散文天地‖哥哥 文／程阳辉

哥哥

                 文   程阳辉

作者简介：程阳辉，笔名程耀宗，文学爱好者，平生信奉“繁华不恋，平淡不弃”，作品散见于《初中生学习指导》、《农村孩子报》、《安徽青年报》、《安徽教育》、《中国保安》、《安徽科技信息报》、《阜阳日报》、《颍州晚报》、《城市周报》、安徽学习平台、颍州文学、官场微小说、黄海文学等报刊、网络，有多篇文章在各类征文中获奖。

上个星期整理旧物时，不经意翻到一张发黄的信封，打开一看，竟是那把粗糙略带锈迹的指甲剪。当时，我的心情顿时沉重起来，这大概是哥哥留给我的唯一的一件纪念物。

这个哥哥是我同父异母的哥哥，我上三年级那年，他来到我家。

第一次相见的情景，我已淡忘，只记得那时听母亲说，他是我的哥哥，因为他当时的父母都不喜欢他，无处去，所以来到我们家，与我作伴，且让我们同睡一张床。这使我极为恼火，素来我是最痛恨别人涉入我的“领地”的。我本可以在小屋里尽情发泄自己的喜怒哀乐，这下倒好，来了这么一个人，扰乱我的生活，着实令我“难以忍受”，于是我用一种敌意的居高临下的眼光驱赶他。

我蛮横地斥责他弄脏了我的书包，百般挑剔他刷的不太干净的碗，恶意地奚落他的缺点……

这个比我大三岁的哥哥却很懂事，从不跟我计较，面对我的不是，他终日挂着微笑。我便以为他没事，但笑声过后，我才发现，他的脸也比来时瘦多了。他的大度却使我对他产生更加激烈的排斥感，我甚至开始嫉妒他的学习成绩。

那段日子，无知遮蔽了我的双眼，我一点也未意识到我的任性使他犹如被套上了一副沉甸甸的枷锁——使他的心灵遭受更大的刺激，他从未流露过不满，从未向我诉说过他那酒鬼似的继父，还有不讲理的母亲。他点点滴滴忍受着满心的悲戚及委屈。

我是一点也不知道这些不幸的！我依旧我行我素，依然用蔑视的眼光看待他，直到有一天夜里，我被他一连串拼命压抑着的哭泣声所惊醒，看他泪流满面，我忽地良心发现，哥哥你太苦了，一种无可名状的愧疚从心灵深处冒出来。

也许从那时开始，我和哥哥的关系便融洽起来。哥哥把他带来的小玩意都给我玩，包括这把粗糙略带锈迹的指甲剪。可以说，那段日子我俩形影不离。我开心的时候他总是很开心。

可好景不长。一天晚上，我们放学回家，门前围着很多人，我的母亲疯了似的正和一男一女吵架。后来我才知道，那两个人一个是哥哥的亲姨，一个是哥哥的姨夫，他们不知从哪里听说母亲对哥哥不好，虐待哥哥。坦率地说，这真是错怪了我的母亲，那时母亲对我俩可以说一样对待，书包、衣服、鞋子都是一模一样。难怪母亲会那般伤心发疯。

不久，哥哥便离开了这个家。说真的，当时我舍不得哥哥走，极力挽留他，然而哥哥还是走了。这一走，我再也没有见到他。

哥哥，你现在过的还好吗？你还记恨那个让你委屈伤心，让你暗自流泪的弟弟吗？哥哥，回想过去，我现在心里非常自责、难受，这件事一直压在我的心里，时时刻刻地折磨着我，冲击着我的心灵。为此，我想借平台一角对你说声：“哥哥，是我错了。”希望你能听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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