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何优雅地将春天送上舌尖?

惊蛰一过,枝头缀满玉兰、樱花,上海的春天悄然来了。
一到春天,便想尝遍江南的“鲜”。鱼是要鲜美的,笋是要鲜嫩的,刚刚上市的新鲜香椿,随着“咬春”的劲头登上了新闻的头条。
总之,在对的时间,要吃对的食物,在这件事上,小克勒觉得,阿拉上海人还是有些雅趣的。
老人常说,上海人最讲究“三碗面”:“场面”、“情面”、“体面”,正所谓“做事要讲场面,交友要讲情面,做人要讲体面”。虽说是为了人情世故,但论起“吃”来,也是一样里外皆要照顾的。
比如一碗清汤光面,端上江南的饭桌,便叫成“阳春面”了。
当它还不叫阳春面的时候,据说那些做面馆生意的老板,最忌讳“清”、“光”的字眼,便有文化人搬出古曲《阳春白雪》,用阳春二字替了同样“清光”的白雪,“阳春面”由此得来,来得这样斯文。吃下这碗面,好似阳春白雪的滋味就在舌尖。
面子有了,那么里子呢?小克勒得说,别小瞧了这碗“下里巴人”的面食。
虽然曾经只是十文钱、二两粮票、八分钱就能买到的吃食,但是,“阳春面一碗,汤要宽,面要硬,青要重”!要求还是蛮多的。
猪大骨、鸡骨架、蹄髈虽然都可吊汤,但讲究起来,有的师傅还惯用黄鳝或者小鲫鱼熬制高汤,天不亮便到店里,三四个小时一大锅汤出炉,鲜掉眉毛了。
要宽汤不要紧汤,那么锅、碗都要大一点的,有一勺猪油就更香。老饕必定偏爱头汤,汤水清清爽爽,火要猛,面条下去,还不可捞晚了。烂面少了劲道,吃到嘴里不够爽滑,人也少了点精气神。
龙须面、小阔面,或者中等粗细的面条都可做“阳春面”,除了面条质素要好,最最关键,师傅要很会捞面。
食客来到店里,高呼一声:“重香头!”便是“青要重”的意思了。这“青”不是上海青,甚至不是绿叶菜,而是增光添彩的青葱青蒜。
没有荤的浇头,便来点素的,素的没有嘛,还能有点“香头”!
白汤、红汤的阳春面都很常见。红的不是西南片区辣椒的红,而是受苏帮面影响的酱油的“红”。面条码得整整齐齐,一清二白,红汤素裹,实在是简约却不简单。
虽然曾经是为了体面,但“阳春面”,自己也已成为体面。许多饭店水牌榜首的位置足以说明它在沪上的代表性。
据掌故里说,民国时,黄金荣接客,不管对方地位如何,一律只请吃一碗阳春面,此举孙中山还称其为“客气”。

扬州的“红汤阳春面”,还有饺子可以吃

沪上作家管继平写道,“鱼翅鲍鱼转眼忘,千人一面是阳春”,它不仅温饱着人的肚子,也足可见人心。
难怪感人至深的日本文学,在翻译时也要将清汤的荞麦面译作《一碗阳春面》,如此,中国人才能感同身受于这面中的深情厚谊。
春暖花开,不如学乾隆皇帝,去江南吃一碗无名的清汤面,正值阳春三月时节,你便记得这碗就是“阳春面”了。
除了阳春面,小克勒还很爱上海的葱油拌面~你们呢?
克勒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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