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海诗刊】No.91369期B版||今夜(外一首) 姚永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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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夜(外一首)
姚永放
今夜，蚊子很多
在空中嗡嗡争吵
它们也许为今天晚上的不愉快
脚撞着脚，头顶着头
如果头破血流
才证明是最好的朋友
我们三个在夜宵店
吃着小黄鱼
滑溜，爽口
加上一杯啤酒
你撞我一下，我撞你一下
一起干杯
所有的不愉快
所有的朋友的感情
在冒着水花的眼睛中
凝成一句话
喝得漂亮
坐在圆形的桌子旁
没有电视剧
没有女人
只有酒
和小黄鱼
夜生话
就是这样
回家的时候
不知道怎么想
一个人独自回家
喝了一瓶啤酒
脸发热，心里为许多事
毫不保留地说出来
当快要喝完最后一杯
啤酒的时候
朋友的妻子忽然打来电话
催他回家
我留不住他
咕噜咕噜咽下最后一杯酒
他开着车向我挥挥手
我挥挥手朝他致意
开车，小心
然后我走在去往家的路上
夜色有月光的交织
路上有男人和女人的笑声
我很孤独
好像有一只苍狼
在我的身边
瞪着绿眼
这样也好
一个人独自回家
有狼作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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