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说《实践论》!
《毛选》有多重要?尤其是对于无产阶级而言,其有多重要?已无需我赘言!
在之前的文章中,我早就对《毛选》的重要性,下过这样一个论断:《毛选》里有“造龙术”,亦有“屠龙术”!唯有先“造善龙”,而后方可“屠恶龙”!
那出自于《毛选》的“两论”,即《实践论》和《矛盾论》有多重要?其之于无产阶级学习《毛选》有多重要?诸如此类的问题,我之前虽然也曾略微谈及过,但并没有专门言说。
今明两天的分享,便是想解决这些问题!
首先,我还是先下一个论断:“两论”,即《实践论》、《矛盾论》是无产阶级学习《毛选》,这个无产阶级的理论宝库,的两把钥匙!掌握好了这两把钥匙,其学习《毛选》就会得心应手;掌握不好这两把钥匙,其学习《毛选》则会心余力绌。
今天,我们先来说说《实践论》!
在中国共产党早期,党内一直存在着两种错误,一种是教条主义,一种是经验主义。前者以马列主义理论家自诩,把马克思主义当作金科玉律,喜欢引用马克思主义著作中的只言片语来解释问题,而全然不顾中国革命的具体实际和经验;后者则只知道根据自身的经验来开展工作,认为马列主义的学说是“空谈家”骗人的把式,而自己是“实干家”,是不屑于学习这些东西的,于是他们也就认识不到科学理论对于中国革命实践的重要性。
当然,这两种错误,在绝大部分时候,是教条主义占上风的。因为教条主义者,说起来都是引经据典,且头头是道;而后者说起来总是搜肠刮肚,还语无伦次。可无论怎样,有一个现实是一直存在的,那就是谁都瞧不起谁!只不过,前者会冠冕堂皇的骂后者为“泥腿子”,而后者则只能在心里嘀咕对方是“花架子”。
当时的毛主席,就被这样一群教条主义者,鄙夷着,攻击着。他们公然宣称“山沟里出不了马列主义”,而其带兵打仗的凭借,也从来不是什么马列主义,而是《三国演义》和《孙子兵法》!
毛主席向他们投掷了一柄锋利的匕首,这柄匕首不仅插进了教条主义者的心窝,同时也刺中了经验主义者的软肋,这柄锋利的匕首便是《实践论》。
因为有了《实践论》,当然也包括后面的《矛盾论》作为基础,肃清党内教条主义、经验主义余毒的延安整风运动才能顺利进行。也正是有了延安整风运动,党才能真正凝心聚力,从而获得攻克一切困难的力量。
有人可能说,正如毛主席自己所言,“《实践论》和《矛盾论》,这些都是适合当时需要不能不写的”,“任何国家,任何时候,单靠老东西是不行的”,那《实践论》之于当今的我们,又有何益处呢?
能说这句话的人,真应该好好去看看、学学、想想《实践论》!为何?因为看完《实践论》之后,其就会觉得自己正是毛主席所批判的对象之一,即经验主义者。当然,像此时的正在向大家极力鼓吹看看、学学、想想《实践论》的我,则有点像毛主席所批判的另一种对象,即教条主义者!那说这句话的人就是经验主义者吗?我又是教条主义者吗?我们可以去《实践论》中寻求答案!
很多时候,我们其实常在教条主义者、经验主义者,这两个角色间随意切换,只不过是不自知罢了!当我们在自己所擅长的方向,引经据典、头头是道,而一味的强调夏虫不可以语冰时,我们便是“教条主义者”;当我们在自己不擅长的方向,搜肠刮肚、语无伦次,还一味的诋毁他人中看不中用时,我们便是“经验主义者”。
我们甚至可以很教条主义的,下一个武断的结论:无论是在过去,还是在现在,亦或是在将来,绝大多数人,不是“教条主义者”,便是“经验主义者”,更有可能的是集其两者汇于一身。
一毒沾身,便已难救,何况同染两疾?救治之道在何处?在自救!自救药方在何地?在《实践论》,在取之于《实践论》,而高于《实践论》!
