骑行福州,第一天
一天,2018年4月13日,家->朱泾->枫泾->嘉善->嘉兴->汉庭桐乡校场东路店,122公里
三月初,天气转暖,周末又开始出去骑车拉练。去年到浦江郊野公园时,发现这儿有一个浦江渡口,以前没有走过,于是那天就从这个渡口过江,然后绕道大叶公路,从松浦大桥回家。路上遇到一个骑友,那天他从大团骑去西塘,同行了十公里左右,他告诉我打算四月份骑行厦门,大概4月10日左右。4月10日前后是北京制冷展,我早已定了要去参加,所以我告诉骑友,如果晚几天的话,可以和他同行。然后我们在大叶公路和车亭公路的交汇处分开,他继续往西,我往南。
过了二周,骑友问我,如果晚几天的话,是否同行,能否确定?我给了确定的回答,于是开始准备,包括那次周末骑行福泉山、隆兴寺,都是骑行福建的准备,这条线路几年前就考虑过的,不过我的计划是只到福州,不去厦门,这样正好九天,请一周的假就可以了。
骑友姓方,是第一次骑远途,这次是准备换工作,趁中间的间隔尝试一下,梦想是将来骑行拉萨。行前我反复告诫他除了体力、心理的准备,关键是屁股,要保护好屁股,不然很受罪,特别对于第一次远行的骑手,看来他没有听进去,一路上,他整个身体遭了一遍罪,腿、脚、腰、屁股、蛋蛋,最后他承认,最受不了的还是屁股。
出发前的天气预报显示,出发后的前二天有雨,阵雨、小雨、中雨,之后的一周基本是多云或者晴天。出门九天,春季,行程一千公里,其中有二天下雨,正常不过的事,只希望预报是准的。
13日一早,我们约了在上次分手的地方碰头,他从大团出发,比我远十多公里,因此一大早就动身了,我大概7点半从家里出发,似乎要下雨的样子,穿上雨衣,出门二百米,刚到捷强超市门口,雨淅淅沥沥地下起来,犹豫着是否要穿上雨裤,想想还是等雨大一点再说,继续往前,一公里到嘉闵高架下面,淅淅沥沥的雨停了,不过气温有点低,雨衣倒是不用脱下来。
沿着申港路一直骑到车墩,接到小方的微信,他已经到了汇合点。二十分钟后,我骑到汇合点,见面后也没多说什么,就一起往前了,他说不认识路,我就在前面领骑,一直到车亭公路转往亭枫公路处,换他领骑,再向前就一路往西了,不用指路。天依然阴沉沉的,气温依然低,但是顺风,风力还挺大,他骑得很快,基本保持在27-30公里的时速,我需要全力蹬踏才能跟住。一直骑到朱泾,镇口在修路,要拐进镇边上的一条小路,我招呼他休息一下,拍了第一张合影。
朱泾
据《金山县志》记载,朱泾镇原称朱里,三国初期,吴将朱治因功封朱里,河、镇皆以朱治得名。朱治是丹杨故鄣人(今天的安吉),最早跟随孙坚的将领之一,没有程普黄盖韩当这几个人与孙坚的关系那么铁,不是贴身跟着孙坚的将领,反而有机会独当一面。孙坚战死后,跟随孙策在袁术帐下暂时安身,一直劝说孙策回江东发展,此时太尉马日磾巡视到寿春,任命朱治为吴郡都尉。《后汉书·郡国志》吴郡下没有都尉治,有安县,应该是《汉书·地理志》会稽郡下的钱塘,西汉时钱塘是会稽郡下西部都尉治所,东汉顺帝时吴会分治,都尉治应该还留在钱塘(安县)。
孙策从袁术处脱身后,渡江进攻扬州刺史刘繇,为了牵制刘繇在东线的兵力,朱治从钱塘进攻吴郡太守许贡,双方在由拳激战,朱治大破许贡,许贡向南逃亡,投靠严白虎,而朱治以得胜之军进入吴郡治所吴县,正好孙策也在秣陵一带击破刘繇,双方合兵一处,向东平定了会稽郡,以此据有江东。建安五年,孙策被许贡门客刺杀,孙权继位,朱治再跟随孙权。到建安七年,朱治被孙权推举为吴郡太守,割娄、由拳、无锡、毗陵为奉邑,朱治封朱里可能在这个时候,相当于一个乡侯,甚至是亭侯,但封邑居然是四个县,当时战争的屠戮和惨烈可想而知。娄县是今天的松江,由拳是今天的嘉兴,毗陵是今天的武进。
