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爱一条生路，第四章：爱的割舍

让你得逞不是我太笨，而是我太爱你。

　　大潘被急促的敲门声惊醒，他披上件衣服下了床去开门，门开的一瞬间，一股酒气扑面而来，看到小艾醉成这个样子，大潘心里不悦，还没等大潘开口，小艾撞开了大潘，唔着嘴冲向了卫生间。

　　大潘把毛巾用热水浸湿，递给了小艾，又去客厅倒了一杯温水放在茶几上，这时小艾从卫生间里走出来，重重地坐在了沙发上，闭着眼睛，一言不发，但却能听到她的呼吸声。

　　沉默了许久，大潘点了一支烟，狠吸了一口，说道：“先喝杯水吧。”

　　小艾并没有喝水，看着大潘说道：“你……真的很自私，为了你所谓的地位，连我的好朋友你都不救，为了你妈，连我的感受你都不顾忌，我在这个家算什么呀？”说着说着小艾又呜咽起来。

　　大潘把手里的烟掐灭，为小艾轻轻地擦了擦眼角的泪说：“回屋吧，妈和孩子睡了，别吵醒她们，我们回屋说。”

　　小艾坐在床边，望着窗外，此时天边已经泛起鱼肚白。“如果你真的在乎我，就让你妈回农村吧，我们生活习惯相差太大，我接受不了你妈。”

　　“孩子现在白天一直在幼儿园不是挺好的么，也用不着你妈看着，卫生这块你妈也收拾不干净，用擦厨房的抹布来擦我们卧室的家具，真的好崩溃，再说你妈做的饭真的好难吃，我们点外卖多方便，想吃什么就点什么。如果你不想点外卖，我们可以请个保姆给我们做，正好也让你妈回农村歇歇，这是不是两全其美？”小艾继续说道。

　　大潘沉默了，妈妈以前在农村很辛苦，本想接妈妈到城市里享享福，这没呆多久又出现这样的事情，实在让大潘心里难受，左边中大潘深爱的妻子，右边深爱着自己的母亲，人生如选择题，非左即右，但这真的让大潘左右为难。

　　小艾对大潘的现在的犹豫有些失望，冷冷的说道：“要不……还是跟你妈妈过吧，我走，反正你也不爱我了，我们离婚吧。”

　　大潘脸一沉：“你胡说八道些什么，能不能不闹？”

　　大潘心一横说，“如果让妈回农村去，我们就好好过日子，我已经够累了，以后别这么闹，成吗？”

　　小艾破涕为笑：“这还差不多，这回就放过你。”说完紧紧的搂着大潘，那笑容仿佛又回到了初恋……

　　街边已经能听到环卫工人扫地的声音，大潘看了一下表，5点多了。

　　“你睡会吧，我要上班了，早上还有个会。”说完大潘起身下了床。

　　刚关好卧室的门，发现妈妈坐在客厅的沙发上。

　　“妈，您怎么起这么早？”一边大潘关心的问，一边走到母亲身边坐了下来。

　　“是不是刚才吵到您了？”看着妈妈，大潘有点过意不去。

　　“孩子，刚才你和小艾说话我都听到了，我在农村习惯了，来这我也别扭，住不习惯，妈知你孝顺，你的心意妈领了，妈在这住也是受约束，今天妈就收拾一下回去吧！等哪天妈愿意出来走走了，妈再来看你。”

　　听了妈妈的话，大潘心里五味杂陈，明明日子越来越好，怎么这么会是这个样子呢？平平静静的过日子为什么这么难呢？

　　妈妈看着大潘发愣的样子露出了慈祥的笑，拍了拍大潘的肩膀：“傻孩子，想什么呢？妈妈没生气，饭菜都已经做好了，我这就给你盛去，吃完了好去上班。”

　　大潘内心非常复杂，他知道，在婆媳关系的问题上，他并没有处理好，有一种深深的内疚感油然而生。

　　妈妈说想今天就走，但大潘说服了妈妈，让妈妈又在再住了一周。

　　送妈妈离开那天，天空下起了小雪，大潘心里面很难受，妈妈来自己家从来就没领过老人家出去走走，妈妈起早给自己和小艾做饭，晚上也是如此，不管自己下班多晚，妈妈总等自己回去一起吃，到头来还落下这么个结果。

　　火车缓缓开动了，妈妈微笑着跟自己挥了挥手，大潘也微笑着挥手回应，这个画面太熟悉了，小时候每次上学，自己和妈妈都是这样道别。但是今天心里却不一样的滋味，妈妈坐的火车越开越远，已经看不见妈妈了，自己的视线也慢慢模糊，大潘再也控制不自己的情绪，泪水像绝了堤河，这么多年的委屈和压抑一下子好像找到了发泄口，汹涌而出……

　　不知哭了多久，后面有一只手轻轻拍了拍自己的肩膀，一个甜美的声音说到：“怎么是你？”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