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年东阳湖洮水湾老曾家游记（下）

新年东阳湖洮水湾老曾家游记（下）

船靠岸，我们一行背锄头随老父亲登岸上山。登山路上，泥土翻新了，父亲说这是野猪刨的土，野猪来过。他一会儿用锄头扒开草丛，有些土洞，他说是“冬毛老鼠”挖的洞，但“冬毛老鼠”已经不在土洞里，他说要有新土堵在洞口的就有“冬毛老鼠”，它很机灵，防止它在土洞里吃竹鞭时，会挖土把洞口堵住，吃完就出来去找下一顿美味。上山的路上，连续五六个土洞，扒开茅草，没有新土，也就意味着没有“冬毛老鼠”。

父亲放弃，继续上山挖冬笋，一行人边挖土边

往山上走，挖冬笋还是有诀窍的，首先区别大年竹、小年竹。一般大年老竹子枝叶繁密、叶儿青翠，这种竹子有冬笋，找对了竹鞭，一根竹子有几斤笋子挖。而小年竹子则相反，枝梳叶希，这种竹子没有冬笋。找到有冬笋的竹子，还要会看竹鞭长那一边，否则挖半天，找不到竹鞭，挖不到笋子还累得半死。这个事让我回忆小时候，第一次跟大人到花石潭竹山里挖冬笋，一上午，做了松土工，累的剩下一口气。我想反正挖不到，满肚的气儿怪在锄头上，拿起锄头往前面一丢，心想，反正挖不到冬笋，要锄头干嘛。结果奇迹出现了，锄头掉在前面一个高土堆了，刨掉了一些土，露出希望，我看到一个黑色的笋尖。我赶紧过去，捡起扔掉的锄头，小心翼翼的抛开土堆，一个大冬笋出现在我疲惫的眼前，我小心再小心，哪带的材刀砍断冬笋与竹鞭链接的地方，继续挖，还有几个小的。回到家里一秤，4斤多重，赶集的日子在集市里卖给笋贩子。换了几块水豆腐，一斤肉。

我们一行也挥动锄头，就我刨出一个还没成年的人小笋，我于心不忍，把土掩埋回去，其他人则做苦力。我父亲到底是老姜，刨了几下就听父亲挥动材刀的声音、随后叫我们拿带来的袋子去装竹笋。一行人继续往山里走，胖哥也许是想有啥野东西轮到他，故意托后面，一行人路过一个泥坎，胖哥刚过去，后面轰隆一声，崩下半块土，露出一排欣喜，一排冬笋排列整齐的像我们致敬，该是向胖哥致敬，感恩他使这些冬笋重见天日，为啥感恩，你知道的。这种感觉，该如何形容呢？大伙足足愣了几分钟，开砍、装袋，大家似乎闻到了冬笋炒腊肉的香味。父亲已经砍好几根竹子，背到船上去，带回湖对面家里做家用竹器。

回到夏乐家里，已经四点多。我和一起回山里的刘易果男人商量，玩水去？他磨叽了几分钟。去就去，谁怕谁。到了湖里，我咕咚一声去，往对面岸上游，只听到后面，咕咚一声，立马传来几声嚎叫，马上又爬上船。我到对岸站了几分钟，往回游。其实，冬泳谁都可以，只是大都数人战胜不了自己那颗对寒冷惧怕的心。很多事，其实想想，又不会要了命，怕啥？其实不冷是假的，寒冬腊月里，不冷？只是我觉得不冷，因为自己选择的事，而且是好事，就要坚持不懈。

回到屋里，洗澡、晚饭、喝茶、习书。

（设计人、画家阿佐2016、1、6于长沙市湘春路长沙市第二工人文化宫剧场三楼画室、画小画新年送有缘的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