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现了一个哲学界宝藏男孩——笛卡尔
最近重温笛卡尔的《第一哲学沉思录》,突然就被笛卡尔圈粉了,我发现他实在是太可爱了,好Q。(笛卡尔的小逻辑真的挺好玩的)
其中,笛卡尔在用几何学的方式论证上帝存在的时候,曾说过这么一段话:“我在这里用来证明上帝存在的论据,它的全部效果就在于我认识到,假如上帝真不存在,我的本性就不可能是这个样子,也就是说,我不可能在我心里有一个上帝的观念;我再说一遍,恰恰是这个上帝,我在我的心里有其观念,也就是说,他具有所有这些高尚的完满性,对于这些完满性我们心里尽管有什么轻微的观念,却不能全部理解。他不可能有任何缺点;凡是标志着什么不完满性的东西,他都没有。这就足以明显地说明他不能是骗子,因为理智的自然之光告诉我们,欺骗必然是由于什么缺点而来的。”
我突然被“我再说一遍”逗笑了。
毋宁说,笛卡尔是一个较真的男孩纸,我在阅读这些人物思想著作的时候,总会将自己带入进去,去和他们对话,也许是这样的情境让我觉得很好笑。
笛卡尔:“来,襄子,你给我听好了,上帝是存在的,说出来你可能不信,不过不要紧,接下来我来给你详细论证。”
襄子:“好,请开始你的表演。”
笛卡尔:“比如你看到了一条狗,你头脑中就有了狗的概念和印象,对吧,这是你通过经验来认识这个世界的。”
襄子:“没错,你继续。”
笛卡尔:“因为狗是现实中存在的,所以当你看到它之后可以认识到它,是正常的,可是,那些在你头脑中的数学概念,你在现实中根本就无法接触到啊!”
襄子:“怎么说?请举个例子。”
笛卡尔:“比如三角形,它的三个内角和加起来等于两个直角,这是抽象的概念,在现实世界中是根本不存在的,可是你却能知道,认识到一个三角形。再比如,直角三角形的两条直角边的平方加起来,等于其斜边的平方,这也不是从经验中获得的知识,是从理念中获得了,在现实中根本不存在。”
襄子:“然后呢?你想说明什么?”
笛卡尔:“所以说,必然有一个上帝,他是一切抽象概念的来源,是他将这些从现实世界中,或经验中不可能得到的知识,装进了你的头脑之中。”
襄子:“你的意思是说,因为我们人类的很多知识,尤其是那些抽象的数学概念,是无法从经验中得到的,所以由此你推导出,必然有一个全知全能全善的上帝存在,是吗?”
笛卡尔:“对,我就是这个意思。”
襄子:“可是问题也来了,不知你是否听说过奥卡姆的威廉,想必你一定听说过。他提出了奥卡姆剃刀原理,简单来讲就是,如无必要,勿增实体。我们人类获得那些抽象知识,是因为我们拥有抽象思维的能力,这样解释就够了不是吗?没必要非得假设出一个上帝,还得假设这个上帝将抽象知识都装进了人类的大脑,除此之外,我们还要假设这个上帝是不偏心的,不会给美国人多装一点,而给英国人少装一点。”
笛卡尔:“不!上帝不是假设,是从几何学中可以推导出的必然。”
襄子:“可是在我理解范围内,上帝在我思维中,是一个可有可无的存在,他可能存在,也可能不存在,不是必然存在的。”
笛卡尔:“我再说一遍!如果上帝不存在,那我不应该有这些抽象的,甚至完美的观念!”
襄子:“哈哈哈哈哈哈哈哈,笑死我了。”
笛卡尔:“你笑什么?”
襄子:“我没笑你,我笑点滴,你再说一遍!哈哈哈哈!”
笛卡尔:“你是在嘲笑我吗?”
襄子:“不不不!我是在笑你较真的样子,那句'我再说一遍’,真的逗笑我了,原来你是这么一个可爱的哲学家,爱了爱了。”
笛卡尔:“你到底有没有听到我说话!我再说一遍!”
我觉得笛卡尔真的是一个很可爱的人,他的说话方式是很较真的,显得很可爱。尤其是他用他那种理性的方式去证明上帝的存在,在我看来,可能是因为时代与环境的局限性,总让我哭笑不得。
还有,笛卡尔的循环论证也让我觉得他很可爱,他认为,上帝是存在的,也必然是善的,不会欺骗人们,为什么呢?请大家看好他的论证过程:
上帝不会欺骗我,因为欺骗源于缺憾,来自不完美,而上帝本身是完美的,所以他必然不会欺骗我。
如果你get不到,且看我下面一模一样的论证:
我是一个好人,因为恶来自于缺憾,来自善的不完美,而我本身就是善的,所以我是一个好人。
我并不是想否定笛卡尔的思想,也并不想评论什么,我只是在某些地方并不认同他的推导。
实际上,我很喜欢哲学家,因为这一类人大都较真。我很讨厌那些在生活中较真的人,可能是觉得他们的较真没有较到点子上,而哲学家都是提出自己的一个观点,而后用较真的方式去完善这个观点,去补充它。这种较真方式是和自己较真,是可爱的,也是有温度的。
很多人觉得哲学家都是一些高高在上,不食人间烟火的人,感觉和普通人之间存在一定的距离,但是在我看来,他们也都是一个个活生生的人,尤其是当我看到那句“我再说一遍”时,突然就觉得笛卡尔就在和我微信聊天,试图说服我相信他的那一套学说。
罗胖说过,在书籍的海洋中,自己是一个帝王,而各种各样的书就是奴仆。尽管这句话可能会有些不尊重书籍的作者,但这样的态度也是一个认真读书人的态度。
我一直以来的想法就是,你是书籍的主人,不是书籍的奴隶,因此没必要跪着读书。
就好像,我是一个穿着睡衣的皇帝,随手一挥,理性主义大臣笛卡尔前来觐见,而后在我身旁说着他自己的观点,我一边听一边嗑瓜子,在我听到他说“我再说一遍”时,我笑了。
我也很较真地回他一句:“爱卿,你继续说,别停,我没让你不说。”
为什么我会被这段逗笑呢,可能,我是一个笑点很低的人。
我再说一遍!
我是一个笑点很低的人!
与君共勉
2021年6月22日
存在主义哲学,究竟带给了我什么?
西方绘画中,裸体画真的有那么多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