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散文】阳台上的菊花又开了|高山流水

不是花中偏爱菊，此花开尽更无花。

秋天是菊花的季节。每到深秋，我总期盼着漫山遍野的菊花自由烂熳，尽展娉婷。盼着，盼着，先是沁人心脾的花香扑面而来，接着映入眼帘的是一簇簇，一片片的七彩斑斓的菊花海洋。煽情的风催情了花海的涌动，一浪又一浪，一峰又一峰，远远望去若彩绸，似云锦，既像烟，又如云。山醉了，水醉了，鸟醉了，我也醉了。它的美不只是一种视觉暂留，而是一种让你美到骨子里的美，会使你迷失自我，失魂落魄。

过了霜降，一场凄风冷雨，冬来了，四野的菊花慢慢凋零，那种让人心动的娇艳慢慢淡出了我们的视野。长恨花去无觅处，不知转入此中来。早晨起来，猛然看见阳台上那盆菊花竟绽开了笑靥。窗外已是天凝地闭，寒厉霜飞了，可它却显得那样的从容不迫，镇定自若。那种倔强峥嵘的骨气，倒使我心生敬意。我知道，它是经历了九死一生后，才又有了今日的芳容。

去年春天，我从卧室里把这盆菊花搬到阳台上，经过精心侍弄，到了深秋，它开得姹紫嫣红，其华灼灼，凡见到的朋友们无不赞叹说，这花真有灵性啊！只可惜，月无常圆日，花无常开时。不知什么原因，今年夏天，这盆菊花越长越蔫，我焦急的每天顾盼它几次，浇水，松土，上肥，喷药……可它仍萎靡不振，我望穿秋水，盼它葳蕤。就这样，又过了月把光景，它竟又慢慢复壮了。我不敢想象，经历了七灾八难的它，在立冬后的今天，还能与我笑脸相迎，且又红得灿烂，红得温柔，红得让人心旌荡漾。此刻，我被它那种顽强，高洁，雅致，脱俗的品格与气质所感动后而激动。与它对视，菊花无语，我心依旧。我想，菊花那绽放着的片片花瓣不正是在慢慢的向我们倾诉着与人生共鸣的甜酸苦辣吗？只可叹，世上阅花者无数，懂花者寥寥。在我看来，人生更像菊花，“百步九折”，“荆棘丛生”，在历尽百折，尝尽苦涩后，方是清香，淡雅。我觉得，菊花似乎也通人性，也有它自己的思想。它所包含的丰富内涵，会让人想象无穷。

孤灯和月渐阑珊，独坐黄昏对菊眠。我愿在这盆菊花的陪伴下，去欣赏，去讴歌人生秋天的无限风光。为此，我写下了这篇心曲，哼出了属于我自感慨的小调。

作者简介：高山流水，原名高少民，曾创作《红寨艳阳》等多部剧本，近年来有诗文散见于艺笋、欣然、河洛风景线、天涯知己、山水文苑等网络平台和相关刊物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