朱然是朱治的外甥,本姓施,后过继给朱治,改姓朱。朱然曾随吕蒙擒杀关羽,吕蒙死后,朱然代替吕蒙镇守江陵。夷陵之战中,朱然与陆逊合力大破刘备,封永安侯。魏国趁机攻吴,朱然坚守不出,曹真、夏侯尚、张郃等魏将围攻江陵六月之久而不克,朱然从此“名震敌国”。朱然后来改封当阳侯,永安侯国是三国时乌程县的余不乡,在今浙江德清县武康镇一带,这应当是一个乡侯,当阳在湖北宜昌治下,三国时就是一个大县,当阳侯是一个县侯。
1984年6月,考古人员于安徽马鞍山市雨山乡发现了朱然墓,墓穴为双室砖墓,全长8.7米。朱然墓是至今发掘的吴墓中,墓主身份最高、墓葬规模最大、时间最早、等级最高的一座大墓,挖掘出140余件葬品,绝大部分为漆木器。其中两件属于国宝级文物,2002年被列入中国首批禁止出国(境)展览文物。一是彩绘贵族生活图漆盘,一是漆木屐。朱然的封地先后在德清、当阳,不知为何死后安葬在马鞍山,可能那是他生父的祖居所在。
朱泾镇曾是金山县政府所在地,后来上海为了发展化工业,在靠近杭州湾一带建设金山石化,于是重心南移,将县政府南迁到化工区,不过还是有一些区直属机关留在朱泾镇。
在朱泾稍事休息,继续往西,前面是枫泾。在接近枫泾时,小方说肚子饿了,有点骑不动。我这次带了从不死鸟马明明处买来的能量棒,据说只对骑行有效,正好来试试,把车停在一座桥上,二人各吃了一根能量棒,似乎挺有效,感觉体力恢复了一些,但桥上风还是大,不能久留,赶紧收拾一下继续前行。
五百米不到,赫然是枫泾古镇景区入口,镇上一定有吃的,而且是热乎的,于是一起拐进景区,在一座古桥下找了一家小吃店,可以坐在河边喝点热水,吃一只热乎乎的粽子,门外大风居然把店铺的门板吹倒在地。我们商量了一下,在此补充后,午饭可以赶到嘉兴吃,这和我第一次骑行南昌时的行程一样了。
枫泾,据说与周庄、甪直、西塘并称江南四大古镇。如今越来越多的江南小镇声称某某古镇,估计得有百来个了。而上海人熟悉此地,不是因为那大同小异的小桥流水人家,而是枫泾黄酒,估计一半以上的上海人家曾用这种黄酒当烧鱼烧肉时的料酒。
出枫泾古镇不远是界河,然后就进入浙江。浙江经常被人拿来作参考,比如说藏南的9万平方公里,相当于一个浙江省了,岂能舍弃给印度人?又说那个土地相当于几个浙江,可不算小等等,感觉上浙江很小的样子,事实上,南北纵贯浙江,我们骑了整整五天。
紧挨着枫泾的是嘉善县城,明宣德五年(1430),枫泾以界河为线,南镇属嘉善,北镇属华亭,一直到1951年,南镇并入北镇,于是南镇的居民也成为了上海人,而一河之隔的河西人还是浙江嘉善人,他们的后代考上大学的难度将会远远大于河东的孩子。如今,界河依然是沪浙二省的界河。
距今7000年前,嘉善以东是海湾,被称为“古嘉善湾”。此时,太湖东南平原区陆地初步形成,嘉善居其间。从张家港、常熟开始的古冈身,在嘉定、闵行、松江划了一个弧线,最后收束在此地,当时的嘉善湾比现在的杭州湾还要大。从地图上看,如今的海岸线整个比七千年前向北、向东、向南扩展了20-30公里,而就是这么一个圈,是整个中国近百年来最具活力的地方,从政治、经济、科学、教育、制造等方方面面,把这个古老的民族和国家带进了现代社会。
