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莉：离家的孩子总是想家想妈妈
离家的孩子总是想家想妈妈
文/陈莉
今天早上给妈妈打电话，刚好她在吃早饭。不知怎么，十次打电话，妈妈八次在吃饭。一阵寒暄后，告诉妈妈我给她起了个新名字。妈妈问我什么名字，我说以后就叫你彭巧巧同学，妈妈咯咯地笑了。
妈妈今年七十有六，本想每年都陪妈妈过个年，但这疫情一直不让人省心。上上下下通知最好留在本地，不要乱跑。心有余而力不足，只有增加打电话的频次了。
小哥还没回家，每年只要他在本市，他总是要赶回家陪母亲过年。这样母亲心里总是有些安慰。好在还有我姐经常去看她，大哥也从国外回来了，今年应该是母亲开心的一年吧。还有一个特别原因，从来不给她买东西的老大瞬间懂事了，今年买了牛肉给母亲送去。
此刻的妈妈，应该最惦记的是我了，我远在他乡，总是让她放心不下。好在孩子爸爸回来了，我们也算一家三口可以在一起过年了。婆婆临走时给我冰箱塞满了过年的各种肉，安排我再到叔叔田里割些青菜。妈妈总算放心了，女儿在他乡也不觉得孤单了。
我已经奔五的人，妈妈还是会担心我生活出现各种状况。也许她日常见不到我，总是惦念吧。孩子长得再大，在母亲心里都是永远长不大的孩子。总觉得我就是那个离家的孩子，数数日子怎么还没回家。
我也有同样的感觉，离家数年，结婚数年，孩子都已数岁。心里还是觉得自己是个离家的孩子，也许自己的家没有归属感，也许现在的家里没有妈妈。
有妈妈的地方就是家，这话一点不假。我自己孩子已经长大，我就想空的时候抽时间回家陪陪年迈的母亲。
去年过年隔离在妈妈家整整一个月，每天享受着有妈妈做的饭菜，河南特色菜，河南乱炖。因离家太久，虽然已经习惯南方的日常生活，但妈妈的饭菜还是会让我觉得无比香甜，有幸福的味道，那是妈妈的味道。
一转眼一月有余，我准备返回杭州，妈妈不舍的眼神，让我难以忘记。每一次我从母亲身边离开，她转身一定流眼泪，就是那种儿行千里母担忧的恋恋不舍。
几个月前，妈妈不小心摔到手臂，怕我们担心，她没告诉她所有的孩子们。刚巧那天我家侄媳妇去看她，她发现奶奶手臂受伤急忙带去医院检查。好在，没有伤到骨头，但也扭到了筋，手臂疼了很多天，不能大幅度活动。听说这件事之后，我心里的酸楚无以言表，每每想起都觉得愧对母亲，他乡人，忠孝不两全。
母亲年轻的时候，吃苦耐劳，算是尝尽人间苦难的人。父亲是一名教师，不得已住在学校，只有周末才能回家。母亲包揽所有家务和农活。母亲稍微有点小洁癖，家里里外外收拾得干干净净，农活做得也很漂亮。偷偷告诉你们，我的母亲年轻时长得也很漂亮，粗粗的两条大辫子和上衣底边齐，就像歌里唱的：长得好看又漂亮，辫子粗又长……
在我童年的印象中，母亲是像风一样的奇女子，我问母亲，为什么走这么快？母亲笑着对我说：干活呀！长大后我又问母亲：我怎么觉得小时候都是外婆带我，好像你从来都没抱过我。母亲说：我忙啊！我想应该是这样，是太忙了，我看到的母亲，永远都是忙碌的身影。
日复一日，我们已经长大成人，各奔东西，母亲依然忙碌着。
辛苦了一辈子的母亲，到了这个年龄，终于可以享享清福。最遗憾的是，父亲因意外离开我们太早了。要不，晚年的母亲，也算是一个幸福的女人吧！
孩子们能给母亲最大安慰的是，每次在电话里告诉她：妈，我一切都好！
每逢佳节倍思亲，过年了，离家的孩子，想家了，想母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