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一部关于农场的纪录片,由美国一对夫妇,耗时7年拍摄。内容叙事幽默、画质超清治愈,在国际上荣获11项大奖和8项提名,豆瓣评分高达9.4分。生态农业圈,太需要这样正面的案例。本文梳理出片中主要内容,为方便大家更好吸收干货,笔者出于现实考量,加入旁白描述,将“情怀”成分尽量降下来,避免大家走入“看完羡慕崇拜,一觉醒来又哀叹现实无奈”的境地,在实际践行中继续保持客观本心。希望能给相关从业者启发。(重点?文中已标红加粗;文末附完整视频和经验总结)
初心:对流浪狗“塔德” 的承诺
“我们的家会是它最后的归宿”
男主:约翰,一名摄野生动物摄像师,曾替知名脱口秀主持人欧普拉Oprah Winfrey拍摄短片,并五度获艾美奖;
女主:莫莉,一名热爱烹饪的美食博主,极其向往自然健康的食材。
他们收养了一只叫“塔德”的流浪狗,并向它承诺:“我们的家会是它最后的归宿”。
之所以收养塔德,是因为塔德当时和另外200多只狗关在一起,如果没人领养,很可能会被安乐死;他们都被塔德“特殊的眼神”吸引。
只因为在狗群里多看了你一眼,从此,便难以忘记你容颜。
到这里也司空见惯,毕竟爱养小动物的人那么多。
塔德的到来,为夫妇二人带来不少欢乐,使他们的生活充满“目标感”。
然而,饱经磨难的流浪狗,岂能在突然到来的幸福呵护下,乖巧成长?
塔德很依赖他们。只要他们不在家,就叫个不停。
他们尝试过很多办法,甚至请了一位厉害的洛杉矶训狗专家,还买了犬吠喷雾项圈,安抚衣等,但都没用……
这时,房东下了驱逐令:
不难想象,城市密居环境下,再搬家,同样的问题还会再次发生。
实际上,这是动摇他们对“塔德”许诺的坚守。
到这里,放弃狗,情有可原。毕竟,刚成家,稳定大于一切。
但二人选择继续坚守。
他们把目光转向郊外,想到了搁置已久的“农场计划”。
于是,2010年,两口一起辞掉工作,开始筹备农场计划。
然而,女主莫莉想要的,可不是一般农场:
“这座农场一定要有果园、花园和动物,它要像童话书一样,种遍所有能拿来做菜的东西,花园里也不是随便什么花都行,必须要有香料。最重要的是与自然和谐,像以前的传统农场。”
这里加入动画镜头,以此表现梦想的天马行空,也为后来的实现,埋下反差包袱:
新婚双双辞职,身边人自然难以理解:为了一条狗,放弃大好前途,而且选择“经营农场”,也不着边儿。
不出所料,当向亲友表明计划时,亲友们戴着猪鼻子,玩笑他们今后的农场生活:
但其实,站在二人角度,也不难理解:
男主:野生动物摄影师,工作环境无法常年在城市;即使家在城市,也是聚少离多,难免影响家庭幸福。
女主:传统美食博主,职业再发展,必然对食材来源质量精益求精,“其实食物真正的健康,取决于栽种方式”,是的,最好自己亲手种养。
所以,二人商量,运营一家农场是最好选择,都可以向着马斯洛需求理论的“自我实现”最高目标进发。
亲友们玩笑归玩笑,“梦想一传十,十传百”,最终影响到一些投资者,“这些投资者们,真心视旧有农法为未来”。
终于,夫妇二人拥有了一块位于加州穆尔帕克,占地1200亩(80万平方米,约112个足球场)的农场——杏花巷农场(Apricot Lane Farm),洛杉矶往北一小时可到。
第1年
然而,这是一座荒废的农场:
一铁锹下去,铲不过3厘米,随便一捧,都是黄沙。
不仅如此,农场周围也是一片荒芜,都是大型的单一作物农场。
北边,世界最大的日产200万枚鸡蛋的厂房废墟:
在这片干涸贫瘠、了无生机的土地上,想说爱你,太难了。梦想很丰满,现实很骨感。眼前唯一的好处是:塔德可以撒欢奔跑了。有研究表示,近两百年不到,美国爱达荷州的火山灰土壤,已经损失了150-240厘米。若不转变农业模式,用不了100年,土地将露出沙石,再也不适合耕种。某种程度上,这,也是切斯特夫妇到来的原因:恢复传统农场形态。而恢复传统形态,需要志同道合的导师指导。最终,他们通过网络找到了世界知名农业实战专家艾伦·约克做辅导。就是这个穿着随意的老头,艾伦认同他们传统农业的疯狂想法,给出了农场改变的法宝——“多样性”,并保证:“使用这种农法,最后会像冲浪一样顺”。“目标就是要模拟自然生态系统的运作,以多样化的形态自我调节,就不会爆发严重的病虫害”艾伦带领大家从零做起,修理灌溉系统、重整鱼塘,规划农场布局,让这片贫瘠的土地重新恢复肥力。“不该种的东西可以处理掉,那样就有机会让形态多样化”于是,他们挖掉原有的55亩树,开始做堆肥,为蚯蚓建造“超大豪宅”,“专供蚯蚓便便”,艾伦说这是“土壤肥料的圣杯”。可为此付出的代价是,仅仅六个月就花光了一整年的预算,土地依然光秃秃。艾伦给他们打气:“永远来不及做对,但永远来得及重来”。接下来,他们请了两个工人,一个是原有工人,14岁开始,经历过五任农场主;另一个是父亲在墨西哥有上千亩农场的工人,带来种植经验:
此外,女主还通过网络,召集来许多想学习务农的年轻人,他们为农场带来很多活力:
于是,一群志同道合者,开始泡堆肥茶给土壤喝,播种覆盖作物、挖阴沟防止水土流失、引进原生种、恢复鱼塘,正如艾伦所说:“我们的目标是最大程度的生物多样性”。夫妇二人幽默地说,他们照着字面意思来,引进越来越多的生物:鸡宝宝、公牛、羊群、100只小鸭、牲口护卫犬等。随后,片中重点介绍了怀孕母猪艾玛,它的到来,使得农场得意圆满。
当初,夫妇二人计划只种3种果树,但艾伦希望更“复杂”,于是他们种了75种不同的核果树。总共养了200多种动植物,艾伦宣称:“这样的多样性,将带我们返璞归真”。
“要创造一切条件去做融合,好让一切和谐运作”,比如种植覆盖作物来肥沃土壤,但这样需要花费更多人力去整地,但艾伦建议我们“用覆盖作物来放羊”,于是节省了人工,留下可肥沃土壤的粪便和尿液。“我们已进入超越务农的再生阶段”:混杂在牲口的野生动物,也回到这块土地,农场成为它们的栖息地。在此,男主使用先进设备拍摄了蜂鸟的觅食和哺育后代。在尽力照顾艾玛和难产小羊的过程中,男主感慨:“我们的热诚之心,就这样慢慢醒悟过来”,但同时,“光是有心,并无法保护什么”。“在设法拯救将成为食物的牲畜时,自然而然会产生情感”此时,蜜蜂纷纷筑巢,也难怪,“比起我们第一次来,环境改善了百分之五百”。鸟类越来越多,水果损失也越来越大。这次损失接近七成。夫妇二人开始怀疑艾伦所说的“完美的平衡”,因为他们感觉:“改善土壤的每一步,似乎都在为新的害虫打造出完美栖息地”。“覆盖作物让蜗牛大量繁殖,而它们又爱吃柑橘树叶子,从而直接损害到果树的结实能力”。女主:“一方面我有被遗弃的感觉,但我真的只想为失去朋友而哭”。这时体现出纪录片拍摄的映射手法,以一只半夜生子僵死的羊,来呼应艾伦的去世——逝者已逝,但精神永存,希望就在眼前。男主:“对死去的人既感到伤心欲绝,又挫折生气到极点,这种心情很奇怪。”这时,47分20秒,对应的画面是:孤儿小羊找到了愿意哺乳它的另一只母羊。此处,暗示他们夫妇二人也会继承艾伦遗志,用自己的智慧继续圆梦。同时,干旱持续,鸭子的粪便引发有害藻华,鱼儿都死了。“这个农场的每一样东西都要有贡献”,艾伦的话回荡在耳边。100只鸭子可以做什么呢?同时,男主观察到:“狗狗也经常凝望许多微小到极点的细节”,“仿佛在解码周遭世界的运作方式”。他们得到自然的启示:鸭子除了喜欢水池,或许更喜欢蜗牛!“才一季时间,它们就磕掉9万多只蜗牛,而它们的粪便又转化为果园的肥料”。