嘉善一直隶属嘉兴,进入明朝后,江南经济快速发展,嘉兴县所辖地广赋繁,于宣德五年增县,从嘉兴东北划出一块,设立嘉善县,县治设魏塘镇,至今。
出嘉善不远遇到320国道K100的里程碑,下来拍照,特意找出三年多前的照片,看来路政部门还是会定期清理的,也许还移动了位置。
今天
2014年9月28日,上面有留言
十二点左右进入嘉兴城区,在一家禾味面馆打尖,面条的味道不错。
嘉兴在先秦时叫由拳,秦始皇二十五年(前222年)平定江南地,改由拳为长水县,属会稽郡。始皇三十七年(210年)又改长水县为由拳县,仍属会稽郡。“秦始皇恶其势王,令囚徒十余万人城污其地,表以恶名,改曰囚卷,亦曰由拳也。”
始皇三十七年的那一年,秦始皇在咸阳宫中听方士说,帝国东南有王气,特意千里迢迢赶到江南,发现到处都有王气(也许是早期的雾霾?!),于是到处行动,意图扑灭王气于萌芽中。仅我知道的,他干了这么几件事:
1.在秣陵,把钟山凿断,引淮水(不是四渎之一的淮河)入长江,后人命名为秦淮河。
2.在山阴(绍兴)以南,把嵊山和嶀山凿断,后人把流过二山之间的河命名为剡溪,旁边的县城为剡县。
3.长水县这儿没有大山可供始皇帝发泄,于是发动囚徒十余万人筑城以污其地,后人命名为囚卷,又名由拳。
反正嬴政大爷的滔天罪行罄竹难书,也不在乎多这么几件,但千年以降,我们能否不要这么白痴了?
东汉永建四年(129年),分原会稽郡的浙江(钱塘江)以西部分设吴郡,此所谓吴会分治,江浙分治即源于此。吴会分治后,由拳属吴郡。三国吴大帝孙权黄龙三年(公元231年)“由拳野稻自生”,被视为祥瑞之兆,改由拳为禾兴县,次年改年号为嘉禾。嘉兴市简称禾,亦源于此,禾味面馆的禾字不是随便乱起的。到赤乌五年(公元242年)春正月,孙权立儿子孙和为太子,因避太子“和”宇讳,改嘉禾县为为嘉兴县,至今。
文化学者李亚平是我非常喜爱和尊重的一位公知,他在中央电视台《探索发现》频道主持一档《学者说书》栏目,邀请一些文化名人向观众推荐和介绍一些好书,因为话题略有点敏感,早期的嘉宾只有吴思和秦晖二位,因此节目反复地播放。今年初,嘉宾数量多了几位,有杨鹏、郑也夫等人。这是一档非常好的节目,值得反复收看,嘉宾推荐的书籍也值得阅读。
郑也夫介绍了自己写的一本书叫《文明是副产品》,他认为文明的起源、发展和传播,并不是人类的先知有意为之,很大一部分只是副产品而已。比如雕版印刷术,对于人类文明的发展所起到的作用,是无论怎么赞赏都不为过的,而它就是一个副产品。这项技术起源于七千年前巴比伦文明的封泥,是为了防备长途运输过程中的盗窃行为,历时几千年传播到中原,还是这个用处。到东汉时,纸被发明出来,后来几百年里,纸是纸、封泥还是封泥。只是当文人墨客在自己的书画作品上盖印章,纸和封泥才结合起来,最终产生了雕版印刷术。
郑教授的另一个例子是关于农业的起源,最早的农业只限于采集,随着定居和人口增长,采集的副产品是选种,最终产生了农业。其中的一节是《天赐圣米》,提到了由拳改名这个的事。节目中郑教授拿起自己的书,翻到这一节,他是这么读的:“由...拳野稻自生,被视为祥瑞之兆”,读到这儿,显然他觉得这儿有点不对劲,停顿了一下,再接着往下读:“改由...拳为禾兴县。”这样似乎通顺多了,于是很释然地把书放下,和李亚平继续话题。而李亚平也没觉得有什么不妥,加以说明或者提醒。
