装、能源、地产……国外的生意不景气了,父母年迈需要照顾了。
\ 一生痴情相思老
她先接了父母电话:“小慈,爸爸妈妈都老了……”她在异乡的那头哭了,她开始疯狂给家里汇钱,到底是亲人呢。她又接到好朋友的电话:“小慈,我想告诉你一个秘密。”
“什么秘密?”
“你知道家义当年为什么没有去找你吗?”
那是她的伤口,永远的疼痛——小旅馆中等了半个月,说好了一起走,他却不要她了,放了她鸽子。她说:“我不想听!不想听!任何理由我都不想听!”
朋友说:“你必须听,张家义为你自杀了,所以没法去找你!”
她呆住了,那一年的七天之后,家义回家去办离婚,阿丽大哭大闹,父母以死相逼,并且父母跑到小慈家去闹,给小慈父母下跪。
家义的父母说,只要家义离婚就上吊自杀。不仅以死相逼,而且扑通给儿子下跪:“为了这个家,你不能离婚!”
一边是父母相逼,一边是最爱的女子在旅馆中等自己,家义疯了,家义绝望了——他冲进厨房,拿起刀捅进了自己的肚子……他倒下了,住了很长时间的医院,出院后变了一个人,一言不发,而小慈已经去了异国他乡。
小慈伏在方向盘上哭了多久呢?她忘记了,她知道她没有爱错人,一个敢拿命来赌的人。她想他啊,只要停下来,空气中每颗尘埃都是他。只要一做梦,就是他,就是那七天。
每当脆弱的时候,每当绝望的时候,家义像神、像信仰,让她坚强地走下去。直到有一天,她站在他面前,让他看这颗为他而保留的、像水晶一样的初心。
在得知这个真相后,小慈的心温暖了。父母也老了,多少年过去了!他过得好吗?他胖了没有?还是更瘦了?他还在边疆吗?
第一次回国的时候,她开车到了他家小区门口,在车里坐了几个小时,只看着那个小区,希望能远远地看他一眼——他在家的时候不多,九成时间在野外作业,只有过年回来几天。于是她就过年回来,一是陪父母,二是想远远地看一眼家义。她是守株待兔的人,就那样守在他的家门口。
一小时过去了,又一小时过去了……她没有等到他,不是想和他怎么样,就是想看他一眼,看他过得好不好?她甚至想看看他腹部的伤疤,那是为她留下的疤痕,她也想给他看看自己腕上的疤痕。那是他们爱过的痕迹,但她没有遇见他。
别人告诉她的消息是他还在边疆工作,有一个十几岁的儿子,除此以外,别无讯息了。
“只要他好就好了。”这是她唯一的想法。
她的事业开始往国内转移,2011年,一场事故让她有了第二次婚姻。
家义哥哥也有了自己的儿子,她有了一次失败的婚姻和自己的女儿……各自欢喜吧,相遇相知相爱只能是来生——她不忍心破坏了他的婚姻与家庭,还有那份父母要的完整。
她也不想结婚了,就一个人过完一生吧——怀揣着家义的爱情,那七天刻骨铭心的爱情。
但她再度结婚了。第二次婚姻一是因为女儿要爸爸,“别的小朋友都有爸爸,为什么我没有?”一次次女儿问她。怀孕七个月离婚,到女儿十几岁,爸爸没有出现过。二是她出了车祸。
2011年,她与一对夫妇朋友去天津一起谈生意,下了高速后,车撞到路中间的水泥柱子上。她当时就撞昏了,肋骨折了几根,脊椎骨断裂。
那对夫妇朋友在另一个病房,她半夜想上厕所,翻不了身起不来,叫那对夫妇朋友听不见,喊陪护喊不醒。那一刻,她流泪了——她是个女人,她需要一个男人来疼来爱来陪护,她假装坚强的铠甲在那一个瞬间崩溃了!
她想找个伴了,这么多年,一个人苦巴巴地撑着,看着风光无限,又漂亮又年轻又有钱,可身边只有福哥一家人。这时候,她想要有个家了。
大为出现了。当年她是班长,他是副班长,当年追求过她的人,不早不晚,恰好出现,恰好大为也离了婚。
那天同学聚会,大为唱《丢了幸福的猪》:因为爱你,所以让你选一个更好的归宿……她在黑暗中泪流满面,大为说:“让我照顾你,我们结婚吧。”她含泪答应了。
大为也是高大英俊,她选的男人,都是以家义为蓝本,都是个子高高的。兜兜转转20年,她又回到了原点,回到了大院,只不过她已是身价千万的老总。
大为像个大男孩,和她撒娇、卖萌、贪吃。从前大为就爱去外面吃饭,和她结婚后,贪念她做的美食,再也没去外面花天酒地,并且对她言听计从——大为也爱这个美丽善良又勇敢的女子啊。
她得到了所有人的美赞,大为的父母夸她孝顺,公公说:“别管别人怎么风言风语说你,在我们心里,进了门不是儿媳妇就是亲闺女!”她每到周末给老人们下厨做饭,把厨房里里外外全收拾干净,给老人买新衣服买五粮液,她不在乎钱!
