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彭承尧非彼彭承尧
11月14日晨,我正要去上班,我彭姓家族吉俊老爹(叔祖父)给我送来一本《湖北省松滋市新江口镇彭姓家谱》,让我十分惊讶的是,编著者正是站在我面前的82岁高龄、身材高大的吉俊老爹。因为要上班,没有与老爹细谈。
我本姓覃。十好几年前,我因前辈覃章海先生提携,参与了覃氏族谱的修编,我的任务是采集王家桥镇一带覃氏路口房人员信息。覃姓人口约1.7万左右,在松滋有四大房十八小房(我属板桥房之上板桥房,今太平桥一带)。
我亦为彭姓子孙,却一直没有听说过彭姓修谱。年近半百之际,忽得彭姓家谱,虽是薄薄一本,却如沐先祖德泽。人之初,性本善。而我更觉人之初姓本定,姓氏代表一个家族、一段血脉,一种文明,一种家风,而每一个人对于家族(包括家庭)的归属感是一种内在需求。
中午回家后,我开始阅读家谱。有三大收获一大疑惑。三大收获即:一是从家谱中了解到民间传说的活了八百多岁的尧帝时期的彭祖(黄帝七世孙钱铿)被尊为彭姓远祖,也可以算我的老祖宗。覃姓远祖则为虞舜时期有竹氏伯益。松滋民国时的兴隆祠堂覃姓尊明末清初从江西南昌迁居松滋的覃湧公为一世祖。二是第一次发现种了一辈子田、当了三十多年大队会计的吉俊老爹十分有才,至少相当于高中文化水平。他为家谱所撰《前言》(《松滋市新江口彭姓家族》)让我了解了我们这个家族的来龙去脉,所记录的家族人员虽只有一百三十余人,从2003年初稿草成到2015年成书,也是付出了艰苦不懈的的努力,足见他那殷殷家族情怀。三是在家谱附录中得读吉新老爹(曾任陕西省建设厅副厅长)的大作《彭祖与彭祖文化》,受益非浅。当今社会正盛行养生文化,而挖掘整理、传播彭祖养生文化,肯定对当今人们追求健康长寿大有裨益。吉新老爹还将彭姓家风提炼为:祖辈耕读户,历代略知书。至善为人本,和美齐家路。所谓一大疑惑即指:清朝建威将军彭承尧为我彭姓三世祖?
起初,我对彭承尧系我三世祖之一这一说法深信不疑,因为彭姓家谱上是这样写。我将这一惊喜发现发在了“松滋人文群”,松滋文史专家胡文泉先生将他的研究文章《建威将彭承尧》也发在了人文群里(现已发《高成文学》七十五期),并就彭姓辈分派序 “世廷承之芳,永保代吉昌。光宗家祥发,耀祖志德长”提出异议,应为“继元先祖序,文才兆(永)宗祥(昌)。玉志开朝宣,国威振家邦。”
朱家埠彭姓家族祠堂的石狮子(待考,亦或为彭承尧将军府石狮子)
接下来,我认真阅读了《建威将军彭承尧》,并与新江口《彭姓家谱》对照,建威将军彭承尧非《彭姓家谱》上彭承尧。建威将军彭承尧的碑还在,清廷对其曾祖、祖父、父亲有封典(追封),对其子孙授官(袭荫),两者其先辈名不同,且《彭姓家谱》上彭承尧无子女,仅有一养孙女。
也就是说,吉俊老爹在编修新江口彭姓家谱时,因资料不足等原因,将建威将军彭承尧等同于我三世祖彭承尧是错误的,建威将军彭承尧非我新江口彭姓三世祖。
我于11月8日拜会吉俊老爹,他也说建威将军彭承尧非新江口彭姓三世祖之一。这是他老人家修谱后,近两年来的新发现。他说,新江口有彭承尧的后人在,与之交流后得出这个结论。
吉俊老爹讲:新江口彭姓家族最兴旺时是在民国时代,当年的彭家老屋是八大间屋,四代同堂,每次开饭就餐有40多人。彭家老屋毁于日寇放火,后建成毛草屋,一直到上世纪八十年代都还在。我在那个老屋场生活了28年。
本文作者覃亚志在《松滋市新口镇彭姓家谱》中列为十一代,姓名为覃祥松(回宗祖父姓)
话说回来,两个彭承尧居然同时出现在清乾隆时的的朱家埠,而小小的朱家埠竟还有两个彭姓祠堂?再者,建威将军彭承尧的祖父为彭世能,我三世祖彭承尧的祖父为彭世昌,那么,彭世能与彭世昌之间又是什么关系?这些都值得彭姓后人去研究考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