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届天津散文杯征文】新疆日遭“三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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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疆日遭“三险”
天津 刘津
第一次去新疆是在2005年9月,参加了叫做“丝绸之路”的旅行团,该团在乌鲁木齐地窝堡国际机场组团。
团里共有24人分别来自3个城市,其中12人来西安市的一家企业,另外的11人来自北京市,其中有两对中年夫妻,一个年轻的三口之家还有一对老年的兄妹和一对中年妇女,我1个人来自天津市。
到达乌市的时间已经是晚上了,地陪把我们一行24人送到酒店就结束了当天的任务。第二天游览了天山天池,傍晚的时候回到乌市又游览了大巴扎,玩了一天确实也累了,草草的沐浴之后就休息了,临睡觉前习惯性的给手机充电,因为明天要去吐鲁番路途稍远集合的时间比较早,所以用手机定好了明天早上的闹钟,并把手机放在了枕边。
不知道睡到什么时候,也不知道是睡着还是醒着,就感觉有人从窗户爬进来了,手里拿着尖刀向我走来,我屏呼吸假装熟睡没有看见,一心只想只要他不伤害自己性命,任其随便拿取我的财物。很真切的感觉到那人在房间里来回走动的脚步和喘气的声音,我心跳得相当厉害就是不敢睁眼,那种恐惧的感觉几乎使我窒息。
过了一会,慢慢的醒来,打开了床前的壁灯,才知道刚才是在做梦,但是冷汗已经挂满了额头,定过神来长出口气呆呆的看着窗帘,脑子里面还是刚才的情景。这是我经历的最恐怖的事情了,虽然只是一个梦,但是好像是实实在在的发生过一样真实。
又躺了一会儿,手机的闹钟按时叫响,我起床后简单的洗漱然后带上所有的行李到餐厅吃过早餐上了旅游车。车开出大约5分钟以后,我突然发现手机不见,是落在酒店还是遗忘在哪里?我努力地思索着。我把情况告诉了导游,导游决定返回酒店。在返回的途中导游用她的手机打我的电话,已经关机了,这是不详的预兆。回到酒店找到楼层的服务员打开了到我住的房间,只有充电器孤零零地躺在桌子上,手机不见了。
经向该服务员询问,该楼层只有他一个人值班,而且只有他可以进入这个房间,据他讲,此前在我走后他曾经进来过一次清点物品,当时并没有发现有手机。在导游和我的努力劝说下他始终表示没有见到手机,我也单独把它叫到一边拜托他帮忙找我的手机,找到的话我可以给些辛苦费,他仍说没有看到手机。其实我的手机并不值钱,但是身在他乡失去手机,没有了和外界联系的工具,而且这才是旅行的刚开始,想象不到今后几天的行程该怎样的渡过。
事已至此,导游对我说,你留下来再找找吧,不能耽误今天的行程,我们得先走了,到下站等你,导游带着其他游客走了。走遍了酒店我到过的每个角落都没有找到,令我感到很失望。没有电话,身边也没有了自己的团队,所有可以依赖的只有地陪的旅行社了,借用服务台的电话,打通了旅行社的电话,接电话的是位叫阿依古丽的维族姑娘,她的汉语说得很好,她叫我带上自己所有的行李去他们的旅行社,然后想办法安排我和我们团队汇合,不管怎样,前几个小时的经历已经使我悔恨交加,总算能听到些温柔可亲的话语也稍有些安慰了。
按照阿依古丽提供的地址我找到了旅行社,旅行社是在居民小区内,明媚的阳光洒满了屋子,阿依古丽让座上茶我感觉好像是到了朋友的家,让我在异地他乡倍感温暖,刚才沮丧的心情有了一丝感动。阿依古丽帮我联系了几家旅行社,看有没有今天去吐鲁番还没有出发的,结果很失望,所有的团都已经出发了,因为时间太晚了。那么这个时候要去吐鲁番的话,也只有乘坐火车或出租车了,交通费用要我自己来负担,我还是选择了出租汽车。
她帮我找了个出租车,交代司机把我送到吐鲁番葡萄沟入口的地方,下午4点左右我们的团队将到达那里,我在那里和他们汇合。乌市到吐鲁番大约200公里,出租车的费用500元,然后我和司机上路了。
出租司机大约35岁左右,是个身材魁梧很善谈的维族小伙子,很快我就和他交谈起来,他就像是个导游给我介绍着一路上路过的地方。车出了乌市上了高速公路,路的两侧是寸草不生的戈壁滩,戈壁滩的尽头是连绵的山脉,左侧山脉的山顶隐约可以看见有雪,右侧的山脉因为太远,只能看到山的轮廓。路上的车子不多路面很好,比内陆的高速路宽敞平坦。
