传统老种子,你离我们有多远?
我不知道我们生活在这片土地上的人们有多少老种子,我更不知道有多少老种子是如何养育我们这个聪明智慧的民族,繁衍我们中华民族子孙。只是,本人从农民到城市身份的置换,到又由退休人员返回乡下种田几年来,深深感受到,过去养育我们中华民族子孙口感好,营养优的种子已经大量失传或者失踪。这不怪种子对不起我们,确实怪我们这些不屑子孙对不起养育我们的种子。
种子是什么?从我这段时间寻找她们的体会看,种子就是母亲。种子在每年的阳光雨露生长后受孕,成熟,她们正在等待来年繁育出更多的子孙,供这片土地上的人食用,她的无私情怀我们如何能读得懂!可是,我们这些不屑子孙们,不珍惜大自然的给予,把数不清怀孕在身,等待来年再吸收大地的营养,去哺育中华民族子孙,却让这些不屑子孙们听一批骗子们的鬼话,将她们抛弃一边,而去买骗子们对种子注入毒素或者雄性不育的粮食,准备断子绝孙,为它们这些畜生们的利益最大化舍得掏本。
其实,留种也不是件难事,只要自己种植的主粮、蔬菜、瓜果、中草药等等,把它们根红苗壮,颗粒饱满的留下来,或放在田间地头,或在菜园子的地边,让她自然的长,到成熟的时候专门晒、打、揉、挤、洗等,分门别类放在那里即可成为第二年的种子,只要不风化,不生霉,不变质,来年即可做为种子。因为她们个个重孕在身,放心耕种。
可惜我们有一群大大小小的骗子们在欺世盗名,在以产量高,颜色好看,不生虫为名,将多少从事农业生产的农民欺骗,自己不留种子去买他们的绝代种子,把自己搞绝种,现在不得不吃引进的转基因品种,不得不跟苏金杆菌,草甘膦等打交道,吃得自己患上百病,再去找医生,医生只管照程序检查、办住院手续、开刀问斩、做手术放化疗,无果便按照程序送你到太平间,再由殡仪馆按照一条龙服务让你化为灰烬。现代化的大生产,就是这样的流程,以非常动听的话骗你上他们的贼船,然后再按照程序正义将你送上西天,都是服务热情周到,而且还有各种不同档次的上西天服务内容。
对此,我算是服了当今的主流精蝇,不管谁对他们怀疑,他们就是厚着脸皮不理,不管谁举证铁证如山,千真万确,它们就是封你的嘴,谁对它们影响最大,就把谁的嘴封住,就怀疑这不像人做的事情,根本就连畜生不如。所以,没有别的办法,什么也不要去关心了,要关心的就得关心我们当前最主要的矛盾和矛盾的主要方面,解决种子问题。不然的话,我们的老种子会离我们越来越远,最终我们失去她们,她们也离开我们,就像我们父母活着,我们无论年龄多大,还是他们的孩子,到父母离去,我们的天都要靠自己顶着,顶不下去,也将离去。所以,我开始了丈量老种子的脚步有多远,离开我们有多久的行动。
在探索中,我仿佛感到,老种子不在人口是繁华的地方,而是在最偏远的山沟里,在交通最不方便,人口最稀少,最让人想不到,并且有些看不起没有什么文化和见识的老农手里。并且年龄越大的老农,他们手里越是可能找到老种子。
我已经打听了许多地方,都说现在就是去买种,谁还留种,但我想起非常细心的表兄明耀庭,我想他们夫妇肯定留有老种子。这一天,天气非常热,我来到表兄家里。明耀庭是我二姑家的大儿子,姑父姑母早已离开人世,如今的大表兄也已经将近七十岁,膝盖脱臼躺在躺椅下的表嫂终于能下地走路了,她正在门前拿了数条老黄瓜,剖开留种。
我来到表兄家,他们正在修空调,表兄见我来,说他种的很多西瓜,自己吃不了,送了不少人,我来的有点晚,都送完了,还有一个西瓜,立即搬了出来,到厨房切开,捧到门口让我先吃西瓜解渴,再说别的事情。
大表兄的儿子,也是个有心人,他是个干事业的人,他在外地开公司,一团糟做的骄人,当然现在绝不差钱,但他非常关心种子事业。平日里给在家的老父亲派了许多“作业”,要父亲留老种子,还发现软籽石榴,红心苹果,以及当地稀有品种树木,要老父亲在家悉心种植,以便今后他这个地方有好材料,口感好能防病治病的瓜果。
