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末奇案:恶妇为私通借刀杀人害亲夫,不料真相竟被床下之人偷听

清末皖南某村,一位姓高的农人,耕作一天,晚间歇息,睡到子夜时,正在香甜梦中,忽然听到有人急速敵门。高某心想,我家中无钱无粮,不会有盗贼光临。边想边披衣起来去开门。刚一开门,外边马上就有一人突然冲过来,用刀刺入他的胸部。高某立刻就狂呼着倒在地上。那行刺之人,转眼就仓惶逃走了。高某的妻子听到呼喊声,也赶快起身,到门前一看,差点被这突如其来的灾祸吓死,惊恐得全身哆嗦。稍息,就赶忙把丈夫抱起来放到床上,见丈夫已不能说话,只有细细的喘息声,过了一会儿,就气断死去了。

高某突然被刺死亡,妻子狂呼哭号,很快就惊动了四邻街坊,众人闻声赶来,都被这场面搞得心惊不已。仔细察看,在高某门内得到一把利刀,刀柄是木制的,上有漆书“朱浩林用”四个字。见此凶器,众人就告诉高某的父亲,说:你们不要再悲痛哭泣了,光哭泣有什么用,赶忙去报官,想办法捉拿凶手,为死者报仇才是正事。现在罪犯自然不知去向,可有这刀在,上面还有姓名,官府是不难按图索骥,很快捉住凶手的。

不过,邻人在私下还是对高某的妻子有些怀疑的。因为,此前,他们夫妇二人不知因为何事,曾经大吵一架,当时吵得难分难解,邻人前来劝阻多时才得停下。可是,二人仍然余怨未消。而且高某妻子,还有些姿色,周围有不少人都多日对她垂涎。如今,这案子发生在晚上,自然令人生疑。也许是这妇人与她的外遇合谋杀夫,终成这么大案子,都很难说。

高某父亲随后就去官府报案,结果来了县令。这位县令,既不熟悉法律,又无办案的经验,每次办案,都是任着自己的意测,武断行事。他来到之后,也不问别的,就认定高某的妻子必是私通朱浩林,所以二人合谋杀死丈夫。就让衙役把这妇人拘了押去候审。然后又立即率衙役去逮捕那朱浩林。衙役来到朱家时,那朱浩林还在床上睡觉,推叫起来,睡眼惺忪不知何故不待回答,就被衙役绑了。访察浩林的右邻右舍。知道这朱浩林昨天午间出去,直到半夜才归来,这位县令就更加认定他是凶手无疑了。再加上这朱浩林平日里,如同无赖,为附近的乡人所厌恶,这样,就没有人站出来为他说句公道话,为他辩明是非。

到了县衙大堂,这朱浩林自然不会承认自己杀人。县令就掷出那杀人凶器让他看,问他说:这刀是不是你的?浩林说:是的。可我昨天未带着它出门啊!这事我的家人可以作证。县令听后不再说话,就让衙役去把朱浩林的妻子传来。没多久就把朱妻传到,在另外一个房内,问她时,朱浩林的妻子说:这刀确实是他的东西,而且他每天早晚都带在身上,总不离身。昨天夜里,他也是带着这刀出去的。

这样,县令又提审朱浩林,对他说:你家妇人已供你昨夜带刀出门,你何以还敢隐匿不招。你即使再行狡赖,终也无用。昨夜,你到底到什么地方去,干了些什么?这时,朱浩林突然脸色有变,小心地回答说:我因手头用费窘迫,昨天晚上出去是想行偷,不过,因多日未做此事,最后还是空着手回到家中。之所以未对大人说,是怕被大人治罪矣!被杀的高某,他与我没有任何怨仇,我为什么要趁着夜色去杀死他,还把刀留在那里,这不是自己把自己往狱中送吗?可不管怎么说,那法官总也不信,但又无确凿证据,就暂时把朱浩林与高某的妻子拘禁在狱,过几天再拟定其罪。

