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天的雪是怎么下的

昨天的雪是怎么下的

昨天，的确下雪了，但我不知道雪是怎么下的。

今天的天气，阳光很好，气温也好。这样的天气我们说它是好天气，像昨天那样，我们说它是坏天气。天气的好与坏，真如人所认为的那样吗？天气不与人为论，所谓的人云，此也是云，彼也是云，还是不说它了。

单是就人而言，从坏天气到好天气是那么的远，反之亦然，从好天气到坏天气一样的非常远。这与人的时间记忆和时间要停没有关系。亲与仇，爱与恨，从时间的过渡到正反两面的同蓄并存，远和近，是人的道德观念的怎样存在？

我站在窗口，看到了下雪。在这个记忆里，我的真实，先是被窗口证实着，天色从窗口影进来，像黄昏，像雾，像漫天飞沙，我的真实被这个比喻包裹着，混合在这样的天色里。我想到了许多个这样的天色景象，它们像灯塔一样，由远至近，与我站在窗口的真实排列在一个平面里。

我没有违背窗口，没有违背天色，没有违背记忆，没有违背命运，没有违背我有的一切。

因此，那雪在真切地下着。

它细弱得只是一种颜色，一种分辨不清的颜色。我把那种颜色叫作雪烟，是的，一种烟一般的颜色。它们密密麻麻地连成一体，弥漫着自由的天地，在二月的最后一天，自由地飞翔，然后，像轻烟一样匐匍于大地。有今天的残雪为证。我在那残雪里，看到了一个真实的自我。

我，不过是昨天那场雪的一个客体，一个微不足道的客体，一个对于天地而言，根本不存在的自我客体。那如烟一般的雪，是不由我证明的真实，作为这场雪的客体，不过是我的自诩。

2021-3-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