《实践论》说:“一个人的认识,不外直接经验的和间接经验的两部分。而且在我为间接经验者,在人则仍为直接经验。因此,就只是的总体说来,无论何种知识都是不能离开直接经验的。”
《实践论》接着又说:“认识的过程,第一步,是开始接触外界事情,属于感觉的阶段。第二步,是综合感觉的材料加以整理和改造,属于概念、判断和推理的阶段”。这就是我们常说的,认识的“感性阶段”和“理性阶段”。
现实中的我们,停留在“感性阶段”的多,进阶到“理性阶段”的少。可即使是对那些已经进阶到“理性阶段”的人,《实践论》接着又说:“辩证唯物论的认识运动,如果只到理性认识为止,那末还只说到问题的一半。而且对于马克思主义的哲学说来,还只说到非十分重要的一半”。
那“十分重要的一半”又是什么呢?《实践论》是这样说的:“马克思主义的哲学认为十分重要的问题,不在于懂得了客观世界的规律性,因而能够解释世界,而在于拿了这种对于客观规律性的认识去能动的改造世界”!
认识世界是为改造世界服务的!
从占人群绝大多数的“感性阶段”,进阶到占人群略少数的“理性阶段”,再从由前两者组合而成的“认识世界阶段”,精进到占人群极少数的“改造世界阶段”,认识运动就算完成了吗?《实践论》的回答是:“完成了,又没完成”。
为何?《实践论》接着说:“一般地说来,不论在变革自然或变革社会的实践中,人们原定的思想、理论、计划、方案,毫无改变地实现出来的事,是很少的”。
为何?《实践论》又接着说:“因为从事变革现实的人们,常常受着许多的限制,不但常常受着科学条件和技术条件的限制,而且也受着客观过程的发展及其表现程度的限制”。
正是因为存在着种种限制,于是《实践论》才会说:“很多时候须反复失败多次,才能纠正错误的认识,才能到达于和客观过程的规律性相符合,因而才能够变主观的东西为客观的东西,即在实践中得到预想的结果”。
“在实践中得到预想的结果”,认识过程就结束了吗?还没有!对于此,《实践论》是这样说的:“到了这种时候,人们对于在某一发展阶段内的某一客观过程的认识运动,算是完成了”!
请注意!此处讲的是“某一发展阶段”和“某一客观过程”!一旦加入“过程的推移”,那人们的认识运动又是没有完成的了!
于是《实践论》又提出了新的要求:“依社会运动来说,真正的革命的指导者,不但在于当自己的思想、理念、计划、方案有错误时须得善于改正......而且在于当某一客观过程已经从某一阶段向另一发展阶段推移转变的时候,须得善于使自己和参加革命的一切人员在主观认识上也跟着推移转变,即是要使新的革命任务和新的工作方案的提出,适合于新的情况变化”。
这是不是体现了我们常挂在嘴边的“实事求是”的真谛?在这之前,我们是否已经知晓了“实事求是”的真谛?更为关键的是,我们是否已经能够熟练的运用“实事求是”的真谛,来指导我们改造世界的实践?
对于“认识”的“实事”是什么?《实践论》说是:“客观现实世界的变化运动永远没有完结”。那对于“认识”的“求是”结果又是什么?《实践论》说是:“人们在实践中对于真理的认识也就永远没有完结”。
综上,《实践论》对辩证唯物论的全部认识论,作了这样一个小结:“通过实践而发现真理,又通过实践而证实真理和发展真理。从感性认识而能动地发展到理性认识,又从而理性认识而能动地指导革命实践,改造主观世界和客观世界。实践、认识、再实践、再认识,这种形式,循环往复以至无穷,而实践和认识之每一循环的内容,都比较地进到了高一级的程度”。
既然如此,那是否就应了那句古话:“吾生也有涯,而知也无涯”?对于此种境况,我们是否会和庄子发出同样的感慨:“以有涯随无涯,殆已”?如若果真如此,那我们兜兜转转一圈,就又回到原点了。
怎样才能更进一步?怎样才能不回到原点?《实践论》并没有告诉我们明确的答案,这个答案只能通过我们自己的实践认识去寻得。这也就给了我们“取之于《实践论》,而高于《实践论》”的机会了。
关于怎样才能更进一步?怎样才能不回到原点?我已经思考出,可以说服自己的理由,因为今天不是为解决这个问题而进行的分享,所以不再多言,待之后有机会,再和大家分享。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