瓦尔登湖慢慢谈14
“你们在以色列地怎么用这俗语说:'父亲吃了酸葡萄,儿子的牙酸倒了’呢?主耶和华说:我指着我的永生起誓,你们在以色列中,必不再有用这俗语的因由。看哪,世人都是属我的,为父的怎样属我,为子的也照样属我,犯罪的他必死亡。”“人若是公义,且行正直与合理的事,未曾在山上吃过祭偶像之物,未曾仰望以色列家的偶像,未曾玷污邻舍的妻,未曾在妇人的经期内亲近她,未曾亏负人,乃将欠债之人的当头还给他,未曾抢夺人的物件,却将食物给饥饿的人吃,将衣服给赤身的人穿,未曾向借钱的弟兄取利,也未曾向借粮的弟兄多要,缩手不作罪孽,在两人之间,按至理判断,遵行我的律例,谨守我的典章,按诚实行事,这人是公义的,必定存活。”
——摘自《以西结书 第18章》
关于经济
本意是“经世济民”的综合和简化。
往深处说,在中国“经济”一词是传统文化“修齐治平”的另一说法。在西方,“经济”一词是合理统筹时间及资源的有效性。
Economic:
Using the minimum of time or resources necessary for effectiveness
所谓中西“经济”一词含义的不同,体现在个人主义与宗族主义文化差异上。
中国的“经济”——经世济民,是群体层面的统筹资源的有效性。
西方的“经济”——是在个体层面向市场层面统筹资源的有效性。
再深一层想,所谓“经世济民”与所谓“Using the minimum of time or resources necessary for effectiveness”所表达的意思都是一样的,只不过说话者在社会组织中的角色位置不同罢了。
喊出“经世济民”或“修齐治平”口号的人是宗族社会的贵族或者代表贵族话语权的士族。他们的观点取决于他们的身份地位——纲领在先,事功在后,指挥别人干活。
西方与中国贵族及士族对应的是所谓的王孙贵族。喊出“Economic”口号的人是西方中产及以下阶层。他们受王孙贵族的管辖,看问题的观点也必须与其身份相对应。——事功在先,尝到甜处,转告王孙贵族,颁布纲领实施。
所以,从大处的“理"上看,中西方的经济其实是一个意思。
但角色的身份决定思考问题的方式及顺序,所以从小处的“观念"上看,中西方的经济是俩不同的意思。
GOD与道,亦是如此。
关于父亲吃了酸葡萄,儿子的牙酸倒了
这句俗语代表了当时百姓的普遍想法。他们可能认为自己比玛拿西和亚们时代的光景好多了,既有圣殿、又有敬拜,已经非常属灵,所以他们的苦难是在替祖先背黑锅。这种说法听来很有道理,因为既有十诫的根据:
恨我的,我必追讨他的罪,自父及子,直到三四代
又有众先知的教训为证:
这祸临到犹大人,诚然是耶和华所命的,要将他们从自己面前赶出,是因玛拿西所犯的一切罪。
因此,以色列人用这句谚语,抱怨神不分青红皂白地审判那些无辜的好人,抱怨主的道不公平。
关于必不再有用这俗语的因由
指以色列人将不再有使用这一俗语的机会,因为神现在就要澄清审判的原则、纠正百姓的愚昧。谁也不能把自己的罪孽归咎于上一代,也不能把自己的失败推诿给别人。
关于世人都是属我的;为父的怎样属我,为子的也照样属我
这就是神审判的原则。在神的面前,每个人都是独立的个体,必须分别为自己的行为向神交账,而神必照各人的行为报应各人。被掳者可以反省祖先的罪孽,但却不能归咎于他们,因为每个人都是在为自己的罪接受审判。
(一)经济 14
当我考虑我的邻居时,以和其他阶层差不多的Concord农民为例,我发现他们大多得努力工作二十至四十年,方可成为农场的真正主人。这种辛苦的负担往往是继承来的,或者是借钱买来的,而且他们还得把辛劳所得的三分之一投入到早应支付的房屋费用中。显而易见,继承农场是一个巨大的负担,尽管这些负担有时已经超过了农场的实际价值,但,如Concord农民所说,人们仍然要继承它。在向财产评估员提出申请时,我惊讶地发现,他们能一口气说出镇上真正拥有农场者的名字竟不足十个。如果你想知道这些田产的历史,可以到抵押银行查询。靠自己劳动支付农场费用的人竟是如此罕见,以至于每个邻居都能如数家珍的道上名来,在我看来,这样的人在Concord找不出三个。有个关于商人的说法——商人中的绝大多数,甚至百分之九十七,肯定会失败。农民的情况也是如此。正像有人指出的那样,大部分商人的失败并不是金钱上的失败,而是没有履行约定——因为没有履行约定,所以导致商业口碑崩溃,进而让事情变得更糟。有迹象表明,即使是那三个成功的商人,也可能无法成功拯救他们的灵魂,他们可能在更糟糕的意义上破产了——丢失诚信。当蒙昧的人站在没有弹性的木板上时,失去诚信的商人们则用破产和抵赖作为跳板,翻跟头进入文明宝库之中。甚至,每年一次的Middlesex Cattle展都会如期举行,就好像农业这部机械的全部部件都是在平稳运行的。
农民常用复杂的办法来解决眼前的问题。要找一付皮腰带,却想到皮带的来源——养一群牛。解决问题的方法不对,设置陷阱的技巧再娴熟也没有用,本想解决问题,却被问题缠住,脱身不得。这就是他贫穷的原因,也是这个同样的原因,虽然身处奢华之中,但就野蛮人都能享受的众多舒适来看,我们都是贫穷的。如Chapman所歌唱:
“虚假的人类社会----
为了世俗的宏伟,将天堂的舒适稀释成空气。”
农民得到了房子,却因为房子而穷,是因为房子占有了他。我觉得Momus反对Minerva建造的房子时的话很有道理:她“没有使房子可移动,以便避免坏邻居。”而且这句话可以理解为——因为我们的房子是如此笨重,以至于我们经常被囚禁而不是被安住在里面;要避免的坏邻居往往是我们自己这个坏蛋。我知道这个镇上至少有一两个家庭,他们在在这十几年里一直希望卖掉郊区的房子,搬到乡间去,然而一直没有付诸行动,只有死亡之神才能实现他们的想法吧。
虽然大多数人最终都能够拥有或租用现代化的房屋及设施,虽然文明一直在改善我们的房屋设施,但它并没有一并改良居住其中的人性。文明能创造宫殿,但创造不了贵族和国王。如果文明人的追求并不比野蛮人的有价值,如果他一生中的大部分时间仅仅是为了获得生活必需品和口腹之欲,那么他凭什么会有一个比前者更好的住所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