历史故事——朱棣立朱高炽为太子
燕王的朱棣发动靖难之役,打败了侄子朱允炆,成功当上明朝第三位皇帝。朱棣夺得帝位后,为了巩固皇室政权,必须马上册立太子,但是立谁为太子这个问题却令他非常头疼。朱棣有4个儿子,最小的儿子朱高爔幼年就猝死,所以明朝皇权之争并未有他的名字。朱棣的另外三个儿子都不是安分之辈,大儿子朱高炽身材肥胖,善于文墨;二儿子朱高煦善于骑射,武略过人;三儿子朱高燧虽然各方面都不及两位兄长,却也深受朱棣的喜爱。朱棣向来欣赏朱高煦的武勇英俊,而且在靖难之役中,朱高煦曾立下大功。朱棣被南军追杀时,朱高煦率领部下击退了敌军,当时朱棣就承诺朱高煦在夺得帝位后,一定立他为太子。朱高炽行事迟缓,性格柔弱,不善弓箭,朱棣一向不喜欢这个大儿子。
可是朱高炽心地善良,当年明太祖朱元璋就曾夸奖这个孙子有“君人之识”。朱棣在北京起兵南下,留下大儿子朱高炽和夫人徐氏留守北平,朱高炽以区区万人,对抗几十万官兵,最终保全北平。当时方孝孺给朱允炆出了一个主意,派人送了一道圣旨给朱高炽,离间朱棣父子的关系。朱棣身边的太监黄俨一直暗中支持朱高炽的弟弟朱高燧,听到消息之后立刻密报朱棣,说朱高炽暗中与南京的朝廷联络,朝廷已经派了使者前去北平。朱棣大惊,正要准备对策。好在朱高炽足够谨慎,收到朝廷的书信,根本没有开启,直接派人送给父亲朱棣。朱棣感觉有些后怕,说:“几杀吾子。”
朱棣的二儿子朱高煦身高七尺,相貌英武,身体轻捷,骑术精湛。据说他的腋下的皮肤很像龙鳞,这种其实是牛皮癣的皮肤病,但这更让他觉得自己是“真龙”下世,常以雄武自骄。如此材料,又生在帝王之家,似乎是天生的一个皇帝。可惜朱高煦排行第二,而且性格凶悍,举止轻佻。明朱元璋活着的时候,很重视孙子们的教育。把皇太子、秦王、晋王、燕王、周王等五位嫡子的儿子都留在都城南京,和他的庶子一起接受教育,一起学习训练。其中有几个孙子比较顽劣,一点都不安份,比如晋王的儿子朱济熿,燕王的儿子朱高煦等人,最让朱元璋痛恨。
徐达长子徐辉祖,也就是朱高炽和朱高煦的舅舅曾对这位外甥朱高煦的评价是“勇悍无赖”,无赖这个词怎么看也不是表扬的话,行军打仗可以“乱拳打死老师傅”,当朝理国可不是无赖能做的事情。在众人眼里,朱高煦只是个“项羽”式的人物。在日常的生活中,朱高煦的无赖本色也让人无可奈何,经常在朱棣面前打朱高炽的小报告,试问哪个有心计又想当皇帝的人会如此不讲策略、明目张胆亲自去诟病一位太子?而且朱高煦经常无所顾忌的僭越逾制,使用一些他没有资格动用的器物和礼节,这种做法简直就是“愚蠢”。
朱元璋去世,朱棣将3个儿子朱高炽、朱高煦、朱高燧派来京城。大臣齐泰建议建文帝将他们扣留在京城,作为人质,防止燕王起兵作乱。但另一名大臣黄子澄又认为此举不妥。建文帝犹豫不决,征求徐辉祖的意见。徐辉祖悄悄告诉建文帝:“三甥中,独高煦勇悍无赖,非但不忠,且叛父,他日必为大患。”
靖难之役,勇武善骑射的朱高煦不仅在白沟、东昌等战役中立有大功,关键战事也有奇功。江上之战,朱棣本来都要撤兵返走,多亏朱高煦亲率生力军赶到,喜得朱棣当时连骗带蒙又附有二三的诚意对他说:“吾病矣,汝努力,世子多疾。”婉言有立其为储贰之意。狂喜之下,朱高煦拼命死战,大败明兵,奠定了燕兵攻克南京的最后胜利基础。虽说“君无戏言”,但朱棣的话也属高级而严肃的“逗你玩”。“吾病矣”,朱棣又活了二十二年;“世子多疾”,朱高炽又活了二十三年,多疾不等于立马就死,只要活着,嫡长子就该是皇太子。
在选择继承者的时候,朱棣曾经考虑过二儿子朱高煦,朝廷中也有他的支持者,比如淇国公丘福,驸马王宁,经常在朱棣面前夸赞朱高煦的战功。朱棣秘密征求解缙的意见。解缙有才干,性情直率,又是少年得志,议论政事与人物时,少有顾忌,还有一身的狂气。解缙倾向于朱高炽,认为:“皇长子仁义孝顺,天下归心。”这种话,既是事实,也是一个臣子应该说的话,朱棣沉默不语。解缙又叩头,补充了一句:“好圣孙。”解缙指的是朱高炽的儿子朱瞻基。
朱瞻基是朱高炽与其嫡妻张氏所生的长子。在朱瞻基出生的那天晚上,他的皇祖父当时还是燕王的朱棣曾经作了一个梦,他梦见自己的父亲洪武帝朱元璋将一个大圭赐给了他,在古代,大圭象征着权力,朱元璋将大圭赐给他,并对他说:“传世之孙,永世其昌”。朱棣醒来以后正在回忆梦中的情景,觉得十分吉祥。忽然有人报告说孙子朱瞻基降生了。朱棣马上意识到难道梦中的情景正映证在孙子的身上。他马上跑去看孙子,只见小瞻基长得非常像自己,而且脸上一团英气,朱棣看后非常高兴,忙乎:“此乃大明朝之福也”。这件事对朱棣下决心发动靖难之变有着很大的作用。
这句话正说到朱棣的心坎上。解缙的话发挥了重要的作用,所以朱高煦对他恨入骨髓,后来解缙因此而丧命。替皇长子说话的,当然不只解缙一个人。当时朱棣询问北平按察司尹昌隆的意见。尹昌隆叩头之后,只说了一句:“长嫡承统,万世常经。”朱棣终于下定了决心,于永乐二年(1404年)立朱高炽为太子,朱高煦为汉王,朱高燧为赵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