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西兰金秋逐色之舞在巅峰
其实来皇后镇好多次了,可凌晨到山顶上拍日出还真是头一回。车往上行,并没有遇到其他上行的车辆,仿佛看来肯起大早来看日出的人并不多。
到了地方,居然还真有一拨儿也是摄影团的人占据了有利位置,枪炮早已架好。张望一下,此地果然甚好,往左看,是皇后镇机场方向,皇后镇机场凭借着秀丽的山川和湖景被誉为“世界最美机场”。清晨,已经偶有飞机起飞,低低地在山谷中缓缓飞行,如在梦中;前方是皇后镇的城区方向,此刻还是属于黎明前的黑暗,灯火闪烁。右手边则是瓦卡提普湖曲折而安详,沿岸排布着已经变成金黄的杨树林和低矮的葡萄酒庄,(葡萄酒庄还真是入画的好题材,尤其是在秋季,葡萄叶子的那种黄绿色和串串黑色剔透的葡萄能够拍摄出绝美的光影。我都觉得在瓦纳卡那个酒庄拍摄到的是我梦想中的一幅美景之最),此时,这些正沉浸在一层牛奶样的晨雾之中,透过雾气隐约能够分辨出蓝色的水和褐色的石头。
专业选手长枪短炮,而我这个业余选手则可以更加灵活地选取各种视点,于是我顺着公路继续步行往上,此时的东方已经有朦胧之光,而坡下的锁在河流上晨雾依然黯淡,越走视点越高,无限美景尽收眼底,湖水波澜不兴,仅仅是靠岸的方向有微微泛起的涟漪。远山已经被轻柔的黛色所染,乱世遍布的山坡也开始有了光亮,明暗开始区分。微风拂面,暗香颤抖,一个热气球正自远处缓缓升起,那是观看日出的热气球,在上面能够清晰地看到箭镇和格林诺奇。
行至高处,蓦地太阳正在跃起,似有轰鸣之声在耳边震颤,万道霞光随之布满东方。整个公路洒满了温暖和煦的光线,忽然欣喜异常,心意动间,周遭已经开始没有那么寒冷,于是决定返回停车点,往来约三公里,也有微微出汗,到车里将厚的衣服换下来,CD中正在播放TATU,节奏分明。那种欣喜与释放跃跃欲试,于是将音量开到最大,自己到车的一侧舞将起来,旁若无人。
舞蹈的时候,如天女散花般的幸福感自天空纷纷而至,清澈的乐声激越而放纵,四肢并不在我的支配之下,远山仍是山,湖水仍是湖水,太阳已经升至一竿子高,周遭阴暗的角落已经无一不被照亮清晰可辨。我的胳膊在摆,我的腿在抬,我的腰(水桶腰)在扭,我的头在甩,无比笨拙但自信,我知道我的欢喜源自何处。我在欣喜自己的努力,我在欣喜自己尚且年轻,我在庆幸自己从来没有放弃,我在欣赏自己把握着自己的幸福和命运。我满意自己的状态,哪怕这笨拙的舞蹈会让人耻笑,我不在乎。那一刻,只有透过我骨髓的音乐声与我在一起,或者说,它已然穿透了我,随风而去,我是透明的,我是没有阻隔的,我只是一个纯粹的词,叫做欢乐!
岚风依旧,城市苏醒,万物歌唱,树影徘徊。舞了一曲不过瘾,扭回去继续再来,感觉天地之间只剩下了这音乐的节奏,这鼓声,这击打的节拍,以及眼中美景的万种风情。我想,我成为了环境的一部分,那一刹那,我觉得自己洞悉了天意。
回程少话,但我知道,自己已然不再是昨天那个自己,嬗变在悄然之间发生,无论未来如何迷茫,我会坚定。我已经被点化,虽然这种点化无可言说,难于分享。
2017年4月,在皇后镇很高的那个山顶,我完成了一次关于生命与自己灵魂之间对话的舞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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