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安乡愁:凌徽涛——叙,荒诞
中国美术家协会主席.中央美术学院院长范迪安先生题字赠送凌徽涛先生
一座城 一个人
每个人心里都有一座城,装着自己的隐秘过往和寂寞灵魂。他的画,是一座城,荒诞怪异、无所不能;他的心,也是一座城,滚烫热忱,悲悯万象。当卸下满身风雨,他回到了心心念念的城,从此,晨钟暮鼓,山水相伴。这一次,让我们走进他画里的城,聆听那些荒诞艺术背后的内心故事。
清晨的屯溪,带着氤氲水汽和草木芳香,慢慢苏醒过来,翻开新的篇章。上学、出摊、奔忙或闲坐,相同的情节,书写的却已是不同的剧本。带上一个素描本,凌徽涛就把自己放进了车水马龙,以理性的力量旁观风土人情,用积极的心态感受百姓冷暖。
一代画坛巨擘,普通的就像你我身边和蔼长者,遇上了不稀奇,擦身而过也可以。谁曾想到,他在上世纪80年代就已名声在外,并创下过油画拍卖纪录。更不会知晓,他曾执掌合肥书画院十余载,并组织了众多影响深远的美术研讨活动。
在远去的1954年,凌徽涛出生于柏树街的一处寻常人家,父亲是裁缝,做旗袍很有心得,精巧的剪裁、雅致的图案,或许不经意间,绘画的种子,就在少年的心里悄然萌芽了。
天空模糊了光影,时间改变了容颜。退休后的凌徽涛,将画室安置在了新安江畔,外有新安山水美如画,内是琴画相和伉俪情,不禁让人感叹“神仙眷侣,夫复何求?”
创作太过先锋的副作用,就是凌徽涛错失了留校机会,先是回到屯溪一中学教书,后又调到合肥农机三厂车间工作。好在机缘之下,他创作的一幅以歙县老家农民丰收为背景的油画——《金秋佳音》,顺利入选五年举办一次的第六届全国美术作品展。凌徽涛也顺利调到合肥书画院,成为一名专职画家。
从孔子到庄子,从康德到萨特,还有贝克特、卢卡契等,他热爱绘画,更坚持理论研究,从而得以在感性和理性之间从容游走。分离、放大、断层以及时空交错,凌徽涛善于运用各种怪诞手法,形成强烈的视觉冲击,引人思考、关照现实。
正如凌徽涛的这两幅代表作一样,理性绘画的一个重要特点,就是很多作品的题目本身就是作品不可分割而且十分独特的一部分。或无厘头、或若即若离,或干脆毫不相关,继而产生某种荒唐感,达到反讽效果。
办研讨会、开美术展,凌徽涛不畏艰难、敢想敢做,一直推动着现代艺术的前沿思潮。不过,热闹是一时的,风光也都会过去,艺术创作更多的时候,是一场寂寞的个人修行,这一点,他比谁都明白,也就始终不急不躁,甘之如饴。
回顾、总结、求变,犹如“春蚕蜕茧”般,在艺术无止境的探索中,凌徽涛寻求到了新的道路,从油画的突破到国画的回归,他以独特的视角和技法,描画芸芸众生,诠释社会生活。
得益于对纸张肌理的拿捏、黑白灰的协调,以及“屋漏痕”的控制,品读凌徽涛的国画作品,一种鲜活、跃动、古拙的感觉便扑面而来,沁人心脾。
退休后的凌徽涛毅然回到了屯溪,就像马尔克斯笔下的马孔多小镇,他安居于此,临水而居,远离了世俗杂事,也就真正静下心来绘画创作。半天画画练笔,半天走访闲逛,这样的惬意时光,是洗尽铅华后的人生乐事。
生命的浪花,为奔赴海洋奔腾跳跃,奋力拼搏;而回到最初的地方,就甘做新安江里的一滴水,沉淀出静水流深的模样。我们期待,在悠悠江水的滋润下,流淌出更美更神奇的画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