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周列国故事36之郑庄公谋伐郕国许国
群臣百官都号呼千岁千岁千千岁,只有颍考叔不说话。庄公睁着大眼睛看他。考叔奏答说,主公失言了啊。作为方伯,是受了王命而做了各诸侯的霸主,可以有征伐的权利,令无不行,呼无不应。现在主公你是假借王命啊,周天子是没有听到这事。况且我们传檄文征伐宋国,蔡国和卫国反而帮助宋国来偷袭我们。郕国,许国这些小国公然不派兵来。难道方伯的威势,就是这样的吗?
庄公听了笑着说,爱卿说得对。哈哈。现在蔡国卫国全军覆没,已经给了他们惩罚了。现在想惩罚惩罚郕国,许国,你看我们先攻打谁呢?
颍考叔说,郕国和齐国相邻,许国和郑国相邻。主公既然想以违抗命令的罪名来征伐,派一员大将去帮助齐国讨伐郕国,请齐国兵来一起讨伐许国。如果攻下郕国就归给齐国,攻下许国就归给我们郑国,这样利益共享,我们两国共事才能长久,关系才能更加稳固。如果一切顺利,大捷以后我们给周王报捷,这样也就可以遮住天下人的说法了。
庄公听了大大夸奖颍考叔,但是说这个事情要一步一度实施。
于是先派了使臣到郕国许国去问罪,又通知了齐僖公。僖公听了开心的答应了。于是还是派了夷仲年带领军队讨伐郕国,郑国还是派了公子吕为大将带兵帮助齐国。两国领兵会和后直入郕国大都。郕国吓坏了,下国何如能抵抗两国大国啊,不用打马上投降了。派了使臣跟着公子吕到郑国,磕头谢罪。然后又问攻伐许国的日期。
庄公约了齐僖公在时来(今河南郑州北)这个地方相见,讨论攻伐大事。又让齐候去约鲁国一起行事。这是发生在周恒王八年(公元前712年,郑庄公32年)春天。
公子吕回来的途中生病了,没多久死了。庄公听到这个消息,痛苦欲绝说,子封不禄(士大夫死都成为不禄,也就是不再享受俸禄),我失去了右臂啊。哭得死去活来,几日不上朝。后面又厚葬,抚恤家属,让他的弟弟公子元为大夫。公子吕走了,正卿士位置空了出来,庄公想用高渠弥来做。
世子密奏说,高渠弥这个人贪污爱财并且狠毒,不是正人君子啊,不可以委以重任。庄公看大儿子这么说,点头同意。于是改让蔡足作为上卿,代替公子吕的位置。让高渠弥做亚卿。
到了夏天,齐候,鲁候都来到约定的地点了,和郑伯一起当面商议出师的日期。大家商定在七月朔,一起攻伐许国。二候领命而归。郑庄公回国,整顿军马,教练士兵。找个一个吉日,祭祀太庙,把大将都聚集在练武场。又做了一面大旗,固定在大车上。
这大旗都是用丝绸做的,一丈二尺,系上了金铃铛二十四个,绣了“奉天讨罪”是个金色大字。旗杆长三丈三尺,威风八面。
颍考叔舞大旗
庄公说了,谁能举起这面大旗,还能走路的,就拜为先锋,奖励一台战车。队伍中走出一员大将,头戴银头盔,身穿金甲,披着紫色锦袍,脸黑得像黑人,满脸胡须,浓眉大眼,乃是大夫瑕叔盈是也。上前奏答说,我可以举起来。只见他用手拔起旗杆,紧紧握住,向前走了三步,向后又走了三步,仍旧插入大车里,连喘气都不喘的。军士们无不欢呼称赞。瑕叔盈哈哈哈大笑着说,御人何在?为我驾车!以为战车到手了。
突然又从队伍中走出一员大将,头戴野鸡毛装饰的帽子,额头上束着绑带,身披红袍戴着犀甲,上前说,举着大旗走来走去,没有什么好稀罕的,我举了大旗还可以舞动大旗。大家一看,原来是大夫颍考叔。驾驶战车的御人看到他口出狂言,不敢去为瑕叔盈驾车了。只见考叔左手把衣服撩起来,背后倒拔大旗。一声大喝,只见旗杆拔起在手,左手连忙扶好,借势转了一圈,用右手把大旗托起来。于是这样左旋右转,把旗杆舞动如长枪一般,呼呼生风。看他大旗被舞动地一会儿卷起来,一会又舒展开来,看的人都呆住了。真的是神力啊。
庄公也看傻了,还真有如此神力啊。大喜说,真的是虎臣啊。值得得到战车,作为先锋。话音刚落,队伍中又走出一员小将,面如涂了粉,嘴唇像涂了口红,头上戴了紫金冠,身穿金丝绿袍,白白净净,整一个小白脸啊。对考叔大声说,就你能舞动大旗啊,我也能舞起来,你先把战车留下。
考叔看到他来势汹汹,抱着大旗飞快地跑走了。小将跟着追了出去。到了大路上,庄公怕出什么乱子,派了公孙获传话劝解。小将军看到考叔跑的没影了,恨恨回来。说这个人轻视我姬姓家没有人了吗?我要杀了他。
公孙阏追逐颍考叔
这个小将是谁呢?原来是宗室中担任大夫的,叫做公孙阏,字子都。是当世第一的美男子啊,庄公非常宠爱他。连孟子都说了:“不知子都之姣(美丽)者,乃无目者也”。就是说的公孙阏,平日里仗着庄公的宠爱,骄横无比,又有一声的勇力,和考叔一直是不和的。回了练武场,还是怒气冲天,骂骂咧咧。
庄公笑着夸奖他,说二虎不能相斗,寡人自有用法。于是另外赏赐给公孙阏车马,同时赏赐车马给瑕叔盈。两个人这才开心的谢恩回去了。
有诗:
军法从来贵整齐,挟辕拔戟敢胡为!
郑庭虽是多骁勇,无礼之人命必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