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对书法(崔 佩霞)
我对书法(崔 佩霞)
我对书法,一无所知,不敢有一言半语,但对书法的热爱,却是日益感情深厚,时时想着有日与书法结缘。
儿时,父亲让我描红,我嫌无趣,只有黑白二道,我喜欢缤纷的小说世界,父亲也不强持,放任自流了。
十七岁到农村当知青,命不好却运好,做了一,二个月的苦活,便到广播室搞宣传,出墙报,写标语了,因我幼时没习字,拿起排笔一抹黑,心急如焚之下,利用休日回家让父亲为我恶补,父亲亦不责备我少时不努力,还说我有悟性,稍学则能上阵,现在回首,都是父亲对子女的钟意,父亲还说我写字秀美,我自知是一塌糊涂。
说到对书法的认知,始于儿时偶尔看帖,又见父亲每天在案前练笔,直至八十六终老仍孜孜不倦,我认为书法一定如海深邃,人越沉下去,一定越能看到深层的斑驳,故练书法者都其乐无穷,留连忘返。
我在书法的岸上,不曾试水,多少回想纵身一跃,但每每却步,我是看到书法的黑白,心底突然有肃穆和沉重之感,恐人入了书法,稍有轻浮,必受鞭挞,故与书法对望数十年仍未交汇。
数年前,见梁君度老师以敬重之心,呈上觉真大师的书法让大家欣赏,我忽地肃然起敬,我看到一种情怀,一种慈悲,一种圆润,一种平和,突然变得空灵,话不成句。
而梁君度书法家,与我亦师亦友,说到广东书法,离不开麦华三,如果说前有古人麦华三,后有来者,来者第一人是谁,我不敢妄说,但君度先生的书法,是我最崇尚与敬慕的。他的书法让我看到君子之风,君子之度,这些年,我一直与君度先生有聚有文字往来,受益匪浅。君度先生是个大才子,儒雅有加,原是中山大学理学俊才,后横渡到书法,又从中国书法穿越到西洋画,把不可能变成了可能。
君度先生,还热心善举,力所能及筹资筹款,为天下,为穷苦,为病疾,固先生头上总有佛光普照,与我等寻常之辈不能同日而语。
这些年,我屡得君度先生之笔墨,更得君度先生之教诲,深铭心中,疫情肆虐之时,常拿先生笔墨独赏,看超然人生的气度。
我于书法,随岁月推移,感情日渐深厚,全赖君度先生书法的熏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