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海散文】田万里 | 淇水河畔的黎明
总第1300期
版权©️归原作者
黎明在醒来的时候，淇河的水流，已经在它的脸上涂抹出了许多温情的色彩，比如五彩的阳光，或游动的鱼儿。它们最喜欢在这流动的窗口里，眺望两岸的景色。
这里的景色,不仅仅是蓝天白云，明净的河水里,倒映出了樱城鹤壁的馨香。灿烂的花瓣上，人们的笑脸是温和的，是生动的，可爱且亲切。
这里的樱花，就像樱城鹤壁人的热情，懂得与我分享，或传递欢乐，或互动幸福，或交流情感。阳光下的这些话题，随波逐流，波光粼粼，始终照耀着我的语言和灵魂。
两岸的景色匆忙走下岸来，色彩上的鲜艳绽开了几朵。伫立在一片草叶上，我已经感受到殷商时期的制造和繁荣。它们向我传送的信息，不仅仅是这些内容，哒哒哒的马蹄声，正从远方向我奔来......
那些狩猎的达官贵族，从我眼前一闪而过的时候，射出去的一脸渴望，正中今天的阳光。比如青铜文化、制玉文化以及纺织技术都已经传承下来。
挺立在一滴露珠上，我已经看到隋唐时期的韵律和诗词。诗人们或坐在船头，或聚在樱花树下，谈诗论文，谈天说地。谈未来，谈理想，他们把淇水河畔的生态和樱香，斟到酒杯里，异口同饮，一饮而下，畅饮畅谈，话题总是没完没了。
河边那些许多的马匹，它们把头埋在清澈里，尽兴地咀嚼着这里的诗味，或感觉......一尾鱼儿，似乎也想畅饮两杯，它的眼睛，一直窥视着酒杯里，那些随时可能溢出的话题。浪花奔腾在血脉里，目光把我放牧在河边的小路上。一些兴趣幽雅的商人，在这里办完事后，常常会置办一些樱花，带回家里欣赏，或享受。
淇河的清澈和清新，一路上伴随着我的脚步和思念。春天的鸟儿或在枝头，或在草丛里，寻找着它们向往已久的爱情故事。一路上叽叽喳喳，它们说个不停，似乎这是命里早已经注定的事情。
骄阳似火的季节，百花齐放，百花争艳，我的的心事从来没有停止过这些期待。一只蜻蜓阅尽了人间美景以后，长年累月生活在淇河的清澈里，无论风霜雨雪，无论冰天寒地。
秋天的童话，似乎已经驻足感觉里。每当河水奔向远方的时候，时时都能看到其晶莹围绕在身边。它们就是我阔别已久的思考和成熟，是我常常翻阅不尽的......草叶的枯黄已经告诉我，冬天的寒冷已经覆盖这片土地，或河水。
氤氲的气息，上下翻滚在河道里。鸭子们就在这个河段里，成群结队地出没着......一会儿沉入河底，一会儿又浮上水面；一会儿耍闹着，一会儿又相互交颈......从它们热恋的神态上，不难猜测出来，这是一对多年的恩爱夫妻了。据说它们夫妻产下的鸭蛋黄里，是一圈一圈的，那些相互重叠的圈圈，仿佛它们恩爱的心啊！水流无形爱有形，地久天长的爱情故事，始终伴随着它们，故而，后人称之为缠丝鸭蛋。
其实，这就是一个美好的传说而已。殊不知，缠丝鸭蛋还是一道色香味俱全的名菜，属于豫菜系。明清时期，这道菜，就已经是皇家餐桌上的贡品了，也是皇上钦点的一道名菜。
这道菜诞生在淇河沿岸王滩、许沟、朱家一带，与淇河鲫鱼、无核枣并列为淇河三珍。据说缠丝鸭蛋，只能在这一段特定的区域内产生，其鸭蛋品质非同一般。特别是在煮熟以后，蛋黄呈黄红色，鲜嫩无比。它由外及里，环绕着中心呈现出一圈圈不同的色环，市面上有“金丝伴银线，精品缠丝蛋”之美誉。
这个故事，似乎是从一朵浪花的眼睛里走漏出来的。其实，这些情节早已传遍两岸的花花草草，甚至连鸟儿们都感触颇深，经常衔着这些美好，一路飞回自己的年轻时代。同样勾起了我对青年时代的回忆。目光在河水里，眺望远方。往事在飞扬的尘土中，触手可及。
那些曾经让我激动过的，此时正在凝视着我。我们已经是四十多年的老相识了，灵魂深处的涛声荡漾在脸上，这一次相见让我为之激动。
清澈的河水，穿过我的血脉，脚步在淇河的宏伟远景里，涉入一滴水的晶莹。犹如步入樱城鹤壁的未来。光荣的、伟大的淇水河畔，已经感受到这一方热土上，已经发生翻天覆地的变化。比如殷商时期的朝歌文化，如今又注入新时代的拥军模范和楷模基因；石林会议旧址的红色基因，荡漾在鹤鸣湖上，推波助澜，一层层不断在向外扩散......
