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那么年轻干净寂寞地活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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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又木
图/网络
随着气温的升高,人开始烦躁,好像多说一句话,话语与话语之间碰撞摩擦都会走火。
大家似乎都在蠢蠢欲动,酝酿着一场场起义和游行!冰淇淋抗议寒冬的束缚、清代僵尸抗议红色指甲油被垄断、苹果手机抗议主管在周末打来的催促加班的电话……
我一个人毫无防备地走在马路上。
我不在乎身边的男人穿什么样式的丝袜,女人用什么牌子的剃须刀,我不会对戴耳钉的男人或是纹身的女人指指点点。
我不想让任何私密性沾染上纪念色彩。迟迟未动手。
右眼开始疼痛,估计是大量高热量食物的摄入,导致上火,引起发炎。虽然时时警惕任何会过于上火的食物,但眼睛发炎已成事实。
走进一家小药店,药店老板用略显热络的语气,间接地向我抱怨街道经常性无规律的停电。我用赞同的回答来回应她的倾诉。
人需要倾诉,而陌生人是个合适的聆听着,因为陌生,没有负担。
我看到街上大批量的部队车、武警车开过,人群开始躁动,看热闹的、两眼冒出好奇光芒的、情绪被感染的跃跃欲试者、操着一口我听不懂的方言的大妈们、学生……
我拿着买好的眼药水走在街上,阳光不大,空气中却隐隐有股燥人的气息,警笛声、大街上固有的吵杂让人瞬间有种惘然的感觉,似乎不在此空间。
我想象着各个地方的游行,将网络上看到的相关报道在脑中进行拼凑,表达诉求的各种大字最后胀满脑袋,是红色的大横幅、黄色粗体字,从近景到特写,不断不断地特写,有点头晕。
我站着六楼的阳台上,看着对面的小学旁边,杂草地里浓烟滚滚,白色的烟雾飘着鸦片烧焦似的味道,而同一时刻某个城市正在游行。我拿着一瓶三块五的眼药水走在街上,而同一时刻我所在的城市在游行。世界在闹,而我在这里!
突然想到《荒野生存》里的话:我想那么年轻,干净 ,那么寂寞地活着,直到自己可以毫无防备的突然失踪在马路上的那一天!
有的时候,会恍惚,会臆想着要是真的就这样消失在马路上也无不可。
那个时候,我便不是家长、不是学生、不是员工,不属于任何一种身份,我只是我,只属于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