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唐一个低贱奴仆捧剑奴,喜欢发呆望云,传下3首诗《诗》《题牡丹》《将窜留诗》却备受后世称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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俗话说“不以出身论英雄”,西汉大将军卫青就是奴仆出身,后来却指挥千军万马北逐匈奴八百里!对真正的英雄人物来说,即使出身低贱,也不足多虑。不仅对英雄,对才子来说,这句话同样适用。

唐宋时期,不少诗人词人都是出身微末,有些才女甚至出身烟花风尘,比如唐代女诗人薛涛、鱼玄机都是出身歌姬;南宋女词人严蕊甚至出身营妓,但出身低贱也掩盖不住她们散发出来的腹有诗书气自华的光辉。

唐代也有一位鲜为人知的诗人,乃是奴仆出身,甚至没有姓名,一生仅有3首诗传世,却备受后世诗家称赞。此人便是晚唐诗人“捧剑奴”。

捧剑奴,顾名思义,就是古代为主人家捧剑随行的奴仆。虽是奴仆,但这位捧剑奴着实有些不同凡响,据传捧剑奴才思敏捷,出口成章。还有一个一般奴仆所没有的喜好:望水眺云!也就是远望河流水逝、眺望浮云变幻。

自古喜好望水眺云的,只有两种人——一种是闲得无聊的懒汉,另一种就是眼界广阔、不甘于现状、有大志向的人。捧剑奴大概就是后者,据说他多次受鞭罚都没改掉这个习惯。后来捧剑奴果然“窜去”,也就是不甘继续为奴而私自逃走,之后便不知所踪了。

且来欣赏一首捧剑奴的代表作,也是历代诗家称赞的绝句——《诗》:

唐·捧剑仆

青鸟衔葡萄,飞上金井栏。

美人恐惊去,不敢卷帘看。

这首诗仅仅4句20字,所描述的是生活中的一处特写场景,极富艺术美和生活美。诗中写一只青翠的小鸟口衔晶莹剔透的葡萄,飞到金碧辉煌的井栏上。青鸟之翠、葡萄之紫、井栏之金三种色彩形成鲜明的对照,突出了青鸟的奇丽迷人,展现出自然的柔美。

紧接着后两句转写美人看到此情此景的反映:美人恐惊去,不敢卷帘看!美人见到青鸟想看却“不敢卷帘看”,唯恐卷帘的动静把青鸟惊走,只得小心翼翼在帘后凝神偷看。惊喜的心理、天真的姿态都浮现在字里行间。

美人描写也从侧面表现出青鸟的美丽迷人。而青鸟之美、自然的柔和之美。美人的心理性格之美,数美交辉相得益彰,营造出一个诗情画意的生活美的境界,表达出诗人对美好生活的追求。

短短四句,仅仅攫取一个场景就描绘出如此美的意境,捧剑奴之才,实在不输盛唐名家。再来看看捧剑奴的另外两首传世之作:

题牡丹

唐·捧剑仆

一种芳菲出后庭,却输桃李得佳名。

谁能为向天人说,从此移根近太清。

《题牡丹》看似写花,实则暗喻自己的处境,身为奴仆无法建功立业,对庙堂之高空怀艳羡之心。从这首诗也可看出捧剑奴“望水眺云”之志,实为不甘现状,有心挣脱枷锁。后来他果然私自逃走,并为主人“郭四郎”留下了一首赠别诗:

将窜留诗‍

唐·捧剑仆

珍重郭四郎,临行不得别。

晓漏动离心,轻车冒残雪。

欲出主人门,零涕暗呜咽。

万里隔关山,一心思汉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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