刘伯承、邓小平、李达等老一辈无产阶级革命家的战斗精神和思想，就是红色基因或文化的复兴源泉。他们激励着这里的山，这里的水，这里的花草树木和年轻人。千年古城面如桃花，民俗文化鼎盛凯旋。北魏石佛，今天终于迎来中国梦。从创客门走出来的石雕文化，再一次跨入复兴时代。虽然一千多年过去了，隋唐大运河涛声依旧，晨曦或黄昏里，远远望去，帆影点点，就像远飞的鸟儿，愈来愈小。常年奔腾不止的淇河、卫河，一旦汇入大运河，就会涌向北京。春秋战国，硝烟四起，战乱时代，鬼谷子依然以治学为上，令人肃然起敬。其生命力，依然久久回荡。鬼谷子敏锐的目光和洞察力，时不时就会在此隐约闪现......
在他治学的山洞里，那两道长长的车辙痕迹，似乎就是他的军事思想，从古自今，一直伸延到了今天的阳光下......这一切历史、文化和影响的存在，其实，就是樱城鹤壁的生命源泉。尽管这是很典型的一部分，但它们随时就会从字里行间跳出来，而且，特别突出和强烈。它们时刻激励着我，并赐予我写作的活力和灵魂。
我在它们的身上，似乎已经不复存在了，或是一棵树、一片树叶，或是一朵浪花、一滴水；或是一片蓝天、一朵云；或是一块砖、一片瓦；或是林中的一条小路、一棵小草；或是华夏南路上的花枝摇曳、樱香溢出；或是河里的一尾鱼、来回游动；或是远方的眺望，或是长长的期待；或是樱城人脸颊上，绽开的许多笑容......
我的呼吸活跃在每一滴清澈里，我的感觉浸透了每一朵浪花。就在这个黎明里，我的思考是如此活跃，如此激动......我的樱城鹤壁啊！在不断调整一个城市强力发展的角度，速度和高度。
淇河的水，从殷商时期的的繁荣里走来，从隋唐时期的诗词里走来，从宋辽金元的鹤壁窑遗址上走来，从刘庄和辛庄出土的青铜器上走来，从鹤壁窑的蓖花碗和线条罐上走来，从钧瓷的红色爆斑里走来，最终走到我的这篇生态散文的字里行间，或樱花树下......
从此，世界各地或各个民族的好奇心，在不断撩拨着淇水河畔的中国梦，撩拨着清澈的好奇。那些永远不能满足的目光和渴望，驻足在这个黎明，怎么能够不令人激动或兴奋呢。
2020年1月30日下午一稿
2020年10月11日上午二稿
2021年1月21日午时三稿
田万里，1963年4月出生，河南鹤壁人，西北大学中文系毕业，系中国作家协会会员。1984年开始发表文学作品，其中中短篇小说、散文、散文诗、诗歌、报告文学、文学评论散见于《人民日报》《河南日报》《中国作家》《诗刊》《长江文艺》《北京文学》《十月》《青海湖》《散文选刊》《渤海风》等数十家报刊；多次获奖并入选多种版本，如散文《你走不出这片枫林》入选当代情爱散文精品大系A卷《情殇》（1995年4月长春出版社出版）；散文《呼吸儿子的气息》入选中国散文学会推荐的经典散文版本《零距离致孩子》（2006年5月学林出版社出版），入选青少年美文阅读即百年经典《散文精读》（2008年5月第一版、2013年1月第二版，南京大学出版社出版），2010年9月荣获“中国当代散文奖”；散文《青花艺术》入选《天下阅读》（品位第五辑）；散文《陪父亲喝酒》入选《中国最美的散文》（2013年商务印书馆国际有限公司）；散文《华山印象》《等你归来》《你走不出这片枫林》《秀发上的女人》2010年9月分别入选新版中国散文大系《旅游卷》《抒情卷》《军旅卷》《女性卷》，并分别荣获“当代最佳散文创作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