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灵璧故事】这辈子,那些醉酒的记忆
醉酒二三事
文/抱璞斋主(77岁)
现在,我一见到人家醉酒,就顿生厌恶之感。可我在40岁之前,经常喝醉酒。其中有五次大醉,那真是洋相百出。现在说起,有失老脸,可这都是几十年前的事了,写出来,大家看一下,以醒醉眼,良药苦口啊!
第一次醉酒,是1966年初冬,那时凭票买白酒。文革开始,有一天我在隅顶口看大字报,忽然听说隅顶口东街南一家杂货店卖葡萄酒。排了好长的队,每人只能买半斤,大半黑碗,一般都是一饮而尽。三四点钟了,中午没吃饭,空着肚子,我连排了四次队,喝了二斤凉葡萄酒步行回家了。穿过南李庄,淌水过了新汴河。说时迟,那时快,只觉得浑身发燥,口干舌裂,酒兴发作了。我跳着“忠”字舞,唱着《敬爱的毛主席》,一路迤逦趔趄来到家里。一路唱跳,人家一路嘲笑,大失颜值。至今想起来,万分懊悔。
第二次醉酒,1967年冬,我朋友的弟弟结婚,我去贺喜。有个人提议:向阳、黄湾各挑一桌酒量大的,赛出个高低。有人把我挑进去,那时白干酒,我能喝一斤多,可喝醉酒都是酒量大的,淹死会水的。那时灵璧酒厂大量酿制白干酒,酒不要票可随便买了。喝多少有多少。一人对半碗喝,一桌没喝到头,我瓢圈了。出外小便,里面的绒裤带子系死头了,怎么也解不开,于是就在那里方便了。走在人家门口,又一脚踏进小粪窖里,没膝深,几层裤字湿透,到家被拙荆大训一顿。
第三次醉酒,1971年春天,在向阳教革组开会,中午喝了酒,傍晚路过大李庄同事家,他约了几个人,晚上陪我又喝了一场。天怕雪上霜,人怕连顿酒。哪知这一连顿,酒老爷就当家了。夜里好容易摸到家,一下子仰面躺在正当门地上,头朝外,活像寿终正寝。天亮了,拙荆起来烧饭,看到我睡在地上,喊不醒,用手试一下鼻息,很微弱。于是她放声大哭,几个孩子吵醒了,也一齐哭爸爸。于是我被吵醒了,一骨碌坐起来,揉揉眼:“你们哭什么?我又没死……”
第四次醉酒,是1972年初冬,向阳教革组从各校抽调十人,组成两个检查组,对全社各中小学进行入学率和业务大检查。我带着一组来到院寺小学,晚上喝酒,有人提出,让我喝一杯,他们的陈校长喝两杯。那玻璃杯我喝五杯就懵了,那陈校长还谈笑风生,又与其他人喝了起来。与我坐在一条凳上的上海知青小王,在我耳畔嘀咕:陈校长一顿能喝一茶瓶多酒,千万不要与他对饮。陈校长再找到我,我千推万辞,再也不敢与他喝了。晚上他们抱来被子,对起课桌,就在上边凑乎过夜,天亮了,陈校长来喊吃饭,一见我裹着被子睡在地上。从桌子上滚掉下来,都没摔醒我,可知醉到什么程度。唉!太跌像了。
第五次醉酒,是1975年冬,东风公社教革组,把我从霸离联中抽出检查学校,头一站到沈庄小学,晚上酒桌上我又成了众矢之的,一圈没到头就酒火窜胃,马上要出酒。于是我跑到厕所,一时还出不来,烧心啊,怎么办?急中生智,我用食指压住喉头:哇!一下子出来了。回到酒桌上,大家还揪住不放,第二巡,感觉和前次一样。于是我雨行旧路,又到厕所卸货,不料被一个尾随的老师发现了,回到酒场,他毫不留情,揭穿了我的所谓“排酒术”,自此,他们送给我一个很不文雅的绰号:“酒赖子”。
现在想起这些,真乃无地自容。49岁我患了高血压,自此,戛然而止,一下子把酒戒掉了。我现在高血压、高血糖、冠心病,如果不是早戒酒,那早就和阎王秦广辉对饮了。亏了戒酒。
广大网友,看了我这篇文章,为了你的健康,该戒酒的就早戒酒。此系忠言,纳之与己大有好处。
(要知酒中态,醒眼看醉人。现身说法,以儆效尤。)
2017.8.25. 于抱璞斋
本文作者抱璞斋主,原名邵明宣,1941年生人,为灵璧向阳中学优秀退休教师,灵璧家园网超级版主,【磬乡文苑】版块版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