我觉得这二位学者似乎并不知道,历史上“由拳”是一个地名,这儿的“由”字并不是“从、自”的意思,不应该把由和拳分开来读。郑教授自己的书,看起来也并不是全由自己收集的资料,但能否在出版之前仔细审阅一下呢?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短板,即便是知名的学者亦是如此。
吃饭时和小方聊到嘉兴的南湖,他去过海盐的南北湖,但对于嘉兴市区这个对于中共党史有巨大意义的南湖并未听闻,饭后特意拐过去撇了一眼,湖边上走来一大群西装革履的游客,难道是某个支部来此朝圣,那是否穿上中山装更合适呢?
2500年前伍子胥活动的春秋时期,处于吴越边境广阔的杭嘉湖平原从总体上说还是一片未开发的处女地。出现在《春秋》《国语》《越绝书》等书上的有檇李、御儿、武原三个名称,都在嘉兴府域内。有人认为嘉兴处于吴越兵争之地,所以“地荒而不治,民徙而失业,数百里之间糜然榛莽。”这确实是很重要的一个原因,但或许不是最主要的原因。
春秋时期的嘉兴一带,其空间单元北至太湖和吴淞江,西至今天的杭州余杭,南面和东面则是杭州湾和东海。这一地区的自然环境与太湖水环境系统关系密切,太湖湖水来自浙江北部和江苏南部山区,山水通过东西苕溪和荆溪注入太湖,再由太湖东面的吴淞江东流入海。吴淞江东流七十里分为三支,除吴淞江外,东南一支为东江,由金山附近入杭州湾;东北一支为娄江,在太仓附近入东海。当太湖上游来水与三江的排水基本平衡时太湖的水位就处于相对稳定状态。
嘉兴地理环境的特点是地势西南高东北低,又是杭州西部天目山的洪水走廊。每当雨季,天目山洪水下泄,水流不能顺利的经三江东排出海,太湖水位上漫,内部积水又不能北经吴淞江排出,嘉兴东北部平原就成为一大片沼泽地。沿着杭州湾的嘉兴西南一带虽然地势稍高不受洪水威胁,但有海潮侵害。嘉兴籍历史地理学家谭启骧认为“嘉兴其地介湖海之间,古代三江易塞,湖水辄弥漫无归,盐潮日至,滨海多斥卤之地,故生聚较难。”因此在春秋时期嘉兴没有得到开发,基本上处于原生态的状态,主要原因还是自身比较恶劣的自然环境造成的。
春秋时期嘉兴一带虽然“数百里之间糜然榛莽”,也不是绝无人烟,在一些地理环境适合生存的局部地带应该还是有人类活动的。嘉兴在春秋时期已经有一些地名出现,如“檇李”“御儿”“平原”“柴辟”“辟塞”等,这些地名的出现都与人类的活动有关。
“御儿”位于今天桐乡崇福一带,其地处于嘉兴的西南,地势要比东北高亢。“檇李”的位置一直有多种说法,有的认为是今天的濮院一带,有的认为在嘉兴陡门附近,有的认为位于海宁的硖石,从各方面分析以海宁硖石说最有力。从地理环境看,在硖石一带分布东山、西山、双山、殳山等一些山丘,是杭嘉湖平原中央的制高点,而濮院、陡门地势低窪,当时还不适合聚居。“平原”的地名也出现在《左传》中,在《越绝书》中称“武原”,其位置在今天上海金山区的柘林一带。《水经注》中说海盐县“故武原乡也。后县沦为柘湖,又徙治武原乡,改曰武原县。汉安帝时,武原之地又沦为湖,今之当湖也,后乃移此。”古柘湖就是吴越时期的平原(武原),也是后来秦始皇建立海盐县的县治所在,其地位于杭州湾畔,靠近古东江的出海口。
濮院现在是羊毛衫之都,从嘉兴西郊开始一直到桐乡,一路上无数的羊毛、羊绒、毛衫商贸城和加工厂,我都怀疑这个星球上90%以上的羊毛衫是从这个地方制造出来的?
