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番莲
西番莲、百香果、鸡蛋果······在我这里都是对它的称呼,渐渐的发现许多美丽和美味的植物都来自异域。估计是因为本土植物过于中规中矩而被忽视的缘故吧?
西番莲又是一个请君容易送君难的主,自出现的新奇到现在的满山遍野也就十几年的时间。十几年时间扩张的结果可能导致的直接后果是永远无法除尽。
好就好在它还有些价值,甚至还很受人喜欢;估计这也就是它存在的价值了。山民也愿意叫它随意攀爬,毕竟果实成熟的季节能给山里孩子带来许多的欢喜,甚至还能成为一份不错的收入;而这一切无需管理、无需刻意安排、更无需施肥浇水,一切只需不理会,任其自生自灭。
没有刺,藤蔓也容易拨开,摘果也不需要费太多的力气,果实还很有滋味;如此温文尔雅的植物怎么不叫人喜欢呢?
人们的喜欢必然导致对它扩张的妥协,即使长到了农田里也还是保持的客客气气,并不像对待其他植物般直接铲出,而是牵向旁边没有作物的旁边。
这种好运气在其他的植物上是很少的,一般入了农田的都是一刀斩去绝不浪费力气。这也正是无需种植就能发展的迅速的原因之一,或者说是关键。
西番莲科种类非常多,在国内能遇见的也越来越多甚至是越来越常见。虽然可以食用的品种不多但花普遍都很有特色,甚至比漂亮还要厉害一点。其间的美与奇单纯的漂亮是完全不能概括的,至少我见过的几种都很一致保持着叫人喜欢、想拥有······
可直到自己种了才发觉这种美不被任何人所拥有,我们驾驭不了它;看似和蔼可亲却始终傲气十足、目空一切,一开一片却始终保持着自我决不交集。
人有脾气,花也有个性,过于中庸的很容易叫人喜欢,也容易叫人厌倦;只有个性分明的才叫人爱憎分明,爱了就决不放弃;不爱的提也不愿提及。
或许西番莲就是个性分明的其中一种,我见过愿意一整天守着看花开花落的,也见过提起就“呸”的;可无论怎样花还是静静地开在那里,一夜过去就凋零,余下的就交给果实,无所谓春季还是秋季。
西番莲花美,可孩子们却不太愿意去摘;究其原因可能是过于短且柔软的花枝,摘了无法插头上也无法高高举起,只能软趴趴的帖在手上,这是孩子们无法接受的。
这样的设计或许有些滑稽,可却巧妙的保护了自己。
西番莲的花虽然美,却更愿意将展示留给果实。只要开放了一天就要谢去,接下来的时间就交由一个逐渐长大的果实来取代自己。
果实也透着美丽,可仅仅是美丽而已;直到成熟之前果实都将是很外在的美。
开始的果实几乎是空的,随着长大逐渐长出果肉,由白变黄、由无味变酸在洒些甜,如此这般循序渐进,直至果实变成紫色才缓缓的释放出复杂的香味——绝不叫你说清到底是哪种香,却又很确定的确有那种香,最终却只能承认这只属于西番莲。
不得不承认西番莲是优质的入侵者,虽继续保留着对原生植物的残忍却还保持着绅士般的优雅。我打你、甚至杀了你,却还要你为我的优雅分享而感激。这才是高明。
入侵的脚步依旧继续,几乎已成了林间最为昌盛的物种。没有人愿意去控制它的扩张,也没有动物愿意去尝试这种来自异域的枝叶。
果实的美味都很在意,吃了,走远一点拉一堆;又成就了一片叫人欢喜的果实之地。