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嘉作不断】朱宸嘉:浅谈修养
这个专栏均为才女朱宸嘉习作,篇篇不同,却各有韵味,自成一体,芬芳四溢。
导读:
本文围绕梁晓声文化四论中的“修养”展开议论,将“真正的修养”与“有修养的言行”区分,从“君子固穷”与“和光同尘”两方面分别正向和反向论证。思考古代修养之至的“士”对现代的启迪。
浅谈修养
朱宸嘉
作家梁晓声曾言:“文化是根植于内心的修养。”
“修养”一词,读来尤觉厚重。
修齐治平,修身为本。无论澄观怀道、匡世拯民之业何其宏大庞杂,道德修养在立人之本上决定了一切的后来。
人们常常将现世形容为充斥着虚浮的聒噪和唯实唯利的浅薄的迷失之境。于是在横溢欲流的闲暇中再度寻找、体认与启悟,在迷失与未迷失的交错中呼唤回归。
细索而来,这种想法不免太过悲观。早早认定修养已经湮没,被物质化轻易摧毁,其实不过是流于表面的妄许。
修养是宏蕴的外化与散发。其本源与内核不在于外部约束塑造的习惯,而在于内心的认同与驱使。礼制法度要求我如何做,我便如何做,没有制约便将一切抛开,重回低俗庸碌。倘若如此,有“修养”的表象就成了一张曲意的假面。行修不再与身修并行。
而修养不是准则,是诚意正心外化于行,是表里如一的整统。所认同的、所崇敬的,铭之左右,终身拳拳服膺。所以说修养根植于心魂,言行是后进的外化。
因而休戚不定之时,变故突生,阻泽险难,假面者迷失于途、本态尽显,而真正的道德修养决不随苦惑的灵魂消逝。
子路愠见曰:“君子亦有穷乎? ”
孔子答曰:“君子固穷,小人穷斯滥矣。”
是英招四海巡游;是伯夷叔齐耻食周粟,于首阳山采薇而歌;是卞壸讨贼未竟握掌透拳;是顾维钧蒙受激进者误解骂詈时的独行;是中船重工的科研者们在风浪险峻中扑救试验平台的奋不顾身。
无人劝就,无人勉励,无人督视。君子慎独。
修养并非旨向“和光同尘”式的与世无争。追求绝非低劣。为生存求利的本能,同类个体间的竞争,同修身的笃行并行不悖。
正如苏轼所言:“用舍由时,行藏在我。”不忮不求,不嫉妒不贪求,而非无欲无求,但以修养贯之。
先贤论道,早已给过后人启迪。士,事亲则孝,事君则忠,交友则信,居乡则悌。穷不失义,达不离道。有风骨、有信义、有气节,有始终,无恒产而有恒心。是谓修养之至。
修养从一而终,由里及表,远厚重于伪装的秩序与和谐。
修养是平和与欲求、变通与恒继的槎桠纵横,远平衡于苛责的清规戒律。
当修养蒙尘,拂尘便是。
无须用太多艰涩难言的苦惑、若隐若现的徘徊赘述一场残酷的忧患,遑论并非忧患,而是复兴。我们所需的不是细致的条框约束,而是广适性的启悟与点燃,博大的从心与从善。
在熏陶自我与汲取中懂得修身,在辨析时代之魂中懂得践行。真正的新青年勇立时代潮头,身处陡然膨胀的新与真实之中,却从不迷惘,不迫切找寻。
修养根植于心。
桃栗三年,柿八年,达摩九年,我倾以一生。
作者简介:
朱宸嘉,郑州七中2019届文科毕业生,现就读于武汉大学中国语言文学系。热爱语文,热爱阅读与写作,热爱沉醉而不沉溺的浪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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