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药

开药

下午去中医研究院开了几副药。从医院出来的时候，已经七点多了，天色尚明。

没有人告诉我应该吃药，包括我自己。但我想到去开些中药。这想法在我看来很不错，上午想到的，下午就去了。天气也不错。

李大夫是认识的，去年见过一面，好像是电梯里，说了几句话，他就先下电梯了。先打电话给他，下午他坐诊，我说我五点半到，实际上我到的时候，已经差不多六点了。我知道，他每一次坐诊，不管是上午还是下午，都不可能按时下班。那么多的人都想让他诊视，这些人里包括我，他无奈，我也无奈，所以，我在电话里说，我想去看看他，顺便开些药。

我计划着时间，找他看病的人一定很多，但坐在办公室门口等他多多少少踏实些。下车后，我加快了些脚步，比我自己约定的时候晚了些。这脚步提醒我，这是在自寻着吃苦。

和我想的差不多一样。他的办公室门口坐着一片男男女女。我走进他的办公室，他从抽屉里拿出一张优惠劵，等我用这张劵换了一张挂号单后，看到我排在四十七号。我是他今天下午超诊的第二十二个人。

我坐在他门口的长椅上静静地等着，我知道他的不慌不忙，这多少年在他这儿开过不少药，也学会了一点不慌不忙，安静地等着。

说也奇怪，当我坐在一个实习医生让他预诊时，像背书一样，从小到大，从外到内向他数说了一大堆想要吃药的理由。我一边说，一边肯定我说的都是实话，比如说，视力下降的厉害，还有，常常有一种眩晕的感觉。至于那些突然体检出来的不正常是不用说的，但我还是大致说了一些。

最后，我把手伸给李大夫，再把舌头伸出来给他看，他一边想一边写方子，最后，他告诉我，下周他要出差，给我开十副药，并说，吃完这些药，可以祛除百分之七十不适。

看来，我想的没有错，真的是该死吃些苦。李大夫判断我要先吃十副药，剩下的百分三十，还需接着吃苦。

2021-3-2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