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男扮女装潜伏上海5年,亲妹妹揭穿其特务身份,出狱后妄想平反
1956年3月26日,上海市。
一条轰动上海滩的爆炸性新闻,在上海电台、报纸等新闻媒介的广泛宣传,瞬间引起了整个上海滩的瞩目。
此时,街头巷尾,上到老人下至年轻人都在交头接耳谈论着刚刚看到的这件爆炸性新闻。
什么样的爆炸性新闻,能让整个上海滩都为之瞩目呢?
新闻上说正在举行的上海市人民镇压反革命分子斗争展览会上,展出了一个男扮女装潜伏在上海6年未被发现,直到一封检举信的出现,才揭露其特务身份的国民党特务案件的罪证。
“国民党特务”、“男扮女装”这两个哪怕是单独拿出来都会引起轰动的元素结合在一起,自然是一下子就引起全城的目光。
上海滩的群众为满足先睹为快的好奇心,潮水般地涌向展览馆,都希望能快点一睹男扮女装6年没被人发现的国民党特务案件。
特务潜伏上海,男扮女装6年都没有被发现,直到一封由亲妹妹书写的检举信的出现,才揭开了这件扑朔迷离的特务案。
这是真正发生在上海滩上的一桩从未有过的奇案!
这个男扮女装,潜伏在上海6年都没有被发现的国民党反动派特务,名叫万国雄。
男扮女装的万国雄
策划镇压学生活动,解放前突然失踪
1925年3月12日,万国雄出生在重庆璧山健龙乡一个较为富裕的地主家庭,家境富裕的他,从小就吃穿不愁,受到了当时非常不错的教育。
万国雄的父亲很有志向,对万国雄寄予厚望,他希望自己的儿子长大成人后能为国效力,为国家的振兴,贡献出自己一份力量,故而给他取名“万国雄!”。
万国雄也的确不负父亲对他的期许,学习上进,聪明伶俐,且志向远大。
但是,有一点万国雄并没有做到父亲对他的期许,他的父亲是想让他成才后为国家效力,可是万国雄的志向却并不是让自己的祖国变得强大,而只是单纯地想要个人的荣华富贵。
万国雄很早就加入到了腐朽的国民党反动派阵营中,为升官他是不择手段,助纣为虐,残害反对国民党反动派的进步学生。
在成都华西协会高中读书期间,万国雄加入到了国民党下属的青年组织“三青团”,因在镇压进步学生的活动中表现积极且突出,就被委任为成都三青团区队长。
1943年,万国雄考入中央大学,不久担任“三青团”训练股长,负责训练教导新入三青团员。
1944年,万国雄正式加入国民党,同年加入国民党特务分子彭家瑞组织的 “三思社 ”,自此他成为了一个彻头彻尾的国民党反动派分子。
万国雄(左一)一家
中央大学毕业后,表现积极的万国雄受到了国民党反动派的重用,被视为对付进步学生的一把无往不利的尖刀,担任三青团中央团部的训导、指挥,不久又担任三青团中央团部及国民党青年部主办的“中国学生报”社长,从事反动舆论宣传活动。
为升官发财,在镇压进步学生运动上,万国雄表现得很是积极,面对同窗,面对同龄,面对爱国青年,他没有一丝怜悯之心,双眼完全被金钱利益所蒙蔽,为了自己的私欲,残忍地对那些还是风华正茂的学生举起血腥屠刀,全然不顾眼前是为国家,为民族奔走的爱国青年。
然而,黑暗终究是无法战胜光明的,任凭国民党反动派如何血腥镇压爱国青年,在真理面前,国民党反动派所做的一切不会让爱国青年屈服,只会让他们更加相信真理,更会厌恶他们。不得民心的国民党反动派注定会被国家和人民所抛弃。
1949年初,人民解放军雄赳赳气昂昂跨过长江,逼近南京。就在南京解放前夕,作恶多端的万国雄见我党即将解放南京,自知自己罪孽深重,再不逃跑的话,被我党抓到,肯定会被审判,轻则无期,重则枪毙,所以赶忙带着积蓄逃出南京。
不久,距离南京几百公里外的广州,一家叫柳州报社的报社,来了一位自称是出生在湖南东安,名叫王秀娟的女子,她是来应聘记者岗位的。
