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处浊世,且先把自己搞干净。
最近一直在调整,当然是在“调”自己,疏理当下正在接触的人与事;“整”自己,反省检讨自身的矫情和浮躁。《奇葩说》最近有一期嘉宾,请来的是“火箭组合”的杨超越,小妮子一出场跟她在平日里在台上表演一样,半懵半傻的状态。可奇怪的是我们这个时代,偏偏就是自我设定看起来偏离轨道似的审美标准,结果就是让这么一个怎么看起来都是个滥竽充数的家伙,在我们畸形的口碑里却火的一塌糊涂。《奇》这期的话题是年轻人要不要“精致穷”?正反方辩的都很精采,我一人光着脚丫子傻坐在小黑屋里看完了整场,都忘了泡脚这件事。
在我的眼睛里,蔡康永算是个异类,穿着打扮像个大妈,鼻梁上架了个单片眼镜,远瞅以为他是在用放大镜观察着你,椰子头型上还染了几绺白,这身装扮很特别,算是时尚吗?不过成功做到了极致的另类。我在内蒙也见过几个这样的人,大男人头上扎个冲天小辫;还有就是搭配了一身很奇怪的衣服,在街上走的理直气壮;染五颜六色的头发做头型!还有一些中年阿姨偏爱“奶奶灰”、个子矮的穿着比“板砖”还厚的鞋,走起路来还模特耍秀一样的拿腔拿架;当然最牛逼的还是不修边幅的“民族扮”,蓄长须、留长发、长指甲、宽大油腻的服装外,连挂再套了一堆看起来颇诡异的物件。这些都是时尚吗?可当事人却在人堆里活得张扬跋扈,热气腾腾,所以你也没法评论这些算不算是“时尚”,彰显个性如此,自我存在的价值感立现,这应该也不算是错吧。
这些年来,“精致”从来与我无半点关联,“粗逼”倒是一直如影相随。我们这一代人,学生时代最奢华的就是一身绿军装,最时髦的搭配,就是冬天在棉军帽上夹一个白口罩,对面走过来,挺直腰杆的头顶上,一条白线点缀着,有点像夏天女人裙摆上招摇的蕾丝花边,当然我经常想到的是一只“白毛浮绿水”的大鹅🦢,扭着骄傲肥硕的身段,在一群鸡鸭狗吠的背景下,兀自走向可以“红掌拨清波”的池塘。还有就是大学二年级,才穿到了人生第一套西服,算是个奖励品,那几年父亲患病,是家里最难熬的日子,于是乎男儿当自强,一天到晚打五份工,那段看似两眼一抹黑的经历,如今回过头来看,简直就是一段成就了我现在的集训营。一个家教过的单亲家庭,初一的孩子叫李馥,妈妈是个裁缝,刚接触的时候,45人的班级里倒数第二名,又值叛逆期,很难说教,于是就在放学后,“牵”着他去我的校园里打球访友玩游戏,再去大学的自习室里最后的一排䃼课,没过多久就处成了哥们,从那以后我这个老大的话和要求,就开始奏效,初二下半年期未考试成绩就冲到了全班第五名,那身灰色的格西装就是这么来的。
闲话扯来扯去,只能算是自嗨,常有一句话我有一身的故事,你有空和酒吗?一般人还真懒得搭理,看似粗糙的一个人,皆是时代的产物。我还是追求灵魂要精致一些,至于日常的吃穿住行,还是粗逼一点好,过于修饰的人生,讲直白一点有些“虚度时光”。每次看到女孩子花大把的时间在脸上涂来抹去,其实心里也为她悲哀,时间才是最好的化妆师,谁又能敌得过它手中“岁月”这把沧桑的整型刀。我依然粗糙,穿一条褪了色的牛仔裤、买了好几年的棉服、老年版似的休闲鞋、偶尔一顶棒球帽,唯一的习惯,就是雷打不动的每天冲凉和换洗衣服,无论身处的世界是怎样的混浊,你且把自己弄干净就好。这个世界没什么大事,最大的事情就是:你自己要活的心安理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