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先友:女人泪(小说连载之七:闲话连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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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马先友

话说牛天成走后,郑明霞上床入睡,便进入到美妙的梦幻之中——

我来到一个美丽乡村,春光明媚,微风拂煦,群山碧翠,河水潺潺,杨柳依依,落英缤纷,缕缕朝霞,洒向人间,织成一幅五光十色的画,我在绮丽的画卷中徜徉着,欣赏着迷人的风景;我仿佛和一个白马王子翩翩然来到高山上映山红的花丛中拥抱着,亲吻着;我和这个白马王子仿佛是一对洁白美丽的天鹅在蔚蓝的天空中自由自在地飞翔着,不时地欢唱着动人的情歌;我和这个白马王子犹如一对娇艳的鸳鸯在湖中心尽情尽兴戏耍着水;我仿佛和白马王子是一对喜鹊在枝头舞蹈奏乐,频传世间捷报;我仿佛和白马王子是一对春燕同飞农家房内,衔泥筑巢,孵养小燕,过着鸟儿自在的生活。一会儿我和白马王子弃农经商,飞向城市,同吃同住,过着富丽的都市贵妇人的生活。随着岁月的更替,我的小孩已经长大,成家立业,变成富豪,拥有万贯家产......

郑明霞在美妙的梦幻中畅游,希望这样的梦继续下去,然而这毕竟是梦,她不会永久存在,更不会永久下去。她一觉醒来,甜蜜的梦已成黄粱,已在脑海中悄然逝去。

她很惋惜,恨不得永远沉浸这甜蜜的梦幻之中,省得在人世间奔波忙碌,尝尽酸辛苦辣,省得被这个男的追求,被那个男的求爱。她觉得自己活得很累,怎样才能摆脱男人的纠缠。女人不漂亮不好,漂亮反而更不好。漂亮容易招来是非。她想:我是个寡妇,寡妇门前是非多。特别是美丽如仙的寡妇。我就是被人称美丽如仙的寡妇。她怕自己迈不过这个坎,她怕自己被男人的甜言蜜语和金钱所诱惑而投入其怀抱,成了男人玩弄的工具。她决心挺过去,凭自己的双手,把小孩培养起来,就是不成才,也要成人。

她梦幻消逝之后,再也没睡着了,她在等待天亮。她觉得黑夜太漫长,等到何时天才会亮。她很焦急,恨不得马上天亮。

就这样等啊,盼啊,明霞终于熬到了天亮。虽说是天亮,东方只微见鱼肚白。她起床了,把拉亮灯,穿好衣服和鞋。这么早干什么呢?她无所适从。她想起来了,马上烧开水,泡衣,搓衣,洗衣......

天大亮了,一轮红日从东方冉冉升起,这仲夏的景物沐浴着晨光,五彩斑斓,无比旖旎。

郑明霞将衣服搓刷好,提着一桶衣,带着孩子,到河边洗衣服了。那河水清澈,流声潺潺。犹如音乐一般,清脆动听悦耳。明霞来到河边时,河边早已有许多妇女在此洗衣服,这些洗衣服的年龄不一,青年中年老年都有。这里的洗衣埠已被占满了。

明霞正准备下河寻找石块而洗,这时有个老妇说:“明霞,我只有一件衣服洗了,你到我这里来等一会儿就行了。”此刻另一个青年妇女把衣服洗好后,准备走,可她不但不叫明霞到她那儿去洗,反而小声同傍边一个中年妇女说明霞的闲话:“这个骚货和她离远点,你看她丈夫离世才半年,就跟一些男人鬼混。”

“是真的吗?”这个中年感到有点不相信。

“千真万确。昨天晚上我丈夫有事路过明霞家门口时,看到天成这个小伙子在明霞场院里,手里还拿着一个盆。”

“如果是真的,那婆娘真不是个东西,老公死去才半年,就忍不住了。”旁边有位青年妇女说。

“她丈夫在世时,有人说他俩是多么的恩爱,她是多么贤惠。没想到丈夫死后不久,就轻挑起来,和人家男的鬼混,真是不可思议。”旁边的一个三十几岁的妇女说。

她们你一言,我一语,声音传到洗衣服的每一个妇女耳中。

大部分妇女都斜着眼看明霞,说这说那。

“看她像个人,长得无比漂亮,可内心世界却十分肮脏。”

“正因为长得美丽,才有男人追求她,这不怪她。”

“丈夫死了,变成寡妇,寡妇门前是非多。何况像她这样如花似玉的寡妇,是非就更多了。”

这些人边说边不时指指点点着明霞,明霞棒槌捶衣服的声音盖住了了她们对她议论的声音,不过还隐约听到一些,不很清楚。

这些人有的索性停下棒槌议论明霞。

“你看她表面和睦、贤惠,心里却藏着一种妖气,招惹男人。我看迟早遭别的女人打骂。”

“你看看他那副骚劲,那个男的不被她所诱惑。”

“昨天,我听说邻村有个黑蛮大汉还帮她种黄豆,差点和帅小伙子天成打起来。你说这个女的贱不贱,老公才走半年就出现了风流韵事。”

“这也不怪她,寡妇嘛。假如你......”