柳州报社主编见她笔锋犀利,是才貌双全,并同意招聘她,让她做了报社的女记者。然而没过几个月,我党解放柳州时,王记者却突然莫名其妙地就失踪了,没有人知道她去了哪里。
没错,这个所谓的叫王秀娟的女子,并不是一个真正的女人,其实他就是刚从南京跑出来的万国雄这个特务男扮女装假扮的。
人民解放军解放南京
不爱男装,爱女装的“怪人”
晚年万国雄接受采访时说:“从我记忆里,从小就有“易性癖”,这变态心理,未被认可,也无人娇正,现已早九十四高龄,就让这对变性为女人的强烈渴望及男扮女装的痴迷变态心理,随我就木入土吧!”万国雄小时候在性别上就出现障碍,身体是男性,心理却是女性。
万国雄自认自己是女儿身,而非男儿身,所以万国雄长大后就有了在暗地里偷偷穿女装,满足自己做女人的怪异心理。
万国雄晚年回忆,他在担任《中国学生报》社长时,经常在夜深人静之时,避开他人耳目,在自己的房屋内对着镜子涂脂抹粉,穿上女人衣服,学着女人姿态,用女人声音自问自答。
这个在深夜扮女人的习惯,万国雄一直神不知鬼不觉进行了整整5年的时间。或许正因这5年的扮女人“经验”,才让他在之后男扮女装潜伏在上海6年不被发现。
当然,在做社长,假扮女人期间,万国雄还是有过几次差点“露馅”,好在当时没有人往那方面想,他这才有惊无险地躲了过去。
有一次,万国雄在男扮女装时因为涂了太多的胭脂,在卸妆时为了擦掉胭脂,万国雄很是用力地擦洗,结果脸上被擦出了一大块紫红色的伤痕。第二天,一个同事见到,深感奇怪,问他脸上怎么啦!好在万国雄机警,谎称碰伤了,这才躲了过去。
又有一次,万国雄和几个好友外出,在吃饭途中万国雄有事先出去了,一直到结账的时候都还没回来。此时,那几个好友都没带钱,老板又催着结账,心急之下,他们就把万国雄带来的箱子打开,翻找钞票。
打开后,几个好友就呆住了,箱子里装着一大堆女性用品,包括胭脂、花粉等化妆品,还有一件紫红色的旗袍和一双紫红色橡皮底女便鞋。
诧异之下,大家以为这是他为女朋友准备的礼物,待万国雄回来后,就问他是不是给未来大嫂准备的礼物,万国雄打着马虎眼又躲了过去。
5年以来,期间万国雄假扮女人好几次差点被发现,但总是有惊无险地都躲了过去。
时间逝去,让他假扮女人技术越来越娴熟,最后甚至都已经到了“雄兔脚扑朔,雌兔眼迷离;双兔傍地走,安能辨我是雄雌? ”的地步。
正因万国雄对假扮女人的事情驾轻就熟,所以在南京解放前夕,万国雄为了能逃脱我党的追捕,便在乘车逃到湖南东安的当夜,就戴起了假发套,换上早已准备好的女装,摇身变成了一位时髦女郎。等头发蓄长以后,就又由东安去了广西柳州。
当然,万国雄这次男扮女装,自然不是变态心理的盲目驱使,在1955年受审时, 他写下了这样的供词:“我男扮女装,,是隐瞒反革命身份,想把我以前七年所作的危害人民的罪行就此一笔勾销。”此后他男扮女装的根本目的,是为逃脱我党的追捕,非怪异心理。
逃到上海,与陈小姐成一对地下夫妻
万国雄扮女人虽驾轻就熟,可百密总有一疏,总会被细心人发现。当时,万国雄从广州逃到上海,因为囊中羞涩,就住进了上海圣玛利女子宿舍,这是一家专门面向无家可归,又没有多少钱财的女性的廉价宿舍,类似于现在的青年旅社。
在女子宿舍期间,他认识了一位姓陈的离异女子,或许是一见钟情,又或许是单纯地就是想安慰她,反正他们不知不觉就成为了别人眼中的“好姐妹”。
万国雄与陈女士相熟后,两人便就有了搭伙过日子的打算,经过商量后,他们就从廉价宿舍搬了出来,在上海雁荡路租了一件房子,开始了全新的生活。
起初,陈小姐并不知道万国雄是一个男子,单纯地将他看做自己的好姐妹。直到偶然一个发现,她才知道万国雄是男扮女装的。
