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为临沂人,你不知道金星砚就out了!
原创:身为临沂人,你不知道金星砚就out了!
——清明节游萁山、赏金星砚、临帖、偶遇老魏及其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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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很少再以严谨的态度
去写一篇文章
也很少静下心来读书
因为形式主义让手眼窒息
直到我路过萁山
那里的天空真像一张宣纸
那些树长得真像文字
——《萁山的风》,孟子曰凡事需知晓,2017.4.16
又到清明节了。
天空没有下雨,反而是阳光普照,难得,真好!
前些天我早就约了几个小伙伴,到萁山去游玩,拜访金星砚制作艺人,老胡、善文兄及其爱女,还有李白、米芾和宋之问等人,皆如期而至。
原本定的会合时间是上午九点,但是我经过老家又去添坟,结果耽误进一个小时。
十点左右,先去了王印堂老师家。王老师是萁山脚下、寺口村里的制砚名人。
萁山之所以叫萁山,是因为三面环山如簸箕,后人也有误写成“歧山”的;寺口村之所以叫寺口村,是因为萁山下有萁山寺,村子在寺庙下方,但是如今寺庙已被“三断一清”,荡然无存,有的说是开发商所为,有的说是村干部所为,总之寺口村没有了寺,以我之见只能叫“口村”了;王印堂之所以叫王印堂……大概是因为他父亲给他起了这个名字,他不刻印,只刻砚。
不过,王印堂老师不在家,据说老丈人家来kei了,他帮忙去饭店给订菜去了。我们在他的展厅看了半天,作品不多,大部分都售罄了,做的赶不上卖的,另外接了很多定制的活儿,也是实在忙不过来。
我们又去王宝元老师家看了看,又去王老师弟弟家看了看。我看中了十块原石,皆有天然之趣,拿回去刷刷土、配个底座,是很好地奇石摆件。善文兄买了一块素砚。
等王老师回来,我们聊了一会天,就离开了。
北行二百米左右,就到了王丽华老师家,他正在门口打磨一块金星石。
王丽华老师也姓王,跟王羲之一样,我最早买金星砚就是买的他家的。
多年前,我的腿被他家的小狗咬过一次,狗虽小,脾气不小,拿棍子打都不退缩,仍是狂吠不止。这次来,它仍是一副趾高气昂的模样。
进了展厅,见了不少精品,王丽华老师陪着我们看。大约半小时后,善文兄又买了两块,老胡买了三块,物美价廉。我也想买,最终还是忍住了,因为家里床底下都是砚台了。再买,老婆就要拿砚台当板砖拍我了。
到了吃饭时间,我们就去原寺庙旁边的饭店吃饭。万万没想到,今天游人特别多,店里爆满,座无虚席。
我们只好看看哪桌快吃完了,就待在旁边准备自己抢桌子。后来抢到了一个单间,但是老板不让我们用,想给另一伙人更多的,于是给我们在院子里临时摆了一张小桌子;去点菜,老板娘又是负责结账又是负责调度上菜,半天点不上,后来终于能点菜了,她听说我们不要地锅鸡,又不愿意接待我们;斡旋后,落座了,菜又给上错了……方圆几里,就这一家,真是店大欺客!