走了不远就是百里风区,这里常年刮风,风最大最厉害时候,车子经过这里迎风一侧的漆全部被砂石打磨掉露出铁板的本色,车开出乌市以后就没有看到过绿色,路的前方终于能看到点绿色了,有树木有草的地方当地人称为绿洲,有绿洲的地方就有人居住,而每个绿洲间相隔的距离起码在50公里。
这个绿洲是因一首《达坂城的姑娘》而闻名的达坂城,车过此地,心里幻想着也许能看到美丽的达坂城姑娘,目光一直朝着绿洲的方向,遗憾的是只看到了不大的绿洲和不太多的房子,根本没有看到达坂城姑娘。
司机一直在提醒着我多喝水,因为吐鲁番是盆地,乌市和吐鲁番的海拔相差600多米,我们一路在向下行驶,温度会越来越高,空气也会越来越干燥,吐鲁番水的年蒸发量是降水量的60多倍。
过了达坂城不远就进入了峡谷地段,峡谷里没有水没有植物也没有风,路就是峡谷的谷底,两侧是高耸的山峰,山坡上满是裸露的红褐色的岩石,偌大的山峰从底到顶没有一丝的植物和绿色,好像是用红色炉渣堆积成的,这里的空气也好像凝固了,四周没有丝毫的生命迹象,寂静的峡谷里只有我们这车子发出的声音,真的有些恐怖的感觉。
这种恐怖和凌晨梦中的恐怖完全不同,梦中的恐怖是人对人的将要实施的加害行为的害怕,而眼下的这种恐怖完全是由于环境的恶劣给人心理上造成的压抑感。人处在四周没有任何生命迹象的环境中,假使看到些许草木或溪水都会有皆以为伍的亲切,如果遇到人,生命中的同类,那肯定会成为共同抵御恶劣环境走出生命禁区的同伴,不会有担心被伤害的顾虑,因为我们的共同的敌人是恶劣的环境。
此刻有了这样的感慨:当恶劣的环境成为生命的敌人的时候,生命的个体会更加友谊和互相依存,然而,当环境适宜生命的生存,生命得到足够发展的时候,个体生命之间也许成为了互相的敌人而要互相伤害了,当今的世界难道不是这样 吗?出了峡谷又是一望无际的戈壁,高速路变成了两条,上下行的道路间隔大约100米分开行驶,在距离吐鲁番50公里左右的时候,路的左面远远的可以看到了建筑物,那是吐鲁番火车站,听司机介绍说,火车站建在远离吐鲁番市区是当年为了战备安全的考虑,而且,在没有任何阻挡的广阔又平坦的戈壁上铁路线却修的曲曲折折,据说这也是为了战备的需要,为此,修建这条铁路花费了很大的人力财力。这一切在今天看来当时的理由都成了趣闻,但是所造成的弊端还在影响着今天的使用。
经过了3小时左右的行程,下午的3点终于到达了事先约好的汇合地点,吐鲁番市郊葡萄沟的入口处。这个时候正值一天当中气温最高也是最干燥的时候,我们团队的大巴车1小时以后才来,所以选择了就近可以看到汇合地点的小饭馆前的凉棚下等待休息。
我支付了车费让司机回去,因为还有同样的回程需要他自己奔波,司机说他暂时不能走,要等到我和我的团队汇合以后再走,因为他一走我没有电话就无法和导游联络了,担心再出现意外的变动情况,他说的也对,真是个好朋友。这个小饭馆是维族人开的,店主人是个上年纪的维族老大爷,我和司机每人吃了一碗维族老大爷亲自做的羊肉油面。司机朋友又在路边的摊上买了很多葡萄,葡萄是绿色的个头不大,皮薄肉厚无核,是当地产用来晾晒葡萄干的葡萄,用水洗过以后我们两个边吃边聊边等。
导游给司机打来了电话,说他们的车马上就到,我和司机互相留了联系方式并告别。这个时候已经看到车慢慢地停在了前方不远的地方,我兴奋的背起行李向车的方向跑去。跑到车门前,车门缓缓地打开,我一步登上了车,就在这个时候车里发出了非常热烈的掌声,一位北京老太太说,欢迎小刘回来!其他人的脸上也挂着灿烂的笑容,想必是以此表示对我重新归来的欢迎,我当时真的又意外又有些激动。早上我和大家的分开到现在的重聚,时间已经过去了8个小时,8个小时的分离没有使我和大家变得生疏,反而更加密切了我们的关系,也许他们是出于对我的遭遇的同情,也许是身在异乡的大家又碰到了失而复得的朋友,无论怎样大家的情绪由于我的归来而兴奋起来。
旅游对于我来说,能够吸引我的地方不仅仅是美丽的风景,也许更在于一些意外的不可预见的事情的发生,那才真有些趣味也有点刺激,我就是抱着这样的憧憬不停地踏上新的旅途。
刘津,天津人,60后,长期从事财务管理工作,现已退休,爱好旅 游和摄影。代表作品:散文《青云寺 》《一捧大枣》《妈妈珍藏的照片》 《春天的温度》偶有获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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