只是,当她发现他是个男的时候,她却发现她不知不觉已经喜欢了他,就这样两人顺理成章地从好姐妹变成了好夫妻,过着“白天姐妹,晚上夫妻”的生活。
上海市公安局档案库中,保存的有关万国雄特务案件的卷宗中,存着一份陈小姐如何认识万国雄,又如何与他相恋的亲笔自述。
在自述中,陈小姐这样说道:
她与万国雄的相遇缘于一场巧遇,那时她并不知道万国雄是个男的,因为那时候万国雄打扮成一个女子,自称王秀娟。
1950年,她在与丈夫离婚后,化妆成王秀娟的万国雄恰好与她住在一个宿舍。
同住期间,万国雄见她神情悲痛,闷闷不乐,便对她关怀备至,好言相劝,在他的关心下,她逐渐走出了离婚阴霾,也因此两人很快就成了“好姐妹”。
随着时间的逝去,万国雄和她两人的口袋渐渐捉襟见肘,再坐吃山空下去,恐怕连一个住所都没有了。他们经过商量,就决定搬出圣玛利女子宿舍,几个月后,他们就搬进了雁荡路55弄9号的新居室内。
两人同居一室后,她就渐渐发现眼前的这个“好姐妹”在生活的某些习惯很古怪。
这个姓王的好姐妹,不论在家中,还是出门在外,也不论是春夏秋冬,总是将自己包裹得严严实实的,每到夜晚,总是不愿在自己面前换衣服,都是躲进卫生间,换好睡衣再出来。
万国雄的这些不寻常的举动,渐渐就引起了她的怀疑,最终她决定找个机会一探究竟。
一天清晨,她故意装睡,等万国雄换睡衣的时候,她就偷偷睁开双眼,看他到底有什么秘密。当她往他身上看去时,顿时呆住了,只见他的下身隆起了一块,骤然看去就是男人。
她惊呆了!不敢相信眼前这个“好姐妹”,与自己同睡在一张床上数月的王秀娟是一个男人。
此时,她不敢相信,也不敢贸然地就去问他,为验证自己的猜测,晚上入睡前,在万国雄去卫生间更换睡衣时,她就再次偷偷跟着去。她将耳朵贴在卫生间门上,只听见里面清晰传来了只有男人小便时才会发出的声音。
瞬间,她一切都明白了!
万国雄出来后,她就将自己知道他是男的,告诉了他。万国雄见事情败露,深怕她会将此事告知公安局,便'扑通’ 一声,跪倒在她面前,声泪俱下地向她说出实情。
在万国雄诉说着自己的经历时,往日万国雄的陪伴与安慰,一一呈现在她脑海中,她心软了,她发觉自己看不得他哭,她发现自己已经喜欢上他,就这样他们相爱了。
她,是唯一发现万国雄男扮女装,却秘而不宣的人。从此,他们过上了在外头仍是姐妹,但在夜里却是夫妻的生活,直到万国雄男扮女装被我党发现,并被抓捕,这样的生活才结束。
年轻时万国雄在上海男扮女装的唯一留影
雁荡路55弄,“王小姐”搬了进来
雁荡路55弄,地处上海繁华的淮海中路与复兴中路之间,是一幢旧式公寓楼房。
1951年11月,上海刚解放不久,雁荡路55弄就搬来了二位打扮时髦的女士,一位自称姓王,另一位自称姓陈,俩人互称姐妹。
那位姓王的“女士”,在户口登记簿上这样填写着自己的个人信息:
“王秀娟,女,26岁,未婚,南京人,金陵女子文理学院中文系毕业生。”。
没错,这对在外人看起来是形影不离的好姐妹,其实就是刚从上海圣玛利女子宿舍搬出来的万国雄和他的伴侣陈女士。
万国雄扮女人,可以说是出神入化。
当年与他做邻居的曾妈妈,在回忆“王小姐”初来时的迷人风采时,曾这样说道:
她窈窕的身材苗条适中,白里透红的圆脸,一对水汪汪的大眼睛秋波荡漾,那经过精心修饰得又细又弯的眉毛微微地向上翘着,显得特别有神。嘴唇上薄薄地涂了一层变色口红,红得自然柔和,一头披肩黑发亮亮地蓬松披落在肩上。上身罩着一件式样新颖合体的紫酱色海虎绒长大衣,内着一件粉红色的高领衬衣,脚上穿着长筒袜,足下一双紫红色的高跟皮鞋。走起路来,步步生风,那披肩长发有节奏地摆动着,真可谓是婀娜多姿,美极了!