我们都开着车,也不喝酒,简单用些家常菜,很快就吃完了。期间遇到了几个熟人,有魏总和马总,不知道他们是不是一起来吃饭的。
临走我们要结账时,被魏总看到了,他跟老板娘认识,不让老板娘报价,我们没法结账,只好作罢。
饭后还有很多项目,但是老胡还有事情,先行离开了。我们捡了一会石头,又到西边的半山腰转了一圈,上面有个小广场,摆了不少摊儿,人很多,也很嘈杂,不宜久留。
又转到东边的半山腰,同样有个小广场,游人三三两两,清静多了。极目远眺,似乎能看到临沂城的景象;近处的村庄,烟雾缭绕,那不是炊烟,而是扫墓的人在烧纸;还有牧羊人赶着一群像绵羊在山腰下来回晃悠,仿佛片片白云跌落至此。
这里最好不要开发,保持原生态就好!虽然村庄周围建了“岐山小镇”住宅区,但是我总感觉不如那些石头房子有味道。其实这里北面有巨龙山风景区,东南面有卧虎山风景区,再向南还有“薛山-驴脖子山-大宗山-传经山-馍馍山”组成的泛朗公寺风景区,不需要萁山再凑热闹,热闹是它们的,留给萁山一份清净就好。
时间很快到了下午三点。因为没喝酒,李白没有作诗,只朗诵了一首自己的原作《采桑子》;米芾忙着摆弄刚捡的那些奇石,但并不当场叩拜,据说要回去置于桌案之上,沐浴更衣、焚香奏乐后才能行礼;宋之问则铺纸研磨,准备泼墨挥毫写大字。
善文兄的女儿现场临帖,我也临了一些字,临着临着就有创作的冲动。本来打算写“清净”二字的,结果写了个“静”字;后来我又造了一个字,“静”字下面加五点水,算是把“清”的三点水和“净”的两点水都移到了下面。
因为是清明,写完了,也就烧了,这群山之中也有不少古人长眠,权当是交流吧!
这次王羲之要是来了就好了,他能撺掇事儿,曲水流觞啥的少不了。不过,这里并没有曲水,倒是有一汪潭水,皆是山泉和山洪汇聚所成,不知道他能玩出什么花样。
计划的诸事皆毕,我们就打算返回了。
魏总又给我打电话,让我去他的厂里拿书。前些日他承办了一次“儒商行”论坛,邀请我去,我去晚了,准备的书都发没了,后来又给我找了一套,放在他的办公室。
魏总,名义理,我们都习惯叫他老魏。孟子尚义、程朱讲理,无怪乎老魏对阳明心学和传统文化这么感兴趣。十几年前,我在工作上和老魏还没有交集,但是就久闻其大名,因为他跟家弟是旧交,有知遇之谊。他的人生很传奇,虽腿脚有所不便,却志在云霄、搏击商海,后来创办了“泰德信门业”,又热心于公益事业和传统文化弘扬,广受赞誉。
驱车十五分钟,到了马厂湖和矿坑的交界处,老魏的厂子便坐落在这里,“泰德信”三个大字一柱擎天,很有门道。不过老魏又因事外出了,其妹接待了我,交给我一个手提袋,里面有三本书,分别是《阳明心学》《文化的自信》《高效能人士的七个习惯》,还有一个装帧精美的笔记本。
《高效能人士的七个习惯》曾是畅销书,我多年前读过,但是现在忘了里面的内容,只记得有“要事第一”“积极主动”这两条,现在正好复习下。
回家路上,夕阳照耀,车里竟然闷热得到了需要开空调的地步。虽然人不在萁山,心却还在萁山。萁山,萁山,还是改日再见吧。
说实话,费县还有很多出奇石的地方,我都没有去过。我从民间搜罗了一本《费县奇石志》,希望在不惑之年之前可以把这些地方走遍。
思量再三,当为金星砚赋打油诗一首,曰:
石黑如墨色,
磨墨如漆夜。
挥笔跨长空,
金星偶闪烁。
或有神奇者,
侵蚀多岁月。
羲之曾用否,
今日伴我侧。
2021年4月6日于云中书房
笔者所藏《费县奇石志》
(本文作者信息:孟子曰凡事需知曉,原名孟繁曉,字不凡,號巨隐、二蟲閑者、刀筆吏隸,孟子七十四代孫,今臨沂蘭陵人,長居雲中書房。好讀書不求甚解,喜舞文弄墨聊以自娛,難經世何濟用?尤嗜紫砂、盆景、奇石、硯臺(石見吉室)之類耳。或有拙作,多刊於微信公眾號“沂蒙那些人和事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