诗意随笔|《种子的流浪》
宁静的午后,亦或闲时的雨酥,总能在檐落台后,邂逅一个个流浪的灵魂。为着家的不定,难掩失落。却只留存少许悲意,而将最好的心境——放在路上!
迎面走来一个乞丐,他面带笑意。上帝给了我读懂人心的魔力。对,他来过,来过好几次!这一次,他又来了。带着怎样的心境呢?曾被世界丢弃,而在行程中找寻片刻的欢愉。无数次的嘲弄与磨难,只是在苍老的脸上多抹些伤痕。迎着太阳的余晖,照样自由自在。有过眼泪,却在脚印里收获孤独的笑容。
你说,这不就是诗意地存在吗?为了面包,而别无其他。明澈的双眼,像在奶浆里酿过,而回到草色的本味,绿意,饱满着,向往生活与大地!给予馈赠的农人,也在某一时刻,放下争论与自私,而共同缔结一个爱意的成人童话!可是,抱歉,他要失望了。村子的撤离,只留下了些微弱地呼吸。他的老朋友,早被风沙吹得不知去向。他的心境,也第一次感到无所适从。
沉吟片刻,他在废墟里睡过一个沉迷的午后!醒时拿起拐杖,颤抖着走过每一寸留恋的故土,继续走向那没有归期的远方。采下一把狗尾巴草,兜里又多了一层沙泥。老人含草,继续微笑。他不能放弃流浪!尽管金色的坟是如此令人迷恋。他想在下一个村落找寻些奇迹。对,老人需要奇迹。从对面包的渴望,到对诚心的留守。我落泪着,剥下最外壳的一层皮制成相框,将余晖下征途的声影制成相片,挂在云束风草间。并用自身的笔写下——生存与留守!
对于老人的经历,我不确定是否该贴上一段小小的插曲,比如他世俗上的成功,放弃世俗的果敢......这些老套的剧情,确实能增加主角性格的魅力。但就论艺术而言,流浪已足够饱满。
我看过一些人的流浪:歌手的恣意,画家的疯狂;学子的失落,诗人的彷徨;采药人的追守,教育家的不弃......这些灵魂,用自己谦微不弃的心灵,像是在与天地诉说:当你哀叹一代文明消失之时,第二天晨鸣的诗篇又会重燃你播种的希望!
懂得流浪的人,暗喜于自己回归的方向,却也苦恼求于精神与肉欲双重栖息的艰难!他们默默维系这自然与社会动态平衡的达观领悟,急切想传授他人,特别是那些置于天地而生叹病唉的人。可对人的教育,对自然的领悟,对人性置归方式的追寻,对社会的改造,还有很多路要走。
就让流浪的争论止于老人的背影,让流浪的种子发端于每一个浑浑噩噩的性灵。失去的,而解决不了的,却要在自然中领悟与追寻。
对生存的领悟与留守,幻化出流浪欢愉的种种幻境。也愿这思考的种子能够滋养本处幻境生灵的种种隐伤。
作为种子的我,在参与不透的聆听间,有幸见证了这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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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牧羊
编辑|十四
图|网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