女人眼中的绝世美女,可见男扮女装的万国雄,他扮女人的手段是有多强。
而为了不引起我党侦查员的注意,也为养家糊口,万国雄住进里弄不久,就在弄堂口挂起一块 “东玉美术社”的招牌,做起了手工制作丝绒书笺的生意,同时他还兼做家庭女教师,并经常以“秀娟”为笔名往上海新民晚报投递文章,继而赚取稿费。
至于陈小姐,因她对京剧颇有研究,所以就开了京剧班,靠收学费来赚钱贴补家用。
上海滩
在里弄生活期间,万国雄难免需要与邻居交往,可是为了不被邻居发现自己的真实身份,他总是避免与邻居见面,甚至是交谈,就算是见面,也总是不理不睬的,刻意地把头低下来。
同时,出门在外万国雄也从来不穿低领的衣服,就算是三伏大热天,大家已经到连穿件汗衫短裤都觉得热的地步时,他也还是穿着一件领头很高的花旗袍。
万国雄之所以要穿领头很高的衣服,目的就是为了遮住自己的喉结,怕别人发现他有喉结,从而发现他特务的身份。
有一次,万国雄就差点因为喉结漏了陷。当时,因为疏忽,他忘记扣住高领头的扣子,恰好有一个邻居看见他,跟他聊了起来。
邻居在跟他聊天途中,就突然发现她未扣起来的高领头下,微微露出了喉结。
看后,邻居就起了疑心,女人怎么会有喉结呢?这件事一传开,邻居们对这位王小姐就都有了疑心。好在,万国雄之后再也没有露出破绽,邻居们见陈小姐一直跟他姐妹相称,他又很是美貌,又有女性特征,也就渐渐打消了疑惑。
亲妹妹一封检举信,暴露他真实身份
在万国雄精湛的女人装扮手段,以及陈小姐的掩护下,万国雄有惊无险地度过了5年时光。期间,虽数次差点被发现,但终因各种原因没有被发现,两人就这样在上海过着寻常生活。
上海雁荡路55弄
直到1955年夏天,一封由他亲妹妹亲笔所写的检举信被上交到上海公安局,万国雄的特务身份才暴露在世人的面前,并受到了应有与公正的审判。
万国雄的亲妹妹是一名共青团员,热爱我党,也热爱祖国和人民,思想觉悟非常高。
她深知自己的哥哥罪孽深重,只有幡然悔悟,主动接受人民的审判,才有可能获得重生的机会,所以她一直都想让哥哥去向我党自首,这样才有重新做人的机会。
只是,在很长一段时间,万国雄神秘失踪,她一直没能联系到他,所以她并没有机会能去劝自己的哥哥万国雄去自首。
直到1955年,一次偶然的机会。
她突然记得在1953年的一天,自己的父母曾收到一封来自上海,署名王秀娟写来的信。
这个人家里并不认识,可是信中的内容看起来却就像是自己的哥哥写的,在信中,自称王秀娟的人这样说道,说自己在上海,一切安好,请父母不要惦记,不要牵挂。
这件事刚开始并没有引起万国雄妹妹的注意,直到1955年她才觉得王秀娟很有可能就是自己那个曾经是国民党反动派特务的哥哥万国雄。于是,经过一番思想斗争,她毅然决定大义灭亲,向重庆政府写了一份检举自己哥哥的检举信。
后来,重庆政府就将这个情报送到了上海公安局的手中,情报中说道:“万国雄, 男性,四川璧山人,解放前毕业于中央大学社会系。在学时,曾参加过三青团等反动组织,解放后一直流浪在江南一带,无固定职业,化名王秀娟,情况可疑。”。
这封检举信的出现,就此牵出了男扮女装的万国雄特务案,并引起了全国性的轰动。
上海公安局接到这封检举信后,对此高度重视,立刻就派了出精干力量进行侦查。
侦查员经长期走访,经周密的调查,最终确定居住在上海雁荡路55弄内的王秀娟就是失踪了近7年的万国雄。
