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秦文学】李华林：【端午至 粽子香】（散文）
端午至，粽子香
作者丨李华林 编辑丨水云天
上周末回家时，妻子顺手递过来一袋粽子，说是邻居云姐刚刚送过来的。肚子正饿得咕咕叫的我，拿起一个剥了粽叶就吃，香甜的粽子让我欲罢不能，一连吃了三个才收手。这时，我也才想起，今年的端午节快到了。
过端午节，这在我们老家历来都是十分作兴的。每逢端午，家中的亲人们就会热热闹闹地聚在一起包粽子、煮茶叶蛋……那亲情融融的聚餐兴致和欢娱，一点也不逊色于过春节。
记得儿时过端午节的那天，在我们老家，家家户户的门上都会挂着艾叶菖蒲，家中碎脑娃娃的胸门前都会挂着一个用五彩线绣成的香包，不少人家还作兴用黄酒拌些雄黄，在碎脑娃娃的眉心点上个雄黄印，以求消灾避邪。我们家兄弟三个，端午节前几天，母亲就会早早地在夜间凑在煤油灯下，用五彩线赶着给我们绣香包，待到端午节那天，母亲就会往我们兄弟三个的脖子上各挂一个香包，我们从不羡慕别人家娃娃胸前吊着的香包。我们胸前挂着的香包，一般是要挂好多天的，总是要挂在胸前带到学校里去和小伙伴们比划一番，比比谁的香包好看、谁的香包里的香料香。通常这个时候，我总是会很开心很得意的。因为，母亲绣的香包特别的精致好看，父亲配制的香料闻起来特别香，因而，总是会惹得一些小伙伴跟在我的屁股后头，以求分享到一点点香味。
我们家一大家子人，每年端午节都会包不少粽子，不过就形状来看一般都是牛角棕；就花色来说，基本都是纯糯米粽、红豆粽。我的母亲非常擅长包牛角粽，她选用大粽叶包出来的粽子，一只只上圆下尖，长长的很象那尖尖的黄牛角。母亲包粽子时，喜欢用那种纳鞋底用的鞋绳来绑粽子，那长长的一根绳子，母亲会用它来绑好多个粽子。包好的一长串牛角粽子绑在一根绳上，提在手里真好像是一挂清明时娃娃们吃的面花花。每年端午家里的粽子包好后，母亲都会提着几串自己包的牛角粽送给左邻右舍。每当这时，我总是会看到母亲在邻舍的夸赞声中喜色融融，有平日难以见到的满足和陶醉。外婆平日里做事就风快，包起粽子来更是麻利，她老人家喜欢包斧头粽子，包一只粽子要用两片粽叶合起来包，一只粽子可以包几匙米。外婆包出来的粽子真是形似一把斧头，那绑粽子绳的地方特别像斧头脑，而粽子的下面又宽又尖特别地像一把斧头刃。
儿时，我们家里人口多，过端午节包的粽子也多。小时候还没有高压锅，那许多的粽子要放在家中的大铁锅里去煮熟。端午节的头夜，家中的柴火灶上总是煮着一个大铁锅，而且那一大铁锅煮滚后的粽子还要放在灶上就着灶堂里的柴火闷一夜，经过那大火煮、柴火闷一夜的粽子，端午节吃起来可真是又糍又香。
长成大人后，父母都老了，外婆也走了。一大家子人聚在一起过端午节的热闹，就由我们兄弟姐妹来担当营造。每年端午节，我们都会接父母、邀兄弟，一大家子人聚在我们小家子里过端午节，尽管家中地方小，几十号人坐的坐、站的站，但每年过端午节时的那种亲情、那种热闹、那种气氛，令人心里十分清甜和陶醉。
家里人聚在我们家过端午，我的妻子总是会不辞辛劳地一展身手。尽管超市里能买得到各种口味的粽子，但妻子每年都十分乐意一手一手包许多的粽子。妻子也是一个包粽子的好手，而且牛角粽包得也很标致，颇为全家人所喜欢。每每端午赢得一大家子人的交口称赞，妻子便乐不可支地满心欢喜，这也更大地刺激了她每年端午，都乐此不疲地包粽子的积极性。
又是一年端午至，往年这个时候，我们已是在准备过端午节的各种美味食材了，特别是早早地就会去街上买或是去郊外采摘上好的粽叶准备着包粽子。然而，今年的端节我们只能在女儿家过了。因为，有了小外孙之后，妻子就来到了女儿家中，饶有兴味地当起了全职保姆。虽然，女儿家旁边的超市里有各种包装精美的粽子，但女儿和我们老俩口一样，仍然觉得味是家乡的美，粽是自家包的香，就连我那还不到三岁的小外孙女，也特别喜欢吃她外婆包的牛角粽。妻子又在想办法自己包粽子，准备过端午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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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期作者简介：
李华林，笔名周涛，公安民警。中国散文学会会员，全国公安文联会员。曾先后在《人民公安报》《政治思想工作》《陕西日报》《安徽文学》《延安文学》《黄河文学》《中国散文网》《中国警察网》《新浪网》等各类媒体发表散文等文学作品一百余万字。共获各类奖项三十余次。有十余篇文学作品被选入各类文集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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