传习录‖40.旁观者不清

旁观者不清

——节选自《吴式太极·南湖传习录》马长勋口述，王子鹏整理

推手是自身的体会，不是让旁边人看的。太极拳的内涵不是内行判断不出来。

看推手的人常说，这能健身吗？慢慢悠悠地这还健身呢？人家健身都举杠铃，都跑步，你这摸鱼似的有什么用啊？但是太极拳不是让你看的，你要自己亲身去体会。推手更是如此，别人看着就不理解，80多岁的老头手指头一点这人蹬蹬就出去了，这是假的。别说看的人不明白，就是练的人，你功夫不到这个时候，也不明白、看不懂。你等练到了这个程度，能接受了，才能明白。哦，这老先生手真好，我怎么一挨上就站不住啊。都说旁观者清，但对太极拳和太极推手来说，旁观者不清。

【马长勋老师太极刀】

如果是李连杰拿起单刀，上下翻飞，大家肯定鼓掌，人家练的好，大家能看到。但太极拳就不行，你练的哪点好，大家看不到，再好的架子看上去都跟摸鱼差不多。力巴看热闹，行家看门道。太极拳的门道，很难看出来。很多人搞了很多年太极都没搞懂，你让那个初练的或者不练的，让他们评价，那怎么能评价出东西来呢？

上世纪5、60年代，那时候，北京每到天暖和一点，就是东单、西单、北海都有露天体育场，每年都举行很多次的武术专场表演。夏天的时候——冬天条件不好——在露天的体育场，一个太极专场，观众水泄不通。杨禹廷先生也去看，搬一个小板凳，挤在人群里伸着脑瓜看，这都是我见到的。那时候大家都爱好这个，门票也不贵，一毛钱。

还有内家拳专场，有太极八卦形意等等。那时候请出来的有陈子江这些老前辈，骆兴武（形意）、崔毅士、王子英、杨禹廷、徐致一、吴图南等等这些老前辈。还有尚云庸、王达三，年轻一点的有李秉慈、刘高明、宋志平、孙枫秋，这些是垫场的，后头是老前辈。先开始的时候是盘拳，一开始垫场子的是李秉慈和刘高明这些人，当时都是年轻人，打打拳。再往下是孙枫秋、宋卫平这些中年人，走走大捋、活步推手。后半场都是老先生们，也是先盘拳，最后压轴的时候是推手，很受欢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