同时我侦查员还查明,万国雄自1950年2月由柳州潜伏上海后,仍在暗地继续进行反革命活动,先后向香港反动报刊投稿300多篇,刊登了100多篇,造谣污蔑我新中国建设成就和各项利民政策的反动文章。
除此,当我党在1951年心胸开阔地想给依旧潜伏在大陆的国民党反动派特务一个改过自新的机会,只要他们如实告知自己的情况,就会宽大处理时,万国雄仍坚持反动立场,拒不登记,妄想国民党卷土重来,伺机而起。
之后,当我党完全掌握了万国雄的罪证后,抓捕行随即开始。
1955年9月26日晚,侦查员来到了位于雁荡路55弄万国雄的出租房。
开门后,我党告知万国雄已经知晓他的真实身份,并向他出示逮捕证。见此,万国雄自知事情已败露,再怎样狡辩也枉然,只能低下头承认“我就是万国雄。”。
1955年,新中国人民政府以反革命罪,判处万国雄有期徒刑15年。而知情不报的陈女士,则被判处两年管制。
出狱后自认自己没有错,请求平反
时间转瞬即逝,来到1978年12月。
党的十一届三中全会召开后,关于平反一切冤假错案的决定,如阵阵和煦的春风一般,给华夏大地带来了一片盎然生机。
听到这个消息后,当年男扮女装的特务、现已刑满释放回到重庆老家的万国雄,心动了,他自认自己没有错,判刑过重,没有多大罪行,所以他要求平反。
此后,他接连向北京、上海寄出了十多封申诉信。
1981年9月1日,万国雄在给上海某报编辑部的申诉信中这样陈述自己的遭遇:
我是上海肃反运动中的典型,男扮女装特务案的当事人。贵报在1956年曾对我案重点报道;上海等地的反特展览会上及反特影片《铁证》中,都对我案广泛宣传。因为实未参加任何特务组织,只有政治历史问题,并在解放前一年多, 便与反动派关系恶化,对其潜伏活动茫茫然一无所知,而我男扮女装是从小个性喜好的变态心理行为,绝无特殊阴谋和任何刑事犯罪,所以能够说清来龙去脉,作出令人信服的科学解释。我被逮捕时, 便向人民政府一次交清坦白材料,应是历史真情, 经得起任何时候的实践检验。
在万国雄看来,自己并不是作恶多端的国民党特务,也从未参加过实质上的特务活动,在被逮捕后,也没有任何反抗,且老实交代了自己的罪证,并又检举了自己所知道的潜伏在大陆的特务,因此功过相抵,自己应该是无罪的。
万国雄的申述信,很快就被转到了上海市中级人民法院。上海中级法院对此高度重视,接到他的申述信后,没多久就将万国雄案的复查工作正式列入了议事日程中。
经工作人员的走访,及严谨、周密调查,再与当年的几位事件有关人,法院最终认定万国雄案没有任何异议,判刑合法合理,万国雄没有冤情,无可平反的地方。
1985年5月28日,上海市中级人民法院给远在重庆的万国雄寄出了一份通知书:
经本院审查认为:原判认定你于1941年先后任三青团区队长、训练股长、“三思社”成员、三青团中央大学分团部委员、三青团中央团部及国民党青年部主办的 《中国学生报》社社长等职,在此期间积极进行破坏学生运动等反革命活动。解放后,你又男扮女装,化名王秀娟,长期隐瞒反革命罪行,并多次向香港反动报社投寄反动信件,对我政府进行诬蔑,证据确凿。为此,原以反革命罪判处你有期徒刑 15 年是完全正确的,你的申诉无理,予以驳回。如再行申诉,本院不再答复。
上海中级人民法院认定万国雄所犯之事证据确凿,无冤枉之处,故而驳回申述。
至此,万国雄案再无异议,留下的只有特务男扮女装潜伏上海5年这件奇案,由后人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