泸州：一座红鸥飞翔的城市

作者：杨光英

对于泸州人来说，2017年11月21日是一个难忘的、值得纪念的日子，常年翱翔在海洋上的红嘴鸥，在这一天首次光临了泸州长江水域，低呤浅唱，翩翩起舞，悠然自得。
  “一群水鸟在怡然地觅食、嬉戏，水面上不时掠过它们翻飞的身影，开始还不知道是什么，后来有人才说是海鸥。”最先发现这群红嘴鸥的市民李先生高兴地说。
  红嘴鸥来了，恰好飞落在文化底蕴深厚的东门，朋友圈里看到了，摄影师、诗人的作品及图文并茂的“美篇”传遍网络，大家争相分享。人们从四面八方涌来。
  有人担心这么多人，会不会出安全问题？对红嘴鸥该怎样保护？
  红嘴鸥来泸州的第二天晚上，就成立了护鸥志愿者队。第三天，泸州鸟类协会，公布了这些候鸟是从西伯利亚飞来的红嘴鸥，去昆明过冬的，在途中看见泸州长江是个好地方，就停下来了，也介绍了红嘴鸥的习性。志愿者王富英专门配置适合红嘴鸥的“食谱”。27日志愿者副队长王承伟专门成从昆明买来鸥粮。
  热心市民戴歌、刘齐打了市长热线：“强烈呼吁:有关部门制定方案对东门口观赏人群的管控及海鸥的饲养！千年等一回的欣喜，能让海鸥在泸洲多停留些时间该多好！有人说海鸥是来祝贺泸州创建文明城市成功，有人说与泸州自然环境改善、人们文明意识提高有关等。我认为与人文地理条件好转有关！吉祥鸟来了，但愿百姓祥瑞，人民安康。”
  11月24日晚上，戴歌又说：“刚才又电告市长热线12345，再次呼吁马上行动，明天（周末）就采取保护措施，管控人流，在东门口及停车场拉上警戒线并派人值守，不允许惊扰海鸥，且派专人定时饲养。”
  25日，我到东门口，看到了几十个警察执勤，添了防护栏和警戒线。
  观看海鸥的人很多，有全家出动的，有手牵手的情侣，有朋友相邀的，有子女推着轮椅上的老人来的，有文学采风小团，更有摄影者靠近江边或在船上拍摄的……

此生我第一次近距离地看到了红嘴鸥。
  我站在江边，和众多游客一起凝望烟波浩渺的长江。此时，天色灰蒙，微风徐来，成群的红嘴鸥飞过来了，在江面，在江边的石壁旁，有的环绕着客、轮船翩翩飞舞，只见一只只海鸥张开大鹏般的羽翅，轻盈地快速优美地上下翻飞。
  在电视上和网络上看见过海鸥的图片，第一次如此亲近的观看，兴奋和欣喜是无以伦比的，我惊喜得像个小青年，这个角度看看，那个楼上拍拍，对面“泸州老窖”的广告牌入了镜头，红嘴鸥酒醉似的兴奋！
  许多人兴奋地叫着“喔，喔，好漂亮呀，好壮观呀！”！不知谁向那只雪白肚皮、红脚的海鸥掷去几个小虾，只见它黑豆似的晶亮的眼睛，骨碌碌的一转就准确地捕捉到了，准确地神速地用尖尖的喙一叼，小虾就噙在嘴里了，一咽而下，镇静地挺立在半空中，是那样的精神，那样的俊秀。游客们纷纷也扔下面包渣、馒头和饼干……瞧，那只浅灰色的海鸥也来展示它的身姿，于是它也得到了香甜的食物，满足地转身扑闪着大翅膀滑翔而去。看，那只灰黑色的海鸥像一只老鹰张开有力的翅膀，凌厉地勇猛地俯冲而下，一会又使劲地冲向高空。它们好像表演似的，回旋往复，纷纷献技，博得人们一次次喝彩！
  红嘴鸥们穿梭于江面，一如雄鹰振翅山岭，骏马纵横草原。这宽阔的江，此刻俨然是一个寂静的舞台。台下是流淌的江水和热情的观众，太阳打开了千瓦的灯，天空垂下了巨大的幕。忽然一阵鸥鸣，如指挥棒一般穿透了酒城的喧嚣，魅力的舞台上，一座现代都市剧正在新鲜上演。
    此刻，耳畔响起高胜美的歌曲：“问一声那海鸥，你飞来飞去有何求……看潮来又潮往，那波涛滚滚永无休。让彩云伴海鸥，一起飞向天尽头。”
   此时， 阳光在浅蓝的江面粼粼闪烁，白云在蔚蓝的天空悠悠飘荡，灰白色的、银色的海鸥在击水，在做健身操，在跳芭蕾舞，在耍杂技，在滑翔。它们在雪白的浪花里把翅膀刷洗得更加洁净，用清滢滢的江水把头脑洗濯得更加清醒……海鸥领略了天空的壮阔，体会过海洋的伟大，是天之骄子，是自由的化身！
  欢迎、包容、呵护，泸州人与这群白色精灵相遇、相识、相守,红嘴鸥已成为泸州的“网红”，长沱两江交汇处也成为红嘴鸥最温馨、最眷恋的“家园”。
  一网友说：“面对着这小精灵，人们欣喜爱惜之情溢于言表，是环境保护学习普及的大好时机，是文明进步良性循环的好开端！”
周六这天恰好是泸州本土文员的活动日，苏佐会长确定了一个谈海鸥的主题。有二十人接力群口吟海鸥：

“红鸥不惜千万里，一路风尘莅酒城。
处处欢歌呈吉祥，盛宴相待岁岁临。
众人齐欢迎远客，尤喜精灵住东门。
天人合一新泸阳，政通人和鸟亦鸣。”

……

红鸥飞，情悠扬。一个有海鸥的城市，是一座有活力的城市。

2017.11.29

作者简介：杨光英，女，四川泸县人，中学语文教师，四川省作协会员。从事业余创作近30年，有400多篇散文在《雨花》《四川散文》《西南作家》《丹荔》《教育导报》《泸州作家》《川江都市》等各级报刊发表，合著《逝水留香》，出版个人散文集《心境向暖》。喜欢与书本写作为伴，与音乐旅游交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