案头雅玩,人生一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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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房,是文人习业治学之所,也是归隐静思之地;是修身养性、安身立命的乐土,也是雅聚唱吟、谈古论今的园地。他们在这样的静室雅斋里读书评史、吟诗作画、抚琴待友、烹茶款客……书房蕴含着恭敬、寡欲的精神,而这也正是古人文人的理想境界——清静雅致,避尘绝俗,一心向学,独抒性灵。
明中后期,文人士大夫阶层崇尚高雅,讲究品味,不仅长于绘事,而且对于书房的陈设布置各有一番心得。陈继儒《小窗幽记》有记:“余尝净一室,置一几,陈几种快意书,放一本旧法帖,古鼎焚香,素麈挥尘,意思小倦,暂休竹榻……”他们将高雅的品味融汇到了书房中,使文房雅玩散发出无尽的魅力。
“夫标榜林壑,品题酒茗,收藏位置图史、杯铛之属,于世为闲事,于身为长物,而品人者于此观韵焉、才与情焉,何也?”长物志的序言,点出了文人生活之心境。“寒不可衣、饥不可食”的闲玩雅物,带来了纯粹形而上的精神美学。当代人真韵、真才大多难望古代文人之项背,然而敏求好古之真情,不应逊于古人,此亦玩物以正心明志也。
一篆一刻,微寓心意,一章一跋,聊寄闲情。对古老物件的追求,不仅仅是满足一份怀古的心理,它更像是一种精神的旨归。老物件承载的是不可复制的时代气息,格古使人能跨越古今。一件优秀的古代器物是我们文明的观照。
面对同一种器形,现代工艺的物件火气未退,显得空虚生硬缺乏感情。老器物的表层却凝固了时间,显得朴雅莫争,它们温软、典雅、含光、消声。其如晨昏映射五蕴,其似流泉漱洗六神,它们带着馨香,穿越时间的际涯,传递着慈悲与温宁,而我们则感受着朴雅与诗意。
器物表面的篆刻画绘,任由岁时侵染,器形老旧之外,有一种穿透时间的静美,如见其昔日之华,庄子所谓“美成在久”正解此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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