对大为女儿,视如己出,有自己女儿一份就有大为女儿一份,四个人一起去旅行,她是最温暖的后妈——连大为前妻都能和她成为朋友,更不用说大为妹妹,小姑子提起嫂子直跷大拇指。她以为此生就这样过了,她以为会渐渐忘掉家义。
就让那七天活在心里的最里面吧。
这些故事,是我2015年10月在京都听到的。我们也以为没有以后了,我为这“七天”在京都的桥上泪流满面过。
但是,你要信命。一切刚刚开始。
家义知道小慈回来了。
出走半生,回到了起点,小慈又回大院了。他是听阿丽告诉他的:你知道吗?你那个小慈回来了,只不过,又嫁人了,二婚了!小慈再度嫁人的消息像把钢刀插进他心里,他正洗着碗,停下看着窗外,窗外白雪茫茫,他痛苦地闭上眼睛。
“你死了这条心吧,少在梦里总叫她,人家谁还看得上你这个穷小子,又结婚啦。”他的心在滴血,他没有一刻忘记过小慈。
为了帮助一个姐妹,小慈在大院开了一个美容院。她投资,也帮助了一些打工的女孩子们,美容院的钱她分文不取。
家义说,他每次从新疆回来,会骑车停在美容院门口,希望看到小慈从门口出来——但他一次也没遇到。
小慈的同学给了小慈一张纸条,是家义电话。小慈看了一眼就撕了。“我怕背下来,怕忍不住,怕给他打电话。我知道一打电话就完了,我就崩溃了,所以我哭着撕了那张纸条,那是家义的电话。”
她已经死了心,把希望寄托在下一辈子了。甚至,她对男女之事都不感兴趣。女儿是因为酒醉后的一次意外,而她与大为是做了一个妻子的义务——她想好好过日子,就这样过下去……
当爱已成往事,她必须逼着自己忘记。
但老天不允许这对苦命恋人分开。
2015年夏天,她在美容院里听到了一段惊心动魄的对话,也是改变她和家义命运的对话。那是她生命的分水岭。
顾客A和B躺在美容床上聊天,她剪花花草草。
A:知道吗?张家义长期不回家,即使回家也不和阿丽睡觉。
B:当然知道,多少年了都是如此,还不是忘不了他那个初恋情人,听说做梦还天天喊人家名字……
A:还听说在新疆找小姐,就是找小姐都不和阿丽睡觉……
她站在那里犹如五雷轰顶,关键是,A和B不知道她就是家义的初恋。
她冲出美容院,开车到旷野上大哭。本以为不打扰他,他会幸福一生,没想到是这样的结局——老来多健忘,唯不忘相思。
她一分钟也不想耽搁了,她想要家义电话了,快呀快,否则此生来不及了。
电话是通过小金得到的,那个在日本京都为我讲故事的人——世间所有的巧遇,全是前世的命中注定,包括今天我这个刻骨铭心、传说一般的爱情。
小慈想,她还有下辈子吗?她怕没有下辈子啊……十年生死两茫茫,不思量,自难忘。从13岁到39岁,26年过去了,人生还有几个26年。愿有岁月可回首,且以深情共白头,原来君心似她的心,也没有负相思意!
那天夜晚,她颤抖着手指,给家义发了15年后的第一条短信,她只写了四个字,这四个字,是他们的爱情密码。
“家义哥哥。”
她心跳到不行了,她尝过与君生别离,她知道岁月忽已晚,已经40岁了啊。
等待的过程是煎熬的、漫长的,而此时的家义,还在新疆,还在前线,在新疆的一个小村子里做野外工作,风餐露宿,一个每个月只挣几千块钱工资的人。
他回了她短信,只两个字:小慈。
本文选自雪小禅同名新书
《我只向美好的事物低头》
— 中部完 —
小禅历
丁酉冬月十八 小寒
月初寒尚小,月半则大矣
作 者 简 介
雪 小 禅
新浪微博:@ 雪小禅
公众号: 雪小禅 | 禅园听雪
畅销书作家,知名文化学者,中国慢生活美学代言人。曾获第六届老舍散文奖、首届孙犁文学奖等多个奖项。被评为“中国移动”大学讲座形象大使,“中国青年论坛”北京大学讲座嘉宾。担任山西卫视《伶人王中王》、《人说山西好风光》电视评委。雪小禅【禅园听雪】系列珍藏邮品,是中国邮政首次发行作家封片系列产品。
迷恋戏曲,曾任教于中国戏曲学院,被称为“大学生心中的作家女神”。同时被南京航空航天大学、北航等多所名校聘为"导师"。对传统文化、戏曲、美术、书法、收藏、音乐、茶道均有自己独到的审美与研究。
代表作:《繁花不惊 银碗盛雪》、《在薄情的世界里深情地活着》、《惜君如常》、《我只向美好的事物低头》
主 播 简 介
素 年 锦 时
微信公众号:素年锦时FM
新浪微博:@主播素年锦时
十点读书签约主播
朴素的年华,似锦的时光
用声音温暖你每个夜晚
雪 小 禅 全 新 原 创 随 笔 集
《我只向美好的事物低头》
所有美的事物,
都值得慢慢思量,一生珍赏。
我们来这世间相逢,只为向美好低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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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趣的灵魂终会相遇,
就像你等到我,而我等到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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谨以此书向生活致敬,
重新定义中国式的理想生活。
用充满人性温暖的耕作,抵御世俗的粗糙。
新 书 目 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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壹 君衔南枝踏梦来
我只向美好的事物低头
松风停云
花姐
刹那记
俱是东坡意
老少年
仙妖伶
闲情寄一生
鲜衣怒马,闲而为云
贰 松风停云处
酒茶墨香
一一生绿苔
小美可观
中年说杜甫
闲负手,永欢喜
无尽禅意,一枝入心
隐幽记
叁 明月照自身
表里山河:山西散记
长安陌上无穷树
潮汕记
湘西记
在云南
西宁:凉夏之都
银川记
景德镇
肆 桃花红杏花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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豫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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独孤茫茫
烟花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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低眉处,是清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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理想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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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七十七期
摄影 @ 作家李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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