攀谈一会,就让我大喜过望,不愧是我的好表兄,他的老种子荆芥、瓠子、萝卜种子都有。这些都是我非常熟悉的名字,比如萝卜名称叫“犁把桩”,即上下一般粗,都是当地难以寻找的老萝卜种。还种在树林下的几棵让我拍了照。瓠子也是多少代传下的种子。荆芥则更不用说,他说我没早说,好多种子也丢失了不少,但园子里的菜,基本都是老种子。
接着,就将老种子萝卜拿了出来,说留下的不多,这些足可以种一畦。而且是一大畦。并说黄瓜种子现在只能剖开,晒干得几天。瓠子我可以切上一截,拿回去挤出来,荆芥种子可以放地下踩踩,再摔打,拿回去就可以了。找了好久的种子,终于有几种在这里找到了。我满心欢喜,要给表兄表嫂照张合影,结果表兄落荒而逃。
还有不少老种子,到哪里去找?我没头绪。某天一打早,洗衣做饭吃过,我就骑着电动车去了一个叫老门和尚沟的地方,一位八十多岁的老太太,她经常给我提供干腌菜,四季豆,我问她是老种子不?她说是,我就来到她家。
门前,她晒的是苦瓜种子,房子外面还有高粱,这是扎扫把用的,产量低只能喂鸡子。进得家门,她就知道我是来找老种子的。老人家对毛主席很有感情,虽然农家小屋,主席像在正中堂是必须贴的。她从米缸里拿出了几个小袋袋,将黑白菜、大叶黑白菜、苋菜等种子送给了我,还有一袋去年留下没用完的黄瓜种子,说明年可以种。外面晒干的苦瓜籽全送给了我。我问她还有别的种没有,当地的,他说就这几种。我也满意而归。
紧接着,我去一位养蜂人家,这家住在独家村,也即一个村庄就是他一家,老远没有人家。我来了,养蜂人知我来意,说先吃西瓜吧,吃完西瓜寒暄完毕,养蜂人就说,我这“剑杆白”,不是吹,远近都没有,没有细心劲,勤快劲,都去买种子了。他说的话代我说了,接着他就从箱底拿出一个袋子,将剑杆白种子倒给我一半,说你种不完的,剩下的留着我用,这剑杆白杆长,白的像箭一样,杆可腌制感菜,叶可腌制细菜,将叶杆同时切和分开都可以做泡菜,是当年农家越冬常用菜。我感激不尽,离开了这里。
就是这样的老农民,八九十岁了,在他们的手中,才可能有老种子,也肯定有老种子,当老人将老种子递给我手中, 我不知道怎么说才好。我只能说,感谢您啊老人家,你们才能算上中华民族种子的传人。
一天傍晚,一位老农对我说,老许,我找到老种子了,甜高粱种子!我听到甜高粱种子就想起小时候如果我调皮,奶奶就到园子地头上,找根弯了腰的甜高粱,用嘴咬去甜高染的外皮,让我细细的嚼,那种甜堪比甘蔗呢!他还拿了袋扎扫把的高粱种。为了感谢,照张相,立此存照。
老种子离我们有多远?要说远已经很遥远了。因为,没有人低是关注生命一样的关注老种子,没有人去细想,是这些老种子养育了我们。面对老种子,我的鼻酸了,眼泪夺眶而出。我悲哀地想,再过二十年,这些给我老种子的老人们,估计不会在人世了,而年轻人,根本不会种田,不会种蔬菜,不会理会老种子的地位与作用,即使种,以后也是买的绝种种子,那样的话,老种子彻底离开我们。要说近,也很近,只要耐心的找,现在还来得及。
找到老种子,我不敢怠慢,赶快回到市里,分类包装寄给需要老种子的人们。今年如此热的天气,这虽然看上去只有十多种,可是我费的工时,是难以细说,如果用经济效益或者金钱来衡量,那是没法估值的。
因此,呼吁热心安全农作物,传统农作物的同仁们,赶快抢救老种子!本人寄给各地的老种子,希望大家珍惜我大热天到处奔波来之不易的种子!我们是龙的传人,更要做留住老种子的传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