尚登英丨一个人的西部回忆
曾经看到过一篇名为《一个人的西部》的长篇散文,作者应该是祖籍武威的作家。文章写的是作者成长和写作过程中的体悟,以及对西部的回忆,而我写此篇并不是为了攀龙附凤迎合他,而是始终觉得还和自己去过几次、也有点怕它冷寂的西部欠着一个约会,后来愿望终于了却,便由不得满含深情地记录下来。
那是2015年国庆节期间,在户外群友们计划了一周的贵清山、官鹅沟国庆之行因故取消后,便极力促成大家的嘉峪关、张掖之行,还好经过网上聊天室的大力忽悠,有几人愿意组团去,另有一家要阖家游,刚好车内缺俩人,那一句留言被我眼疾手快看见,立马打电话报了名!于是国庆长假的第二天,早六点半,我们十个人分乘两辆车,奔向秋风渐起应该开始荒凉的西部。
其实河西之行,我不是第一次。除了五年前最后一次带着那颗用我的心血养了十几年却时不时让我肢体不爽的肌瘤和儿子,以及肌瘤的朋友父子俩自驾去过外,三年前的国庆节前夕我还利用公休假独自走过一次。
第一次游西部,到了张掖爬了马蹄寺悬壁洞穴,观了天降彩绸的丹霞地貌,转了酒泉广场,看到那个形似日本动画片《天空之城》中的建筑,儿子发出欢愉的惊呼,看了叹为观止的嘉峪关长城,唯独没有去醒里梦里想去的莫高窟,留下了很大的遗憾。
第二次重游西部,倒不是为了追忆往事,而仅为了奔赴第一次没去成的莫高窟,去赴和飞天的千年之约。但那次旅行是利用国庆节来临之际去休公休假去的,开始和结束都有点仓促,同样地匆忙而没有计划,仍旧留下了很多遗憾。
那个周五的黄昏下班后,我拉了早就准备好的旅行箱直奔火车站。买票进站都很顺利,一路夜奔,一路听着满车厢摘棉花的民工呕哑嘲哳的方言,闻着呛人的烟草味和脚汗味,一夜未睡,直到第二天拂晓七点半,疲惫不堪的我终于落足在西北大漠里的敦煌火车站。整整十二个小时,既没见到别样的风景,又没有邂逅特别的人,但总算实现了我梦想中的飞天之旅。
那次西行我走了敦煌、嘉峪关和金昌,除了扎扎实实地看了敦煌壁画外,又站在鸣沙山上远远地瞭望了日渐缩小的月牙泉,又站在几名男女画家看他们笔下涂描的月牙泉,下午四点多就坐车返回嘉峪关,夜里一点到站后就近住在了火车站边上的宾馆,天亮后才到嘉峪关工作的美女同学家。
在当地文体局工作的美女是我大学时的老乡兼校友,分别十多年的我们现实中基本没见过面,但是在我的网络空间里还能偶尔看见她造访的足迹,现在走进她的生活,觉得她依然魅力不减当年。看了她住的复式楼,聊了彼此的生活,她又陪同我去看了一千多年前的魏晋古墓,然后在亚洲最大的地下酒窖——紫轩葡萄酒窖里欣赏了令人叹为观止的酿酒文化、四处喷香的地下酒庄、明星购买储藏并亲笔签名的巨大酒桶,领略了有钱人豪奢生活的一个边角。完了我连夜赶到金昌,住进了一个认识不久的朋友预定的旅社,第二天游了波光粼粼的金水湖,再没有时间和精力去看更多景点,就从金昌坐夜班车直达兰州,又买了火车票直奔千里之外的南京,一个人有了南京大屠杀纪念馆和雨花台、中山陵,接下来跟旅行社去了苏州、杭州、上海... ...
那次旅行,战线和时间都拉得够长,看到的风景林林总总风情各异,令人眼目一新,心悦诚服。多年后我还是记忆犹新,后来就凭记忆写了《莫高窟,不想醒来的飞天梦》和《马蹄寺,马蹄声声今何在》,也算是对那次长途跋涉有了一个交代。但一个人的旅行听起来很酷,却也会留下遗憾。对于甜香软糯的姑苏胜地和令人心旌荡漾的秦淮河之境,我自愧自己粗糙的情感和笨拙的文字写不出那份细腻柔美,迟迟不敢下手动笔,如今相隔多年,更加觉得年代悠远,景点又过分的密集,一一道来力道不足,竟至于害怕提起!也不知道何时能够故地重游,好让我亦步亦趋地记下那些景、那些情可好?
作 者 简 介
尚登英,女,藏族,笔名霓裳羽衣,甘肃省武威市作协会员,武威市诗词楹联学会会员,现供职于天祝县工商局。爱旅游、摄影,好读书写字,曾在国内各刊物发表散文、诗歌、游记十多篇,今年重点写网文,曾出版散文集《走在梦与现实的边缘》一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