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玉峰:山中何所有?
作者简介:一缕清风,本名李玉峰,河南偃师人。
山中何所有
—— 山中何所有,岭上多白云。只可自怡悦,不堪持赠君。
—— 山中何所有,岭上多白云。只可自怡悦,不堪持赠君。
告别龙峪湾已经十八年了,十八年有多长?回头望,只见一路的恍恍惚惚、跌跌撞撞……
此次,一行友人重入伏牛山深处,越过千山万壑,一路风尘不顾,只为梦中缕缕团团的白云。烟雨蒙蒙的山中,宿在一家好像和白云有关的旅社。推开窗,只见满山青翠扑面而来,梦想这样的窗子已经很久了。
通往九龙瀑布的山路上,有摇摇荡荡的小桥,有郁郁葱葱的古树,有幽深的涵洞,也有不知名的飞瀑流泉。参天古树下,有人在怀想来生,是变为一棵长寿而宁静的古树,还是化为一只活泼轻灵的小鸟?
晚饭后,醉意微微,一行人沿着森林氧吧,沐着冰凉的细雨悠然散步,其中的惬意无法言传,音乐起于词尽之处,于是放声高歌,“老夫聊发少年狂”,竟惹得路人侧目,宾馆楼上忽然开了窗,一个男子热烈鼓掌,也许为了这片刻放浪形骸的自由狂放,也许勾起了他对往日激情岁月的回忆,一串串老歌,一幕幕旧影……这快意打破了亘古的宁静,留一点色彩,给愈来愈单调的生命。
次日,玉皇顶上遍览群山之后,绕道小黄山。这是一条不能不走不能不看的山路,那茂林修竹、奇松怪石使登山的疲惫在此一扫而空,同伴们一路欢声笑语,逸兴遄飞。为了贪看一段山色,不觉中就和晓月落在后面,在树荫之下,聊起名人轶事,引发多少感慨?“同行的人已走,后来的人揣测,唯一真实的历史,谁清楚?”也许名人传记的作者只是画出了自己的希望,自己的梦想。就像初恋中人,总是对恋人进行过于美好的想象。然而,谁能不食人间烟火?谁不会偶然间拐了道?何必去揣想他人?且走眼前路,且赏眼前景,且珍惜此刻的欢悦。能在这样的山径走上一遭,领略自然野景之趣,比功名利禄更有价值。在生命的天平上,刹那的欢乐和永恒般的平庸劳碌孰轻孰重?愉快的旅行是永恒的刹那,是点缀在生命夜空最亮的星星。
青山寂寂,白云悠悠,山中似乎无所有,可漫长奇险的盘山公路上,一辆辆客车里,那些红尘名利客,所为何来?
明月松间照,清泉石上流。那月光,是否照亮了你的双眸?那泉水,是否洗净了你的内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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