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年前的秋天,听苏慧伦唱出《恋恋真言》……
苏慧伦早年在著名作词人陈家丽的朱雀文化旗下,由滚石唱片代理发行专辑。代理了几年之后,就被滚石“代”成了自家人,和滚石签了全约。滚石对这位新加入的玉女新人自然是不惜资源,李宗盛、小虫、伍佰等幕后大咖轮番上阵为她写歌;香港来的过江龙成龙大哥和R&B天王杜德伟,也纷纷与她对唱。直到“变身三部曲”,才奠定了苏慧伦“90年代怪潮玉女”的形象,并且引领了华语乐坛第一股韩流风潮。
但是偶像的包袱终归不能背一辈子……当苏慧伦快到30岁这一偶像歌手大关时,她选择了转型。拒绝了公司塞给她的那些K-Pop金曲,转型为文艺范儿女青年(说个题外话,被苏慧伦拒绝的这些歌,后来成就了平民天后徐怀钰)。《恋恋真言》,正是苏慧伦转型后的作品。
在《恋恋真言》专辑中,苏慧伦并没有投靠滚石旗下那几位大牌的制作人,而是选择了相对小众、冷门的卢昌明和林暐哲作为自己的制作人。后者的名字现在还经常可以看到,从“黑名单工作室”开始,林暐哲就一直致力于为台湾小众流行音乐的做幕后工作;卢昌明是一个很多人相对陌生的名字,知道他的名字应该也是从郑怡的那首《心情》开始,当年可登旗下的音乐人,后来在福茂也发过一张自己的专辑,详情请见:卢昌明的《少数民族》。除了是音乐人,卢昌明还是一个导演,以及资深的广告人。可惜卢昌明在2008年不幸因病去世,2012年台北的Legacy举办过他的纪念音乐会。
当年在为苏慧伦担任制作人时,卢昌明曾开玩笑说:《Dying》这首歌要好好唱!这首可是要在我葬礼上放的歌……没想到一语成谶。《恋恋真言》的确成了卢昌明担任制作人的最后一张专辑。专辑中的另一首《最后一次感动》,似乎也在冥冥之中预示了一切……
有了林暐哲、卢昌明两个偏小众风格的制作人加入,周传雄为苏慧伦写的这首大路情歌《秋天的海》,反而成了专辑中的“异类”。许多人说这首歌就是女版的《黄昏》,但是却和《黄昏》有着完全相反的命运,被放在专辑倒数第二首的位置。直到多年以后才被人挖掘出来,如今反倒成了专辑里最脍炙人口的歌。前几天这首歌的词作者姚谦老师,在微博上还简单讲了讲《秋天的海》的创作背景,连姚老师也说,这首是很多人的“私房歌”。
苏慧伦在专辑里也拿出了一首自己的创作《我离开》。没有华丽的编曲,只有简单的钢琴伴奏,听起来更像是一首唱作人的Demo。这种设定虽然听起来没那么高级,但是却还原了音乐最质朴的状态,对于苏慧伦来说,是一个很好的尝试。不知道是不是有意的安排,《我离开》也真的成为了现实:《恋恋真言》确实成为了苏慧伦在滚石的最后一张专辑。仔细再听,专辑里即使是其他曲风轻快的歌,也大多流露着一种忧伤的气质。
专辑里最有心的安排应该是重唱了92年的旧歌《和雨跳舞》。同样的一首歌,一个歌手在不同时期演唱出来是不同编曲、不同的心境。92年的苏慧伦,还是那个“爱上飞鸟的女孩”,刚刚与滚石结缘不久。在她离开滚石之际,重唱这一首旧歌,也算是对她歌手生涯最华丽的几年,做到了有始有终。
最后,在此祝苏慧伦生日快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