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南作家散文】刘凤英 / 年的味道
年 的 味 道
刘凤英(黑龙江)
春节是中华民族的传统节日,每逢春节来临,外出的游子无论多远都要匆匆忙忙往家赶,回家过年,与家人团聚是最大的快乐。
“年年岁岁花相似,岁岁年年人不同”过了春节,都长了一岁,光阴似箭,日月如梭啊!要好好过年,珍惜生命里爱暖情长。
进了腊月就有了年的味道,腌制腊八蒜是每个家庭必备的美食。腊月初八这天腌制的腊八蒜,在除夕之夜与饺子一起吃味道特别好。
腌好腊八蒜,人们就开始采购年货了。大街小巷猫冬的人们开始走出家门,买猪肉、买牛肉、买羊肉……现在的生活水平就是高,牛羊肉价钱那么高也疯抢,我也没例外,抢购了半只羊。羊排可以做手抓羊肉,羊腿可以做馅,还可以涮火锅。我还买了鸡、鱼、虾、大闸蟹……啊,过年就是要痛痛快快、津津有味地与家人一起品尝美食,不做满汉全席,也要把最拿手的好菜做出来。望着这一堆的年货,我想起了母亲,想起了儿时过年的情景……
七十年代,物资比较匮乏,平日里人们粗茶淡饭,能温饱已经很不错了。鸡鸭鱼肉、白面饺子只有过年的时候才能吃上。那时的大人愁过年,把过年称为“年关”,无论日子再怎么艰辛,也要尽最大的努力把年过好;那时的孩子盼过年,因为过年他们可以穿新衣、放鞭炮,可以吃油炸的大果子、麻花、丸子,还有咬一口就冒油的猪肉。
在我的记忆里父母很勤劳,他们再苦再累也要养一头猪,养到年底杀。那时不许买卖,一头猪杀好后煮熟腌制起来,能吃一年;肥肥的猪油炼好后放在罐子里密封储存,慢慢吃。那年月虽然生活拮据,但父母的勤俭持家使我们吃得不是很差。特别是杀猪的时候,烀好的猪排管够吃,我们姐弟几个在冒着香气的锅灶前围着母亲啃猪排,刚刚出锅的猪排浓香四溢,母亲把最好的猪排让我们吃,那浓浓的肉香至今难以忘怀,那是家的味道,是母亲的味道。
现在不提倡吃炸制的食品,但是在我们小时候,过年一定要吃炸制的食品,不吃炸制的食品仿佛就没有年的味道。家家户户飘出的油香在山村的上空飘逸,那缕缕的炊烟会让人感觉到飘起的是红红火火的日子,是人们对美好生活的向往,是对新一年的祝福。
母亲也不例外,也烹制油炸食品。令我记忆犹新的是母亲炸制的油饼。母亲把面和好,放在炕头上醒发,发好后用油揉面,切块,擀成薄饼,然后放在滚开的油锅中炸制。薄薄的饼放到油锅中很快膨起,变得又大又圆,等炸到金黄色捞出,放到嘴中咬一口,外面酥脆内里绵软,唇齿留香,比起平日里天天吃的玉米面饼子、煎饼,真是味道好极了。
“噼噼啪啪”的鞭炮声把我从回忆中唤醒,美丽的烟花在傍晚的天空绽放,孩子们开心的笑声使我想起了我的女儿,过年真好,女儿也可以回家团聚了。女儿最喜欢吃糖醋排骨,我一定要好好做给她吃,还要好好给她准备压岁钱。现在孩子的压岁钱也多了很多,至少也要几百元。儿时的我们,过年的压岁钱只有几毛钱,而且还要在年夜饭的餐桌旁给父母叩头。我们是老大、老二、老三穿好新衣,依次站好,父母在桌旁微笑着看着我们,我们一起跪下齐声说:“爸爸妈妈新年好!”然后父母笑呵呵地把我们搂在怀里,把压岁钱放在我们手里。我们当时非常幸福,趴在父母的怀里撒娇甜甜地笑着,这个时刻父母最高兴,忙了一年了,平平安安辞旧岁,喜气洋洋迎新年。在父亲亲切的话语声中全家人开始吃年夜饭。那时的年夜饭只有饺子,那时的饺子真好吃,白菜加了肉末,又鲜又香,吃了一个再吃一个,吃到打饱嗝为止。现在给压岁钱的方式是在除夕之夜,只要孩子微笑着说一声:“爸爸妈妈新年好!”,父母就赶紧把压岁钱给孩子,孩子拿过钱顾不上吃年夜饭、顾不上吃饺子就跑出去看烟花了。新旧对比,高兴是高兴,毕竟时代不同了,生活好了,丰盛的年夜饭、美味的饺子已经不是孩子梦寐以求的美味佳肴,平日里一日三餐就非常好,想吃什么母亲就给他们做什么,他们感受到了生活更甜蜜的滋味,作为父母的我们应该替孩子倍感幸福。但在内心深处总觉得没有从前的年味浓,过去除夕之夜那种隆重的气氛,那种对年夜饭的钟爱,那种传统礼节的庄重是触动心灵的感动,是我们这一代人的财富,它告诉我们生活很不易,要懂得惜福,爱父母、爱家人、珍惜每一个平平安安的日子,岁月静好!
“爆竹声中一岁除,春风送暖入屠苏。千门万户曈曈日,总把新桃换旧符。”想起宋朝大诗人王安石的诗句,想起了春联。今年我一定要买一幅五谷丰登的春联,愿我们的日子在新的一年里越过越好,收获多多,年的味道越过越浓香!
作者简介:刘凤英,笔名:玉兰,教师;作家在线签约作家、黑龙江省哈尔滨市作家协会会员、黑龙江省散文创作委员会会员、散文在线中国文苑文学创作学会会员。作品多发表在黑龙江日报、伊春日报、黑龙江林业报、大森林文学以及散文在线等文学网站和微信平台。散文《美丽的虎峰岭》收录在中国作家在线《难忘的时光》一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