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昌硕大写意花卉,艳而不俗!
吴昌硕写意花卉
最大的特点就是
金石入画
艳而不俗
大写意花卉是吴昌硕的艺术成就所在,所谓“比之于白阳,更显得磅礴。他之于徐渭,更显得厚重苍茫。比之于八大山人,更显得烂漫。
比之于李复堂,更显得沉雄。比之于赵之谦,更显得老辣。”
吴昌硕的意趣大概如此。该幅芙蓉花卉,花开烂漫,以鲜艳的胭脂红设色,含有较多水分,再以茂密的枝叶相衬,显得生气蓬勃。芙蓉枝叶皆以大写意写出,独芙蓉花与花蕾用洋红以小工笔勾勒;作品色墨并用,浑厚苍劲,再配以画上所题写的真趣盎然的诗文和洒脱不凡的书法,并加盖上古朴的印章。
吴昌硕绘画艺术的丰收阶段为其六十五岁至八十二岁左右,在此阶段,他的书、画艺术可以说已臻炉火纯青的境地,佳作也是最多的时期。此作创作于甲寅七月,恰是否翁71岁时的精品力作。
吴昌硕爱菊,他的故乡芜园、他所居住的厅堂外的篱边,也都种栽有菊花。菊花石吴昌硕笔下常见的题材。此幅画庭院秋景,大石下盛开的一篱菊花。菊叶纯用水墨,侧锋阔笔扫下,趁墨色未干即勾叶脉,愈见沉郁浑穆,盛开的菊花则用双勾画瓣,再染以颜色,绽开了满园的生机,顽石以大笔挥扫,略加点染。
用笔阔放润秀,构图充实,各色菊花和墨叶体态饱满丰腴,色彩对比强烈,有大朴大雅之趣。这些上下掩映、穿插聚离的花朵寄托了这位62岁画家对故乡芜园的回忆。
吴昌硕绘画题材大部分是花卉,比如说他画梅花,将梅花画得超级大,因此有人嘲笑他,“画家不以为耻”,反而将视野放得更广了,于是,吴昌硕又开始画饱满的桃子、绚丽的紫藤、高贵的牡丹,还有鲜嫩的大白菜,人们在他这些日常生活味道的题材中看到了一种新的情感与生活气息。
任伯年与吴昌硕是好友,任伯年为他画了不少画像,其中有一幅描绘的是这样的情景:吴昌硕身着葵黄色官袍,刚刚交差归来,袍服还没来得及脱,双手作揖,这一副寒酸相被任伯年看到了,于是任伯年就画了《酸寒尉像》,吴昌硕看后也觉得很有意思,后来常用“酸寒尉”自喻。
他常常用篆笔写梅兰,狂草作葡萄。所作花卉木石,笔力老辣,力透纸背,纵横恣肆,气势雄强,布局新颖,构图也近书印的章法布白,喜取“之”字和“女”的格局,或作对角斜势,虚实相生,主体突出。
1883年,吴昌硕40岁,不惑之年拜任伯年为师,任伯年说“那你画几笔给我看看”,吴昌硕之前很少画画,但寥寥几笔间却充满了金石气,任伯年看后说“你已经超过我了”。吴昌硕后来还是虚心请教任伯年一些绘画技法,任伯年说:“你的书法功底已经很深厚了,不妨可以试一试以篆书的笔法去画花卉,以草书的笔法画枝干。”中国所谓“书画同源”,书法通画法。“直从书法演画法”,在吴昌硕绘画作品中表现得尤为明显。
1911年夏天,68岁的吴昌硕迁居上海,比较有意思的是,到了上海后吴昌硕的模样用现在话说“简直潮爆了”,他披了一件道袍,头上留了一小撮头发,这撮小髻应该算是最大的亮点,俨然一副不新不旧的样子,就像他性格一样,古怪还耐人寻味。在陈巨来《安持人物琐忆》吴昌硕轶事篇中就讲到了这个细节,“昌老人极矮小,至死八十四岁,头上仍盘一小髻,似道士一般,无须,故有'无须道人’一印。”
在上海,他的事业达到了高峰,画的订单像雪花一样应接不暇,真正成为了吴昌硕,为什么这么说,吴昌硕这个名字其实是在1912年开始用的,也就是说,大名鼎鼎的一代大师吴昌硕名字是69岁后叫响的,他原名吴俊,或叫吴俊卿。上海曾经有过“家家缶翁,户户昌硕”的画坛奇景,但吴昌硕自己却说,“一个人欲自立成家,至少得辛苦半世”,实际上,吴昌硕确实辛苦了一世,这也就不难理解为什么人们说吴昌硕属于大器晚成,或者说是一位怀才不遇的艺术大家了。也是从这一年开始,他成为了一名职业书画家。
