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远方•夜读】贵州《农村,农民,农作》作者•王文学 主播•刘建明
文/王文学
又是一年栽小秧时,一些关于水稻、生活以及故乡的片断。在文字的指尖跃跃欲试,急于蹦出来,讲述今生以及过往。
放眼望去,远处整齐的农田郁郁葱葱,坡下错落的新房炊烟袅袅,翠绿的油菜低下高贵的头,在绿野的映衬下格外瞩目。
走在村子的小路 上,你会发现很多精致的景物格外吸引人。故乡,远比想象的更精彩丰富,自然景观和多彩斑斓的民族文化。无一不让人目眩神迷,深深的被它吸引。
耕、平、整田、关水、栽小秧,这只是水稻耕种中的第一步。想要有好的收获,管水、打药、追肥、扯稗子,田间管理一步不能少……
老辈亡故,青年逃离。乡村农民用两极的分化,将农耕的手艺遗失殆尽。乡土荒芜,乡村凋零。老辈随死亡埋入地下,后辈求生存被生活放逐他乡。我们的后代,认识煮饭的米,却不识耕种的苦与伤。教育培养把他们送往工业化的社会的同时,渐渐遗失了农耕生活,遗失了对这片土地本能上的情感与念想。
农村人的经济来源,简单得不能再简单。鸡屁股里抠出来的油盐钱,卖家畜换来的几个辛苦钱,再者 就是粮食卖出来的血汗钱。原安顺市前任市委书记——王世鼎曾戏言:吃也粮,穿也粮,上学、赶集、请客送礼都是粮,条条大路通米缸。近年市场经济不景气,十几斤大米购买 一斤猪肉,难以维持的生计。唉!谷贱伤农。尽管,政府近几年都有粮补,那也是杯水车薪,无济于事。城乡差别的残酷现实,任何文字的粉妆玉砌还是会露出生活的黑锅底。青年们带 野心和欲望在钢筋水泥的城市森林中企图扎根,却又无法摆脱困扰在心中的烦躁,以及拼博到精疲力竭仍无能为力的窘状……
邢江河的水依旧在村头流淌,历经百年未改变流向。河流是故乡虔诚的诵读者,纵然山乡已荒芜,仍絮絮叨叨地讲述着这片土地上跌宕起伏的过往。
任何时间,任何时代,没有人比他们更能坦然面对生活的真相。这究竟是一种豁达,还是面对苦难的生活屡屡磨砺出的绝望!上帝知道!毕竟,再苦再累,能累得过回家种田吗?
流年似水,东逝。激起浪花点点,乘载时间与记忆。渐行渐远,一去不复返。留下太多的无奈,几许遗憾!站在机耕道上,聆听布谷鸟的催播声,看往来奔波劳作苦苦挣扎与时间赛跑的农民。突然记起唐朝李绅的诗:春种一粒粟,秋收万颗子。四海无闲田,农夫犹饿死。锄禾日当午,汗滴禾下土。谁知盘中餐,粒粒皆辛苦。
我不是官二代,富二代,我的身后没有后援,无路可退。顾不得心疼自己,总是含着泪水去支撑。我们虽然不能控制风的方向,但却可以调整帆的方向,达到预想的彼岸。
面对未来种种不可预知的事,只要有拼博向前的勇气和决心!承受着路途孤单无助的漂泊,撸起袖子加油干,我就不会重蹈覆辙父辈的来路,更虔诚的企盼!我的下一代,能拥有不同的人生。拙诗一首,算是此文的概义吧!
混沌尘世之声
挟裹起犁尖裂地的记忆
刻录夜雨敲檐的心事
山溪穿岩的吃力
翻新劳累和困倦
描摹轮回之痛
演绎起挣扎之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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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1.4.2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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