这朱浩林家和高某及妻家,都是穷困之家,都无财产势力,家中人又都愚笨,不太明事,也不知去再上控,即是有冤屈,也得不到辩白。可那县令却掌握了一些证据,稍缓些日子,就要治罪,杀人偿命,定下他们死罪来了。当地的人,也都纷纷传说,高某是因为奸情被杀。

可幸,这朱浩林有一个朋友王某,也是个无赖之徒。王某没有职业,终日靠偷窃打发日子。此人性格生冷,但也绝顶聪明。他与浩林十分友好,互称兄弟。朱浩林被囚狱中,无人去给他申辨。这王某听到消息后即动了为朱浩林鸣屈的念头。他记得,案发的那天晚上,他与朱浩林在一块,所以,浩林不会杀人。王某本想直接去县衙作证,又怕人家不相信自己,反而受到牵连。就千方百计地想办法。王某多时以来,与朱浩林的妻子熟悉,知道这妇人也是个不守女诫,不事夫规的女人,会不会是她借刀杀人呢?想到这里,第二天傍晚时,王某就直接跑到朱浩林家去侦察。

连续几天,终于在第四天晚上,王某看见一个少年男子悄悄地溜进浩林家中去了。他知道,这其中肯定有名堂。跟着也就潜了进去。又神不知鬼不觉地钻进室内床板下。过了一会儿,果然那少年与朱妻就并坐在一块,又是搂抱,又是亲吻,稍许,那少年竟抱起妇人,把她放倒在床上,急着要成好事。突然,那少年对妇人说:真亏了你的计谋,若不那样,我们两个人怎么能有这么开心的机会。你真不愧是像汉王刘邦的谋士陈平一样的女陈平啊!妇人马上对少年说:你可别高兴过早,今天若此放肆,已见你蠢笨之形了。我那恶男人虽然说死期已近了,可终未实行死刑处决,你我还不能高枕无忧。我们借着他那把刀子行诡计阴谋,真是天助,竟这么方便地就成功了。

王某躺在床下,不想再听下去,可怎奈那男女在上面,一点也不能动作,只好静下呼吸等待机会。又过了一会,朱妻不知因何事出屋,少年男子也尾随出去,这王某立即趁着室中光线昏暗,无声无息地溜了出去。王某因常作偷盗之术,这点对他并非难事。在将离开朱浩林家时,他顺手又故意偷走了两件小东西,用它来掩护自己。可是那妇人在内与少年不断嬉戏不曾发现。

王某从朱家出来后,即到官府去告状,把自己的发现全都给那县令说了一遍。那县令不信。经王某反复诉说,,才稍稍有了点动摇。但嘴上还是不松口,只是暗地里派人在天未亮时到朱家去侦察。天亮一会儿,果然衙役拘着朱浩林的妻子和那少年男子来了。经过一恫吓、审问,说我们已知道了你们二人的隐情和阴谋,再敢讳言,决不轻饶。朱浩林妻子本来心虚,经这大堂威慑,知道已不可逃掉,也就索性直言不讳。

她对县令说:她与这少年男子私通已久,只恨朱浩林挡道,使他们碍手碍脚。早就想除掉浩林,可又怕朱浩林力气巨大,他们制服不了。朱还有不少狐朋狗友,党羽众多,弄不好害人不成又道到报复,他们为此头疼不已。正好这少年男子与那高某有矛盾,相互怨仇,就故意趁着朱浩林那夜外出未带刀子,那少年男子就拿着浩林的刀去杀了高某。还正在高兴,人不知鬼不晓地干成了借刀杀人、一箭双雕的大事时,不知道为什么竟让大人知道了,真是出乎意外。那少年见事已至此,也就直接承认自己持刀杀死高某的经过。听了这些招供后,县令就依照法律,对朱浩林的妻子和这少年男子进行了判决。

过后,又从狱中传来朱浩林,严厉责备之后,就将其释放了。临走时县令说:你既然是个良民百姓,为何出门总带把刀?这次你虽然被诬陷,受了几个月的铁窗之苦,但对你来说也不失为惩诫之举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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