所以,“每碰到一个新问题,我都会先退一步,然后观察。观察之后发挥创意,成为我们的最强盟友。”粪便增多,苍蝇宝宝——蛆虫也增多,于是让鸡去处理,使得苍蝇的数量降到共存的程度。可还是迎来的最大的麻烦:郊狼卷土重来,咬死了230只鸡,损失扩大了十倍。是的,铁丝网根本没用,男主为自己的仁慈付出了惨痛代价……于是,他怀着自责和愤怒,不得不举起猎枪,打死了郊狼:“随着野狼应声倒下,我信念中的一部分,永不妥协的理想主义力量,也就是那些我把我们带到,这个生命中最美妙的地方的东西,也消失了”农场还有第五个季节——大风季节。同时,也迎来加州1200年来最干涸的时期:大旱之后,来了一场“大豪雨”。周围农场的土壤随水流进了海里,而他们的农场土壤很好的吸收了这一馈赠。夜视镜头下,各种动物出没。有一天,观察到一只郊狼在追捕地鼠时,装上了灌溉管线,撞断了脖子,斜瘫在地上喘息。于是,感悟:“郊狼或许不是害兽,它很有可能是我们的朋友”。艾玛男朋友公鸡油头,被牧犬袭击致死,看着这一幕,男主感叹道:“有时我真希望不是这样的,但这些因失败而揭露的小小真相,正是我们生态系统的原动力。要是我能好好观察,肯定能善加利用。”训练护卫犬萝西,保卫鸡群,于是郊狼开始专心的捕捉地鼠。“所有害虫,包括地鼠,都有它的功用,比如说它们能帮忙松土”。但地鼠过量,大量繁殖啃噬树根,致使很多坏死的果树被砍掉。他们花高价雇佣人工捉鼠却远赶不上繁殖的速度。一个工人说,自己一个月抓住了900只地鼠。现在,又显得郊狼数量不够了。“因为农场兴旺的同时,害虫也跟着茁壮”,“行栽作物越健康,蚜虫越多”,“水果长得越好,鸟就越多”。“艾伦生前跟我们说,到了第七年,我们务农将不再孤军奋斗”,是的,他说得没错。“你们会见到以前没见到的事物,你会挖掘出大自然的力量,而且不费什么力气就能驾驭,就跟冲浪一模一样”“复杂多元的事务,全都支撑强化着彼此,你会看见一个生命的网络”当年统计,农场有87只仓鸮,估计可以吃掉15000只地鼠。不仅如此,老鹰、蛇、鼬鼠、獾、郊狼、护卫犬等,都加入了捕鼠。“如今,这个小农场上,有多达90亿的微生物,忙着让生物腐烂,身怀使命的有机体,将死亡淬炼成生命,就在这一把健康的土壤里。所有死去的东西,都裂解成矿物质和养分来喂养作物”“我们不再为自己证明,这种农法可以成功”,夫妇二人的孩子出生了:这是,夫妇二人最开始守护的流浪狗塔德,却即将死去……“它带我们来到这美得浑然一体的地方,现在它也将成为这里的一部分”火灾中,自己家的房车也被烧毁,而乐观的男主除了如实记录这一幕,更拍到了消防车灭火时,产生的彩虹:雨过天晴,他们的农场吸引世界各地的人们前来参观,感悟生命意义。
【完整视频】
最大的小小农场 The Biggest Little Farm
纪录片重点干货,除以上标红加粗语句外,小编还整理如下,供参考:1.发起人的愿景和初心最重要。农业最好夫妻合力经营——得到家人朋友们的祝福和支持,特别是夫妻同心;个人也可以,只要发心足够强大坚定。2.要有乐观主义精神。自家车被烧,依然拍摄消防车旁边的彩虹。3.要敢于追梦,享受磨难。选择一份工作,更多的是选择一种生活方式。4.坚持多样性,相生相克。从不用外来人为因素去阻止发展,使用一物克一物的自然力量来平衡生态。5.农业生产要重视记录和分享。我们不需要跟男主人公一样,剪辑很专业,拍摄设备和水准很高,但记录和分享的意识一定要有,借助互联网的力量,放大自己的声音,吸引志同道合者联合共建。读完本文,您还有哪些感悟?欢迎在下方留言,我们一起交流探讨。
整理参考:“中国纪录片研究中心” Sir电影 豆瓣小组金腾飞
图片截取自纪录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