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日记||细雨到黄昏,点点滴滴
早上起来,囤谷园雾茫茫的。场地前白色的油茶花、开始萎缩的白色菊花,场地下孟甫叔家的红色屋顶,在大雾中有些鲜艳。
母亲已经起来了。她正把一盘箕黄色的野菊花端进房里来。她担心下雨被淋坏了。
母亲今天要去茶铺走庙,还要去县城摸奖。她第一个出门。我要去赶校车,第二个出门。麦子要去上班,将7点准出门。父亲倒可以继续睡睡懒觉,只是不知道体弱多病的他是否还睡得着。
邻居关玄哥背上搭了一个蛇皮袋子,从他家里出来。我们同行一段路。他过大坝后,将坐际国的摩托车去道上。他说和道文合伙买了个搅拌机,打混凝土的,道上村的精准扶贫转移安置房正催得急。关玄哥也担心会下雨,“下小雨还行,雨下大了,电线落在水里捡都不敢捡。”
到学校还只有7点半。一个妇女拿些材料在等我,说为孩子的学籍跑了好几次。她的孩子(孙子,儿子?)去年秋季入读云溪学校,今年秋季转学到隽水小学,又读一个一年级,于是新生注册学籍就注册不了。我见她和胡排老师很熟,就请她找胡排老师,让胡老师和分管学籍在休产假的吴校联系。
关于学籍入网,虽然有千个好万个好,但两点是不好的,一是学生异动后,学籍手续的交接给家长增加了负担,添了麻烦;二是给孩子升留级设置了重重障碍,不利于人才的科学培养。
花一个多小时,和东书记一起协调处理小涵和小宇之间无意伤害的案子。请双方家长在责任保证书上签字。但愿老天保佑,以后都顺顺利利!
升旗仪式上,值日干部乐校向全体学生谈到了他前不久去北京参加乡村教师访名校培训的一个感受:“那五所名校,有一个共同特点,孩子们在教室里答问声音大而清晰,课间在校园里活动声音轻而甜美。”言为心声,山里的孩子要出现这样的状态,难啊!
把赵敏催订的教育书籍和书单交给图书管理员。请财务转去书款。
上午最后一节听习老师的六年级语文课,《一面》。这篇课文,我好像是读初中读过的,现在成了小学课文。
下午第一节课听罗老师的一年级语文课,《比尾巴》。这是经典的老课文,我听过多个老师上过。今年秋季才入职的罗老师基本功很不错,很有希望成为一个优秀的低年级语文老师。
在广东打工的发小希毛(大家这样称呼他,他也这样自称)打来电话,说他在某中学读八年级的儿子被同学欺负的事。我和丁副校长联系了解事情真相和处理结果后,又和班主任程老师联系,拜托他多多关照。从交谈中,我感到程老师是一个很用心很负责的班主任——我以前单知道他是一个优秀的语文老师。
葛师傅从家里带来了一些散装白云边。他中午劝我喝一点,我没喝。他晚上又劝我喝一点,我还是没喝。幸有小葛、小孔两个小伙子陪着喝一点,才不致冷场。
东书记吃饭时和桌上的人谈起了福州访名校的一些体会:学校里看不到卖零食的,也看不到孩子吃零食的;鼓楼区四小的老师们评课是真评,对同一教学处理,出现完全不同的意见,争得面红耳赤。
南蛮又在微信上转来了一笔爱心钱,请我转交给小宇。我记得这笔钱转过一次,我一时忙起来,忘了接收,系统后来自动收回了。今天南蛮再转一次,我收下。正好小宇家长来了,我当即在钱包里掏出对应的现金,交给她们。她们非常感激。
汤打来电话“安慰我”。他说重庆某公司的“金枝玉叶”赠品,经过超市检验,价值1200多。我笑了。当时我掏钱,本就不是想买东西,而仅仅是表示我的一番诚意和信义,所以对于今天还挂在女儿脖子上的金镶玉到底价值几何,我是不在意的。不过,还是很感谢汤同学!他是一个有福气的人!
今天还是来了几霎小雨的。15点不到,校园里就阴寂寂的,似乎夜晚提前到来了。放学时分,雨水绵绵了。根据天气预报,未来持续一周的时间,都将难见天日。不怕,拥勇气、真诚和爱心,安度这漫漫寒冬,这宝贵而短暂的一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