丹凤晒晒‖婉转在三省古镇的明媚里(下)
(七)上津
出了漫川,放眼就是芦苇,是湖泊了。跑了好远一段路,好像眼睛里还是水波荡漾。这里绝对有一个水库。而且,水库一半在陕西,一半在湖北。上津是“天子码头”,是陕西和湖北交界的地方。
不断奔流的那条河,叫金钱河。
先是进入关城,寻找吃饭和休息的地方。转了几圈,也没看到几个卖饭的餐馆,全部是清一色的百货五金之类的商店。我们很惊奇,是这里人不吃饭,还是不欢迎我们?
终于找到一个陕西面馆,一问,没有凉菜,只有凉皮。赶紧再找,然后找到了住宿地——金盾酒店。江泽民主席曾经入住过的地方。也在一个沟里找到了农家乐。吧台里站着一位小美女,说话声音软软的。我们报了要吃的饭,鱼等,他们跑去准备了。
原来,今年疫情整的湖北一带的生意一下子冷淡了许多。大街上空荡荡的。就连这个曾经美丽的小镇,也变得冷清起来。我们等待了一个多小时,那些鱼呀,肉啊,才慢慢地上桌来了,味道不错,价格也好。典锋拿出了自己的养生酒,一人一瓶,仰着脖子喝了。说,这样,一会儿转起来才有劲。我笑了,小心这里迷路。
我们来这里,自然是要找寻老街道的。
记得山阳一位摄影家周小莉拍过这里,有古城墙的。我们问了地方,顺着一条小街道进入了。夜色里,这条小街窄窄的,人却很多。各色的店铺妖娆开来。有卖丝绸的,有卖小吃的,八爪鱼一样伸着各种条幅。空气里弥漫着很浓的烤肉味。
我们背着手走路,到了城墙边。似乎并不高,一个箭步就可以窜上去。登城,才知道刚才是错觉问题。然后绕着这城墙慢悠悠的走。月亮挂在东边,黄黄的,似乎把山切开了一个缺口。城墙是长方形,有瞭望口,有换兵布防处,我们绕了一周。说,好了,明天再来仔细看这里。然后,去这个叫金盾的酒店里安歇了。
夜晚,我似乎听到了涛声。可能是我进了那个街道,看了“青年之家”那个朋友的粮食画的缘故——落日下,—座桥,一只大船,几个人影。。。。。
第二天一早,我们决定在这里吃早点,然后去城墙内看一下。再去看一下那个年轻人的粮食画。
原来,城墙有好几个门。也有东门,朱雀门之类的。护城河进去后,应该是有吊桥的。有关大门的门栓的——顶门杠子的洞还在。墙砖是官窑生产的,上面有落款。我们找到了合作社,基督教堂,县衙。“上关县”几个字很有魏碑的味道。从门缝里去看县衙,竟然黑漆漆的,好像能看到过去人办公用的八仙桌,两百年的椅子。因为里面驻扎过部队,所以有些明清衙门的东西可能被改变了
吃饭的小店,生意不错。我们要了热干面。先是上来了一碗汤。慢慢地喝着,听那些人呜哩呜喇的说话,我们也说,七嘴八舌的,各说各的。反正谁也听不懂谁的语言。
“青年之家”的主人叫汪礼根,已经早早地开了门,等待着我们。
我们说了自己的爱好。想写点什么,来聆听一下他的故事,为我们以后的创作积累一些素材。他的耳朵不是很好,但是他身残志坚,琢磨出了粮食字,并且以之入画,获奖,成为功勋艺术家,真的令人钦佩。我们聊了他的未来,提了不少建议。他认真的“听”着,让隔壁的小伙给用手翻译着。艺术无疆界,无地域之分,一帮年轻人就这样热乎了一个多小时,才依依不舍的分开了。
(八)梅梅小店
计划的下一站是柞水的凤镇。
本来是能很快能到的。但是我们不愿意重复来时的路。就顺着天竺山小路绕了几圈,跑错了路,最后到了梅梅小店。
梅梅是一个少妇。她的嗓音很好听,就像是面条似的,稍微一揉,就会断掉,但是偏偏尾音很长,就有了韵味。是不是柞水女人都是这样的声音,亦或是我们很久没听到异域的声音,心里生出了沉闷来?不得而知了。
我们开了电扇,一边吹散热气,一边问,有啥饭,只管端上来。回答说,只有饺子。好吧,就是它了。
几个去后院的地里摘了西红柿,随意的啃着。原来,后院就是山峦,是庄稼地了。看样子,这是一个路边店。我们问,凤镇还有多远,回答说可能还有十来里路,应该是走过了。外面的太阳很毒辣,我们只好窝在这里,给手机充充电,和梅梅聊聊当地的人情世故。
走了好远,梅梅这个名字还在我们的嘴边挂着,说叫“霉霉”更能让人记住。
(九)凤凰古镇
进入凤凰古镇,同样是看了牌子,却怎么也找不到老街道在哪里。又是下车问,然后辨明了方向,一脚就踏入了凤凰古镇呢。
凤凰古镇得名还是因为附近有一山,叫凤凰山,过去叫野鸡山。野鸡山出名了,因此,凤凰镇跟着出了名。
这条街,比起荆紫关要短多了,绕了几圈后,就到了河边。然后,我们又顺着无人处,回到热闹处。这里有一个孟家大院,里面有一张小姐的床,很是有名,报纸上曾经记载过,说是商洛第一次发现这样的,很值得看。
古代小姐的床,落地有放鞋子的地方,侧边有卸妆,放首饰的地方的。还要垂下一个帘子,就像是一个大的盒子,把自己包围了起来。有些男人站在远处说话,隔了张纱面,像雾像雨又像风,彼此也有了神秘感。
这是出行的最后一站了。我们分别买了当地的特色东西,无外乎是绿豆糕,腊肉,竹筒酒之类。
漆黑的门板,低矮的窗户,再加上商户横七竖八的拉了许多的遮阳网,人走在小小的弄堂里,就像是一条游鱼在岸上,怎么也扑腾不起来的感觉。
几个古镇,都是水旱码头,是县与县交界处。这是相同点。凤镇给我的感觉,有点太土,就像是一个乡下人,破帽遮檐过闹市。有一点让人感动,这里的商户很热情,反复地推销着他们的商品,似乎我们是财东。呵呵,上帝的感觉。
丹凤晒晒:陕西商洛人,70后,网络写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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