春秋时期嘉兴一带虽然人口稀少,但在吴越两国争斗中却具有重要的战略地位。吴越两国分处太湖南北,而太湖东南面就是杭嘉湖平原,从越国到吴国必须经过嘉兴地区。越国要进攻吴国一般有三条路线:
一条由御儿向北直趋太湖北岸,乘船横渡太湖直接威胁吴国的腹心,公元前492年越王勾践就是由这条路线进攻吴国,最后在太湖上的夫椒被吴国击败;
一条由檇李经现在的嘉兴(当时名辟塞)向北渡吴淞江到达现在的苏州;
另一条从平原沿东江北上从三江口向西入吴淞江(又名笠泽),由松陵向北进攻苏州,公元前478年的吴越笠泽之战越国就是用的这条进攻路线。
在吴越争斗的初期,吴强越弱,越国入侵吴国多走西线从太湖进行偷袭;后期越强吴弱,越国多从东江和吴淞江线路进攻吴国,因为东江吴淞江水道宽阔,便于军队和战争物资的运输,有利于大兵团作战。
吴国进攻越国一般由苏州向南经辟塞进攻檇李再渡浙江进入越国的腹地,因为这条路线距离最短,而且现在的嘉兴城附近,吴国设有军事设施辟塞。公元前496年檇李大战和公元前494年吴国进攻越国都是这条路线。
吴越两国进攻与防守的要点都在嘉兴境内,谁控制了嘉兴地区谁就掌握了吴越战争的主动权,由此可见嘉兴对吴越两国的重要性。相对而言,嘉兴对吴国来说更重要一些。吴国的国都原来位于无锡附近,后伍子胥造姑苏大城作为吴国的都城,姑苏距越国占据的檇李仅200里,中间除吴淞江外几乎无险可守,可以说是直接处于越国的威胁之下,所以吴国曾几次把檇李作为重要的战争目标,其意义在于消除对吴国的威胁,而对越国来说,即使吴国占据了檇李还有钱塘江作为屏障。
春秋时期的嘉兴是伍子胥军事政治活动的舞台,也是伍子胥的伤心之地。最赏识伍子胥才能的吴王阖闾死于嘉兴的檇李之战,从此伍子胥的人生发生了逆转,从吴王阖闾对伍子胥言听计从到夫差屡屡不听伍子胥的忠谏,最后因为力谏而死。伍子胥对嘉兴的苦心经营被夫差弃之如履,导致这里成为越国进攻吴国的基地,吴国军队在这里不断被越军绞杀,最终兵败国亡。伍子胥的命运转折并不是他个人才能的问题,而是吴国的君主是刚愎自用志大才疏的夫差,所以后人总结伍子胥命运变化时都认为“伍子胥前功多后戮死,非智有盛衰也,前遇阖闾后遭夫差也。”
檇李是李子的一个品种,果实皮鲜红、汁多、味甜,据说只有桐乡桃园村出产,为桐乡特产,古时为宫廷贡品。吴越檇李之战的战场被认为是在嘉兴西南,桐乡一直隶属嘉兴,这个地望也是对的。今天入住的汉庭酒店距桃园村不远了,但昔日的檇李早已远去,打听了几家水果店,李子还未上市,在附近遛达了一圈,回酒店休息。明天会下雨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