“什么假如,我才不会,你恐怕会。”一个青年妇女打断了那个三十多岁妇女的话。

“不要再说了,人家丈夫不在人世间,已经很可怜,你们不但不同情,还说她的闲话,侮辱她,不应该。”一个岁数较大的妇女说。

“本来就是嘛,她时不时和男人勾勾搭搭。”

“她的男人离开人世,不能说家里就不能来男人呀,来男人就勾勾搭搭吗?我不赞成这种说法。”又有一个中年妇女为明霞辩解。

“你这么为她辩解,看来你恐怕也许有相好的。”

“去你的,我没的,你才有的。”

“算了吧,大姐不讲二姐,其实屁股都不干净,只是没被发现而已。”

“翠芸,你不和本村的刘······有一条腿。”

“锅大碗小的,这事也能瞎说,小心我砸碎你的锅。”翠云这位中年妇女板着脸说。

“我是开玩笑。”

“这事也能开玩笑吗?弄的不好要出人命案的。”

“好,不说了。”

这些妇女说着,洗着。不觉太阳升到老高了,她们大部分的衣服已经洗好回家了,可是还有几个妇女和明霞没有洗好,这几个妇女望着明霞,觉得明霞好像有什么心事,总是不着声,埋头洗自己的衣服,很孤独,样子怪可怜的。

不错,明霞一边洗衣服一边是在想,她是在想昨晚做的好梦,是在想她今后的路该怎样去走,是嫁人,还是不嫁人。她感觉自己命很苦,嫁人嫁不到合适的,还不如不嫁,做个一辈子寡妇。但是她又觉得:做寡妇,会招来许多不必要的麻烦,招惹许多是是非非,我丈夫才离人世间半年,就有人来说媒,就有男的来纠缠我,我真不知道如何面对,如何应付。

她越想越不是滋味,越想越感到生活的苦涩,生活真是步步维艰。她更觉得:我隐约听到刚才那些妇女的议论,有的甚至望着我怪笑,有的斜着眼看我。这些我都明白,大约是说我这个寡妇的坏话,看不起我这个寡妇。他认为自己是软弱的小草,任人欺负的人。

就这样想着洗着,一大桶衣服终于洗好了。她起身牵着孩子走了。可是后面几个妇女衣服多,还没有洗好,继续洗。他们虽然觉得明霞很可怜但也嫉妒她长得漂亮,这女人嘛,一漂亮就会招男人喜欢,所以他们不时地又说起她闲话来。

“寡妇门前是非多,男人踏破门槛啰。先有天成、黑蛮大汉,后面还不知有多少男人接踵而来。”

“她可成了新闻人物,人们关注的焦点了。”

“她家可说是门庭若市、热闹非凡了。”

“人长得漂亮嘛,值钱呀!我要长得像她那样漂亮就好了。”

“你要长得像她那样,你可能要疯了,在村上敲锣打鼓。”

“人家是寡妇,男的想她、追求她、爱着她,有的甚至要娶她,这也很正常嘛!”一个叫樱花的青年妇女说风凉话。

“人有七情六欲,寡妇没有丈夫,她不想吗?人之常情嘛!”周芳萍说。

说起周芳萍,她和天成有一腿。这前面已说过,怪不得她这样说。

这几个妇女衣服不觉在风言冷语中洗好了,他们各自回家了,河水依旧恢复到原来的样子,潺潺地流淌,时时唱着欢快而清脆的调子。

这些妇女把衣服洗好回家不提,却说郑明霞把衣服洗好晾入竹篙之后想干什么。

作者简介

马先友,安徽南陵人,小学高级教师,爱好文学,平时喜欢在文字里徜徉,发表近800首诗词,多篇散文,现代诗也有发表(网络平台发表除外),创作小说90余万字。著有《虬川漫咏》诗集。目前是江苏省江南诗词学会会员,芜湖市作家协会会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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