现如今,在西湖边孤山旁的西泠印社,到处可以看到吴昌硕的手迹遗存。说到西泠印社,自然会联想到这里的“东汉三老碑”,这座汉代的石碑,自从在余姚出土后,人们就发现了它极高的历史价值。1921年曾经辗转流落到上海,吴昌硕在得知日本人要重金买走时,西泠印社的同仁非常焦急,为了让石碑免遭外流的厄运,吴昌硕率先作画义卖筹款,最后60多位画家同心协力募集了8000元巨款将石碑赎了回来,安奉于西泠印社,以书画义卖做慈善事业也是从吴昌硕开始的。
特别是在线条方面,他把书法和篆刻中的技法融入到绘画中,看他写意花卉中,所画枝干的趋势和气势,大胆的落笔,细心的收拾整个画面的布局,都彰显了他在线条运用上面的造诣,也就是书法成就了他的画。
他的绘画里面有古意,有骨气,更古卓,但是又不失创新,他放得开,又能收得住。在用色方面,他更加的浓烈的颜色进行对撞,但是画面又没有一丝的火气,艳而不俗,这个就像一个略施粉黛的美丽少妇,优美而高雅。
“美人香水尚留溪,溪上桃花亦姓西”是吴昌硕常在桃花图中题写的诗文,关于这两句诗文,及其桃花画法的来源,在画家84岁时所作的一幅《桃花》图上解释了缘起:“美人香水尚留溪,溪上桃花亦姓西。二句不知谁人所作,曾见人人写之。拟张孟皋设色。”张孟皋是清代道光时期的画家,吴昌硕对其推崇有加,认为其花鸟画“拟陈白阳笔意,兼用南田翁设色为之”,并常以他为师学的榜样。
此图之没骨写意桃花,便颇得张孟皋笔意。与梅花、牡丹的鲜艳不同,桃花要表现其娴静之态,要流露出优雅。因此吴昌硕不取奇纵的构图,大开大合的布局,而是简单的几根垂直的折枝。折枝不以强悍的篆书笔法写,而是以爽利的笔墨写出其清秀之态。没骨桃花色彩幽淡,花瓣水润饱满,迎风轻舞,如同美人的娇羞之状。
吴昌硕的画作成熟较晚,一直到二十世纪20年代以后才真正走向盛期。此幅《杏花红映绿芭蕉》作于乙卯(1915年),正值先生画艺纯熟、精力弥满之时,与其更晚期的作品相较更多一些润泽之姿,用色也相对清淡一些,但画面中体现的生机和魄力使此画充满了生命张力。
吴昌硕花卉,行笔构图,全是石鼓气息,此作写于其用笔用墨颠峰时期,红花墨叶之法,白石老人当由其影响下行化出来,而整幅金石之气盈然,又正吴氏特色。
红艳的茶花、墨绿的叶子,在墨色的枝干、叶筋映衬下,艳丽而古朴;而疏密自如的枝叶、花朵,同时与地面淡色的石头,势成呼应。全作笔法豪迈,墨韵淋漓,展现出吴昌硕苍茫浑厚的艺术趣味,彰显其艺术宗旨的同时,更与画面左侧“仓硕”、“吴俊卿印”两方名章一道,共同完成了全作“诗、书、画、印”的完美统一。
吴昌硕写兰
东涂西抹鬓成丝,深夜挑灯读楚辞。
风叶雨花随意写,申江潮满月明时。
吴昌硕写兰
苦寒天气数花开,读罢离骚子细猜。
却似奇穷孟东野,低头下拜有谁来?
吴昌硕写兰
兰生空谷无人护,荆棘丛中塞行路。
幽芳憔悴风雨中,花神独与山鬼语。
紫茎绿叶绝世姿,湘累不咏谁得知。
当门欲种恐锄去,王者香贵今非时。
吴昌硕写兰
叶萧萧歌楚骚,鼓素琴霜月高。
吴昌硕写兰
瘦叶摇风吹,孤根托危石。
置身千仞高,可望不可折。
吴昌硕写兰
空山沉白云,幽兰抱高致。
横琴古香抹,引醉风叶饵。
平生应奢望,买屋就此地。
坡老俗咲人,耕田不识字。
吴昌硕写兰
兰生空谷无人护,荆棘丛中塞行路。
幽芳憔悴风雨中,花神独与山鬼语。
紫茎绿叶绝世姿,湘累不咏谁得知。
当门欲种恐锄去,王者香贵今非时。
吴昌硕写兰
临橅石鼓琅玡笔,戏为幽兰一写真。
中有离骚千古意,不须携去赛残神。
吴昌硕写兰
临橅石鼓琅玡笔,戏为幽兰一写真。
中有离骚千古意,不须携去赛残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