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聊往事》二(短文)
《无聊往事》二
1987年我出任办公室主任,为给职工办点实事,托人到二公司后勤处,搞到20几个煤气罐,认识了那位处长。后来一起喝过几次酒,算是朋友了。大概是90年八九月份,处长介绍他手下一个职工的女儿,希望能安排个工作。小孩子刚初中毕业,没考上高中。还个人情,就这样进厂了。孩子不错,老实巴交的。她父母对我也是感激不尽。印象中有两个春节还带礼物去家里看看我。因为是我介绍进来的,车间上下消息传得很快,没人敢难为孩子。师傅带她也很满意。这个事黄某岂可放过,就主动找到孩子认作干女儿。过后我知道了也没往心里去。
某一天早上刚到办公室,孩子敲门进来,见到我就放声大哭。我是边哄边问怎么回事。告诉我,夜班期间看师傅打牌,被值班副厂长抓“现形”,说是要开除。一直在等我上班,让我给说说情。我安慰几句,让她下班先回家休息。
孩子走了没多会儿,黄某急匆匆找来,说是,干闺女被开除你可不能不管。我告诉她,她是孩子干妈,我可不是孩子干爹,这事儿必须清清楚楚。黄某一下急了,这孩子就是咱俩人的干女儿,你不能不认。我也发火了,拍桌子,别胡说八道,滚出去。哈,办公室的几个同事从来没见过我发脾气,那次让他们见识了。以至事隔20年了,偶尔还旧事重提,说是主任发那么大脾气真够吓人的。
事情最后孩子照常上班。再后来孩子和车间一个小子恋爱、结婚,该随礼随礼,孩子和女婿也是逢年过节去看看我。再后来,小两口辞职去了别单位上班,忙于自己小家,慢慢疏远,断了联系。据说黄某一直还是她干妈,还在来往。这样也好。
——暮色苍松21.9.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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