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汉趣事》之四十：外戚揽政王凤专权

2024-08-03 23:44:42

竟元元年(公元前33年)六月，汉孝元皇帝刘奭驾崩，终年41岁，在位15年。儿子孝成皇帝刘骜即位，时年19岁，尊母亲王政君为皇太后，封大舅阳平侯王凤为大司马、大将军、领尚书事。第二年，又封几个舅舅王崇为安成侯、王谭、王商、王立、王根、王逢时为关内侯。五年以后，又改封王谭为平阿侯、王商为成都侯、王立为红阳侯、王根为曲阳侯、王逢时为高平侯。五人同日封侯，世间称之为“一日五侯”。太后的母亲李氏改嫁生子苟参，太后也要求封侯。成帝认为不是正宗，只封苟参为侍中、水衡都尉。王氏子弟都是卿、大夫、侍中和各部门管事，把持了有权势的部门。而王凤尤其专横。

丞相乐昌侯王商(不是外戚王商)追究琅琊太守杨彤的过错。王凤因为杨彤和他联姻，出面求情。王商不听，上奏要求罢免杨彤，被皇上压下来。王凤就怨恨王商，指使频阳耿定上书，揭发"王商与奴婢通奸；他的妹妹淫乱，指使家奴杀死情夫，可能是王商教的。”皇帝认为这些暗昧小事，不足以伤害大臣。王凤咬住不放。成帝只得免除王商丞相职务。王商被罢免三天后，旧病复发，呕血而死。王商子弟亲属全部被调离京城。

阳朔元年(公元前24年)冬，定陶王刘康来朝。刘康是成帝的弟弟，太后和皇上秉承先帝的意愿，对他的侍遇十分优越，賞赐是其他王的十倍。皇上对定陶王说：''我没有儿子，又经常生病，天命难违，一旦有事，我们兄弟就不能再相见了。你就留在我身边陪着我吧！''定陶王就住在他的官邸，早晚进宫陪伴皇上。大将军王凤很不高兴。恰遇日食，王凤就说阴气侵日，是王侯干扰皇上的征兆，定陶王必须回封国去。定陶王只得离京，和皇上拉着手相对哭泣。

京兆尹(京城最高行政长官.相当于市长)王章刚直敢言，虽是王凤推荐任职，但看不惯王凤专权，不亲附王凤。他上密封奏书说：“上天惩恶扬善，用祥瑞和异象表示出来。陛下沒有子嗣，想借定陶王继承祖业，安定天下。这是顺从天意，为什么会带来灾异呢？日食应该是臣专君权的原因。王凤将日食归咎于定陶王，是对皇上不忠。

“前丞相王商，对皇上忠心，正直、有威望，不肯失去气节迎合别人，是国之柱石。王凤用女人的事情将他罢免，以至忧伤而死，人们都哀怜他。

“王凤明知他小妾的妹妹张美人已嫁过人，按礼制不宜作皇上的嫔妃；却说她能生儿子，纳入后宫；其实是为了讨好小妾。听说张美人未尝怀孕就生了孩子。羌人、胡人都有杀首子以荡肠正世(杀掉嫔妃的第一个孩子，以清除婚前子，保持血统纯正)的规紀。何況是天子接近离婚的女人呢！这三桩都是大事，陛下亲眼所见。由此足以想象那些没有看见的事情。王凤不能再理朝政了，应另选忠良贤达的人代替。”

皇上看了王章的奏书，深有感悟，召见他面谈。王章推荐信都王的舅舅琅琊太守冯野王。他认为："这个人忠诚守信，正直、有谋略，原来因是诸侯王的亲戚出任外官。现在以他是贤德有才能而重新提拔入朝，可以表明君王喜爱贤人”。皇上还是太子时就多次听说冯野王的名望，声誉远超王凤，就打算用他代替王凤。

皇上每次召见王章，都屏开左右。太后堂弟的儿子王音是侍中，在外偷听到全部谈话，去告诉王凤。王凤非常恐慌，装病回家，上疏请求退休，言辞十分哀伤。太后听到后，伤心流泪，不思饮食。皇上只好下诏书请求王凤回朝廷管理朝政。

王凤支使尚书弹劾王章说：“明知道冯野王是因为是王舅才出任外官，还推荐到朝廷上来，是阿附诸侯；又知张美人已尊为皇妃，还荒谬地引用羌、胡杀子荡肠，说不该说的话。”将王章下狱。廷尉以"将皇上与狄夷相比，欲断绝继嗣的来源，背叛天子，私为定陶王出力。”定罪。王章死在獄中，妻儿流放合浦。从此，公卿见王凤，都只敢侧目而视。冯野王心中害怕，生起病来，三个月后，告退，与妻儿归杜陵就医。

第二年四月，听墙根的王音被提拔为御史大夫。后一年秋，王凤病死，临终前上疏，推荐王音代替自己。九月。王音任大司马、车骑将军，以堂舅身份封安阳侯。

《西汉趣事》之四十：外戚揽政 王凤专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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